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妖君当道>第302章 雷声大得吓人

  我想不通,按理说,放下已逝去的感情或人,这应当是好事。

  可若放下他却又害他魂飞魄散,这又叫人如何自处?

  田志成和胡魅颜之间肯定不简单。

  胡魅颜以为田志成负了她,然其实是田志成有苦衷,什么苦衷,连我都不能说,看来田志成是注定要永生永世当个没有脸的鬼了。

  “有一事我不明白,如今的胡魅颜可是爱陌炀君都爱惨的了,她心里怎么可能还会有你?”我问道。

  “故我险些消失了呀!也许……”田志成黯然道,“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吧?”

  “或许,忽然有一天,她就明白了呢?”我笑道,“我有种预感,她一旦明白自己心里的真正感情,或许便是你解脱之日。”

  “但愿如此!”面具鬼郁郁地说道,似又想起什么,双目一亮,问我,“对了,我方才听下人说王清死了,且锦衣卫还把你当嫌疑人搜了房间,有这回事吗?”

  “有!王清她~死得好惨!”想起王清心情便觉得悲伤,“她还那样年轻,真不知道凶手是怎样一个人,简直就是低级的、丧尽天良的禽兽。”

  “我可以找一找王清的鬼魂,看看她在不在附近,问问她不就知道凶手是谁了。”面具鬼提议道。

  “咦,对啊!她才刚死,灵魂应当还在附近。”我举双手赞成面具鬼的提议,“劳烦田兄现在就去找一找。”

  “客气了,我这就去,你先回去吧?夜深了,又起风了,勿要在外逗留。”面具鬼说完便消失在我眼前。

  此时,风起了,大树被吹得东倒西歪。

  我掖紧衣裳,一路小跑回到清烟阁,好在就住在隔壁,不需走多远的,没花多长时间。

  现下是多雨季节,今夜又起了风,怕是要下雨。

  心里才琢磨着,刚进门老天爷就开始打雷闪电。

  轰隆隆!锵!雷声大得吓人!

  还没跑回屋,豆大的雨点便开始砸在地面上,哗啦啦地下着,越来越密。

  我护着头部,往卧房的方向跑。

  路过厨房,我瞧见厨房里还有灯光,王烟围着围裙还在忙活。

  锵~又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雷声!吓得我一个激灵起跳。

  厨房里的王烟跳得比我还要高,手里的盘子脱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她无奈地看着碎片盘子,捡起来丢进了废物桶里。

  这时,雨大了且越下越密,容不得我逗留,火速回了房。

  回到房里,我换下湿衣,解开辫子,用干布巾擦长发,没有丝毫睡意,想等面具鬼过来告诉我结果。

  面具鬼办事还是挺牢靠的,不过半个时辰,他便来了,还知道敲门:“白姑娘,是我,方便让我进去吗?”

  “我正等你呢!快进来。”我下床穿上绣花鞋,披散着长发便迎了上去。

  面具鬼穿墙而过,出现在我面前:“我把陌王府和清烟阁里里外外全部找遍了,没找着王烟的灵魂,但却找到这个。”

  面具鬼手一伸,变出一根杠面杖在手。

  “这是什么?”我打量着杠面杖。

  “杠面杖啊!”面具鬼回答。

  “我知道它是杠面仗?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不是王清而是一根杠面杖?”我解释道。

  “我不是寻不到王清的灵魂吗?一直到我路过清烟阁的后花园,忽尔闻到一股血腥味儿,那跟她房里的血腥味儿一模一样。

  且隐约中有股阴森的怨念以及煞气,故我便寻着那股味儿和煞气,就地挖了下去,你猜我找着了什么?”

  我哪儿知道他找着了什么?

  “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催促道。

  面具鬼继续说:“我在那儿下面,挖到这根杠面杖,它就被埋在后花园的泥土地里。”

  清烟阁的后花园埋着一根杠面杖?

  我凑近闻了闻杠面杖,血腥味儿没闻出来,倒是闻出了土腥味儿:“杠面杖怎会有血腥味儿?它又不值钱,为什么要埋起来?”

  面具鬼说:“我敢断定,那血腥味儿是王清的。”

  “哪里的血腥味儿是王清的?你说清楚些。”我说。

  “杠面杖上的血腥味儿是王清的。”面具鬼拧着眉头说道。

  “所以,这个杠面杖是~凶器?”我惊讶道,“王清是死于掐脖引起的窒息,身上唯一有流血的地方是……”

  细细一想,恐怖到头皮发麻,我好几刻钟都说不出话。

  “白姑娘,你没事吧?”面具鬼担心地问道。

  我摇头:“太惨忍了!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

  面具鬼把杠面杖交给我以后,便消失离开。

  我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努力回想给王清验尸时看到的所有细节,眼睛时不时往杠面杖上瞄,心里的火烧得太旺,火急火燎的,要攻心。

  我敢肯定,王清是死于机制性窒息,也就是活活被掐死的。

  她身下血虽多,但应该是死后才伤的,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干了这种事的凶手,若是人格有问题,绝不会先掐死她再凌辱。

  同样,若有血海深仇要报复,那更应该是她越痛苦凶手便越痛快才是。

  可人都死了,哪里还会因为遭受凌辱而痛苦?所以这解释不通。

  唯一能说明问题的是,凶手先掐死王清再凌辱,那她们俩应当是熟人,或许感情还不错,不想让她太痛苦。

  轰隆隆!

  窗外又是雷声阵阵!

  就在这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顿时灵光一闪,茅塞顿开,一个骨碌坐了起来:“是她!”

  我身体里的血液沸腾不已,愤怒在血管里百般折腾挣扎,侵蚀着我对世上唯存的一丢丢岁月静好。

  “为什么是她?”当我下床拿起杠面杖时,仿佛魔王附身,一身热血在发烫。

  我径直来到左耳房,房里黑漆漆、静悄悄的,主人不在。

  我把杠面杖刑往梳妆台前一放,正欲往门口走去,忽然间,耳房的门开了,屋子的主人回来了。

  我脚下一滑,迅速躲进墙角蚊帐之后。

  她推门走了进来,打火石,点燃媒油灯,拿着布巾擦拭被淋湿的头发和身子,一张疲倦而显得苍白的脸,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显得格外阴森。

  她擦着头发,往梳妆镜前一坐,看到桌上的杠面杖,整个人一僵,脸色骤变。

  但很快,她恢复了平静,看着杠面杖,一脸雾水的迷茫样子,好像在说,奇怪,我的房间里怎会突然多了一根杠面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