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贴近了他，说：“上次慕青哥不告而别，现在却跟你的朋友打成一片。慕青哥哥我要吃味了。”
果然开始颤抖了。
他低下头，潦草的头发在空中飞舞，鼻子下也有了一圈淡青色的胡子。他过得并不好，也是，一个失去异能的异能者，混的必须跟着其他团队出来捡漏。他本身实力的丧失再加上队伍里嫉妒的人的冷嘲热讽甚至权谋倾轧。巨大的身份落差导致生活状态的糟糕。
我以为他不会拒绝的。
他说他要跟着他们走。
我不太能理解人类这种生物。在我作为人类的二十年我也没有完全看懂任何一个人类，变成另一个身份的我更是看不懂。
但是无论是斯德哥尔摩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我都不太想放过这个人。
我跟他说我要跟着他们车队走，要不我会杀掉所有人。
我揽着他的脖子对所有人说我是他的男朋友，他僵硬在我的手臂之下，无声的沉默。
沉默代表默认。
一个头发染成黄毛的大约十八岁的小伙子默默地握了拳，神情阴沉地想要吃了我。
队伍对我表示欢迎，尤其是我自爆我是五级异能者的时候。
他瘦弱的身躯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兴奋的时候会如山峦般鼓起，我轻轻地咬他的肩膀，没有破。他要是变成丧尸我会很麻烦。
他有两个小腰窝，精瘦的腰肢僵直的比初级丧尸还硬。
我吻他的胸膛，在车里，门外就是走来走去的其他队员。他的细微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听起来更像是小猫的呼噜声。偶尔会泄出半声走调的，然后急急地卡在喉咙里。
我问他走之后有没有跟过别人，比如那个黄毛。
那个时候他已经意乱情迷了，眼睛半眯着。听到这句话后他脸上的薄红消失了一半，有点发白，他咬了咬嘴唇，说没有。
我就像一个妒夫一样。
尽管我们之间只有凶手和被害人的关系。
这个队伍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和谐。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和颜悦色的黄姓大姐和一个刘姓络腮男在里面颇有话语权，牢牢抱着自己集团里的人针锋相对。慕青算是个打酱油的，我观察到他虽然不偏站队，但是其他人对他还算恭敬。
这跟我预料的有些偏差，不过没关系。
夹缝求生的最好方法就是背靠大山，自力更生。
那个黄毛据说是某某军区长的儿子，异能者小队带上一个失去异能的普通人也是看在这位的面子上。
而慕青不管怎么说曾经是九级，单凭躯体力量来说，他的身体强健度不亚于四五级的异能者。
这也许是我们经常白日宣淫然而他还没有精尽人亡的最佳佐证？
种种考虑下，没有人，最起码在这个团队里没有人会对慕青出手。
我们沿着大路往南走，李大姐说要回到s区。他们已经完成了这一带的探索任务。
我百无聊赖地跟着他们，顺便指挥丧尸给这个车队造成点儿不大不小的麻烦。
夜晚，我拉着慕青到了超市内部，压着他在货架上来了一发。
这个超市长期被丧尸占据，里面居然还不是很脏乱。我指挥着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拉着慕青坐到了超市最中央的那个粉红色洛丽塔风的大床上。
...其实我蛮想问问这些没脑子的同类们为什么这么少女心的，但是鉴于他们只会偏着头嗷呜以及伸出爪子啊呜之外并没有什么额外的发音技巧，我遗憾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知道么，”我咬着慕青的耳朵尖儿，小声地跟他说，“w区已经研究出了让丧尸恢复神智的方法。他们破坏病毒内核，让其不具有传染性，并且利用这些坏掉的蛋白质修复脑细胞。经过良久的治疗，丧尸的神智逐渐苏醒，最终可以变成携带病毒的人类。丧尸和人类的融合品叫做丧人。这是w区在四个安全区中最强大的原因。”
“你们刚刚杀掉的，其实都是人。”
身下的身子一惊，僵的可以，我舔了一下他的耳廓，继续湿哒哒地说，“你们四个区长期盘踞一方，四方割雄，彼此之间信号不通，一般事情不知道倒也正常。只是这么重要的事情，那边的人为什么不用紧急通道说？”
耳朵发红了，他的胸口上下起伏。
我一时间判断不出他是恼羞成怒还是惊恐自责，我忖着分寸，摸拢了一下他的头发，“其实这种药剂暂时还发散不出去。真正的制作人上个月刚刚策划了革变。他们控制了药品的流出。”
“你...”他开口了，声音哑地可以，“你怎么样？”
“什么？”我有点懵。
他终于抬起脑袋，眼角有情潮留下的粉红，吐字却清楚，“他们的药剂对丧尸来说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