“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狸哥的眼睛里充满了生的希望。
“你可以去大一点的医馆蹲守,那里几乎每天都有死人。”我建议道。
“嗯!”狸哥看了丫头一眼,信心十足,“白姐姐你先等等我,等我还了魂你再去搬救兵,孩子由我来看顾。”
“对对对!那你快去。”我推着狸哥往外走。
“等等,我肉包子还没吃。”狸哥拿起怀里的包子,放在鼻子前,用力一吸,一脸满足,“真香!”
“鬼是吃不了真食物的,只能闻味儿,等你成功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说。
“那天吃我馄饨我也是闻味儿,我那碗馄饨也是你儿子吃掉的。”狸哥抱怨道。
“搞笑,你女儿还吃了我好几天的口粮呢!”我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狸哥尴尬地挤出笑脸。
送走狸哥,我又去客栈把房间给退了,现在我们有地方住了,也能省一笔开销。
后来我又去集巿买了一些米粮蔬果肉,可以自己买菜做饭,又可以省一些饭钱。
孩子在自己家里玩耍,只要把大门关好,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方便多了。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事实上,是我低估了这仨孩子的破坏能力。
他们是安全的,但是宅子不安全。
当我背着一袋米和一篮子菜,回到圣域第514号,听到屋里传出快乐的笑声。
“咯咯咯……”
“哈哈哈……”
我忍俊不禁,玩得很开心嘛!
我高兴得太早了,很快,乐极生悲。
走进屋,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我发出了生死可恋的尖叫声:“啊~”
仨孩子玩掉了一整袋面粉,满屋子满脸满头满身都是面粉,白茫茫一片。
大小团子特别有默契,光速爬着离开犯案现场,各奔东西,坐得远远的,然后一脸茫然地玩着手指,一副“不是我干的”天真模样。
丫头慌乱地拍掉还抓在手里的面粉,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看大小团,再瞧瞧我,不知所措。
“谁带头干的?说来听听,娘亲给奖劢。”我露出了死亡微笑。
大小团子又一次展现出双胞胎的默契,互指。
“臭小。”
“臭大。”
我笑得更灿烂了,问丫头:“丫头,你来说,是谁干的?”
丫头小嘴一扁,放声大哭,一招制敌。
“哦哦哦,算了算了,没事没事。”我把起丫头,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姑姑知道,肯定不是丫头带的头,是哥哥没有做好榜样,是哥哥的错。”
丫头顿收哭声,好哄得很。
“走,姑姑带你洗澡去。”说完,我对两团子做出惩罚,“你俩,罚站去,面壁思过。”
小团子不是很情愿,快哭的样子,耷拉着脑袋。
大团子倒是干脆,一副罚站就罚站,有什么了不起的傲娇样,爬到墙角扶墙而站,动作极为熟练,自己是站好了,见小团子没过来,顿时不平衡了。
“臭小。”还不过来。
小团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过去,站到大团子身边。
两团子横眉怒目,面对面开始互相指责,由于讲的是婴言婴语,不便翻译。
“唧哩咕噜哼哼唧唧……”小团子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唧唧哼哼麻麻唧唧……”大团子骂起人来直喷口水。
给仨孩子都洗干净,屋子也清洗干净,天已大黑,做好一桌饭菜,仨孩子上桌吃饭。
丫头需要喂饭,大小团子都是自己吃,席上安安静静的,吃得津津有味,我从他们的表情里看到了一句话“娘亲做的饭菜老香了!”
我很是欣慰!
狸哥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翌日清晨,我在院子里晾刚洗的衣裳,有人敲门。
“谁啊?”我问道。
那人又敲,就是不说话。
“是狸哥吗?”一想到是不是狸哥成功借si还魂了,我便开心。
那人还是不说话,门敲得越发的凶了。
我放下衣裳,跑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是个长相清秀、包着头巾的年轻姑娘,身上的布衣很旧,还有补丁。
“姑娘,请问你找谁?”我问道。
姑娘嘴一扁,哭了起来:“白姐姐,是我,狸哥,呜呜……我蹲守了一晚上,天快亮时,终于等到一个人去世,然后就按你说了去做了,结果我醒来发现,这是个姑娘,啊啊啊……我现在出不来了啊啊啊……”
我赶紧把门打开,为了确认,我抓了一下她的胸,真的是姑娘。
“噗哧~”我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翻,“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
这位姑娘的补丁布衣裤看不性别,头上又包着头巾,但长相细腻清秀,而且还有耳洞,也没有喉结,所以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得出是个姑娘的。
要怪只能怪狸哥他自己没看仔细,病急乱投医。
“你还笑,人家好可怜啊啊啊……”狸哥掩面一扭一扭地跑进屋,小模样妩媚俏丽,比我还有女人味。
我把门关好,跟着他进屋:“哎呀这不是挺好的嘛!我看你挺适合做女人的,将就着用吧,慢慢就习惯了。”
狸哥低头看了看胸,捂住脸:“天呐,太羞涩了!”
这时,仨孩子听到动静纷纷爬出。
狸哥看到自己的女儿,忙擦干眼泪,笑着冲过去:“丫丫!爹爹的小心肝。”
丫头大骇,吓得掉头爬着跑,大小团子见状,很是勇敢地挡住了狸哥的去路,二脸凶巴巴地瞪着狸哥,唧哩咕噜咕噜唧哩,脸脸愤慨,用自己的语言骂他。
“你两个儿子在说什么?”狸哥回头问我。
“你问我我问谁?大概是在骂你吧?”我继续晾衣裳。
“你快跟他们解释,我是丫丫的爹爹啊!”狸哥急得直跺脚。
“我相信丫头能认出你的,你要用心去认她,她在卧室里,你进去跟她好好谈谈,一天不行就两天呗。”我说完,让大小团让开,“大团子小团子,她是丫丫的~娘亲!”
大小团子把嘴巴张成“o”字型,惊讶极了,然后不是很有所谓地爬开:“不唧唧!”他们应该是想说“不早说!”
“狸哥,你今天必须给我搞定哈,我明天就出发搬救兵。”我下了最后通碟,狸哥跑过屋,“知道了,我自己的女儿我最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