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卓匪答应了郝睿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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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是怎么认为是我要大婚的?”林卓匪握着郝睿的手,在他掌心微微勾了一下。

  不远处郑林岳骑着高头大马,而林卓匪的小妹满面桃红地坐在喜轿中,随着唢呐的声音上下浮沉。

  “......”郝睿开始装乌龟。


第2章 番外一

  郑砲辉有个炮灰的名字,和炮灰的命。

  从小他就生活在他大哥的阴影下。他大哥郑林岳读书好,长的风流倜傥,人称无双公子。而他只能在逼仄的角落看着他大哥春风得意马蹄疾。

  他经常被母亲耳提面命要追赶大哥,可是追赶了十几年,大哥还是大哥,烂泥还是烂泥。

  他曾疾世愤俗,一笔绘今生疏狂,叹生不复逢时,天下人皆负我。

  竟拉拢了一些落魄学子。

  岳阳楼上吟诗作对,章平柳下低吟浅酌。日子过得快活,空虚却愈弥愈重。

  无数个酒醒的夜晚,他坐起来,窗外月凉如水,竹影斑驳,清风刮过净是料峭。

  第二日他依然是众人眼中的高高在上的尚书之子,是花钱的冤大头。

  众人追捧,好像丝毫不比那踏遍长安花的翰林学士差。

  他一瞬间被这些花言巧语迷了眼。

  纨绔不一定真是纨绔,炮灰只是脑子缺了一角的小孩子。

  他早早听说大哥有一好友名为林卓匪,平康里御用大夫,一手杏林之术妙手回春。

  大夫,只是个大夫,一个“天下当无此鼠辈的大夫。”

  他“偶遇”了他。

  果真清隽无双,当的起掷果盈车的盛誉。

  郑砲辉阴暗地想象着他和他大哥的关系。

  扫榻相迎,抵足而眠,秋月春风,花好月圆 ,浊酒相赠,鸳鸯合抱,红浪翻滚,白日宣淫。

  他一方面为自己感到羞愧,又因为把神砥一般的大哥拉下蟾宫而无端的兴奋。

  正当他要调戏那个大夫的时候,他被一个黑衣男子打飞了。

  痛,非常痛,五脏六腑仿佛被移位,他脑海中翁嗡嗡,过了好一会儿才能感受到周围世界。

  那婆子在旁边虚情假意的哭。

  愤怒席卷了郑砲辉,他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毁掉,又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弱小。

  没有力量,没有才学,连真心的人都不曾有。

  他活着就是一个错误!

  越自卑,他就越嚣张,人体自我保护机制把小小的他窝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对外露出满是尖刺的背脊。

  然后,他的所有的骄傲都被一只简简单单的话语打败了。

  他无法面对他的大哥。

  他狼狈的跑走,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天公总是对悲伤的人格外仁慈,它落下了大雨让他们隐藏自己的泪水。

  他快步走到一家破庙,破旧的大门发出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声音。

  庙里面很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雨水,一边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火。

  微小的火苗摇摇曳曳,像是一个不甘寂寞的舞姬肆意发挥自己的热情。

  他走了两步,脚底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绊了他一跤,他朝下一照,吓得他差点丢了手里的东西。

  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