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大地,刚被雨水滋润过,大地完全被绿化了,叫人从仪表到心灵都焕然一新,这是一个美好的春天清晨。
“师父,吃早饭了,小米粥和葱油饼可还好?”
我把早饭往桌上一放,胡陌炀神情怪异地坐下,这神情看着不对劲,莫不是我说错话了?
“啊,陌炀君!”我灵机一动,心想许是他不喜欢师父这个称呼,“来,吃早饭,吃完早饭,咱就结帐走人。”
果然,胡陌炀漾开了嘴角的笑,但瞧着小米粥又有些犹豫。
这难不倒我,我猜到他的心思了,说:“里面没有鸡丁,更没有佐料。”
说到“佐料”胡陌炀尴尬地清了清喉咙,低头咬了一大口葱油饼。
我欢欢喜喜地坐下,许是坐得太用力,痛得我龇牙咧嘴,胡陌炀紧张地站起来,一脸担忧:“怎么了?是脑袋上的伤弄疼了?”
我摸摸重新包扎过的额头,解释道:“不是额头上的伤。”
“那是哪里?”胡陌炀问着上下打量我,见我在摸屁股,不解地问,“屁股疼?”
我羞涩地点点头:“嗯,还不都是你害的。”
胡陌炀恍然大悟,从脸颊红到耳根,就在这时,他的尾巴又露了出来,在身后轻柔地摇摆。
我见状,激动不已:“呀,尾巴,快让我瞧瞧。”
昨夜没机会细瞧,今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我一定要看看他尾巴的根部,有没有火焰形状的红毛胎记。
胡陌炀意识到自己露出了狐狸尾巴,直接丢了手中的碗,紧张地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我,不让看:“胡闹,坐下吃饭。”
“我就看一下。”我说着冲过去,试着绕到他后面,不管怎样,今儿我一定要看到。
胡陌炀左躲右避,推我又舍不得,才轻轻推了一下,又放手,最后生了气,大发雷霆,当即怼斥:“白茉儿,你再胡闹,休怪我将你逐出师门。”
他真生气了。
我吓了一大跳,怔住。
“坐回去,吃饭。”他指着桌子以师们的口吻说。
我不知所措地坐回桌前,拿起筷子,已然食之无味,心里的委屈如洪水一般涌出来,丢下筷子,跑了出去:“我讨厌你!”
“茉儿~”我听见他在喊我,我才不理他。
尾巴怎么就不能看了?我不就是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我的狐狸阿大吗?
河边,我拿着小石子丢了又丢,听着水中扑通扑通响,挺好玩的,偶尔瞧瞧大马路,看看某人有没有追来。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他姗姗来迟,还带了行李和草药筐,似乎已经结帐。
哼,我才理不他。
“茉儿,你看我买了什么?”胡陌炀举着一根糖葫芦,脸上竟是阳光般的笑靥。
一根糖葫芦就想收买我白茉儿?休想!
我继续丢着小石子,脸上泛着想杀狐的戾气。
糖葫芦举了半天,没人理,胡陌炀略显得尴尬,往兜里左右掏了掏,掏出一包锦囊袋,在我眼前晃了晃。
“这是送给茉儿的礼物,不是鸡哦!”他炫耀一般地说道。
我瞄了一眼,又傲娇地丢石子:“不要!”我岂能叫他小瞧了我去?
胡陌炀放下草药筐,当着我的面打开锦囊袋,往我面前一递,里头白光阵阵,直晃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