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道走到黑,煤油灯即将油尽,我们推开了每一扇门,仔仔细细地翻找,依旧没找到出口。
“我看啊,要想出去,只有破了这鬼打墙一个法子。”我说。
“那你破嘛!你若破了,让大伙出去了,本公子奖励你一百两白银。”王大公子伸出一根手指头,壕气逼人。
我立时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抓住他还残留些许血量的手指,往符纸一按。
“这可是你说的,一百两,一文都不能少哈!”我拿起笔趴在地上,兴冲冲地写上承诺酬金一百两的字据。
张吉起哄:“我们都听见了,我们给茉儿姑娘做证。”
店小二点头称是,王大公子无话可说。
收好字据,我顿时兴致满满:“我记得村里的老一辈人说过,童子尿可辟邪,这事我曾求证过我师父。”
“胡师父怎么说?”王大公子问道。
我继续说道:“他说小儿为纯阳之体,代表著无限生命力的阳气、元气充满全身,尿液是肾中阳气温煦产生的,虽然已属代谢物,但仍然保留著真元之气。因故童子尿是驱魔辟邪的良方,不过威力有限。”
一番激情高昂的解说,听客却没一丁点的反应,我心有点凉。
王大公子一脸无奈地说:“你觉得本公子能拿得出童子尿吗?十年前就没了。”
张吉白一眼王大公子:“我十五年前就没了。”
“你就吹吧!”王大公子怼道。
张吉粗脖子又瞪眼:“谁吹了,不信你去问……”
辣耳朵得紧啊,这俩东西明明还不到三十的年纪,早破就早破吧,还在炫耀。
“拿不出童子尿的都给我闭嘴。”我吼道。
总算是安静下来,我们仨纷纷把目光移向单身未娶让店小二脸上。
店小二脸红得像关公,支支吾吾:“我我我也没有。”
王大公子和张吉发急,抓着店小二连打带踹,骂他不是东西。
我没辙了,郁闷至极:“唯今之计,只有找到我师父一个办法了。”
王大公子一脸质疑:“你师父还是童子身?可拉倒吧!”
我气恼直冒心火:“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再说了,我师父破那鬼打墙有的是办法,用不着童子尿,你若再敢污蔑我师父,你自己找出口去,姑奶奶我带不动你。”
见王大公子被骂,张吉兴灾乐祸、落井下石,
“仙姑姐姐,那我们怎么找胡师父呢?”店小二一脸的求知欲,小嘴儿越来越甜。
王大公子说:“要不咱分头找?”
我发现王大公子似乎有点二,真不明白他那么大的家业是怎么操持的。
张吉和店小二悄悄地往我身边挪,一脸的不情愿,忽地大声壕叫:“胡~师~父,你在哪里?”
有了这仨儿大嗓门,我省了不少力气,然而油尽了,周围被黑暗吞噬之后,他们仨儿也是哭嚎得最大声的,吵得我脑袋瓜疼。
“你大爷的,都给我闭嘴。”
长时间被幽禁在恐惧之中,耳边又有聒噪之音,简直要逼疯人,想出去的念头使人疯狂,再没有任何时刻,比此刻的我,更有力量了。
“我就不信我砍不开这破鬼打墙!”我举起了降魔剑,蓄满足够的力量,方才打坐入定之后,貌似体力增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