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小妖狐>第122章 险境生

  许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一群人看我们几眼,不出片刻便走了。我松了口气:“看来他们都去找龙麟了,你意下如何?”

  虞情道:“让他们找去吧。”

  我不解:“为何?”

  他随口道:“一千七百七十七洞,若真要自己找,不知要寻到猴年马月,不如最后抢他们的。”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我眼皮一跳,见我不说话了,虞情刮刮我的脸颊,笑道:“怎么,想去玩玩?”

  这举动属实轻佻,我皱眉退后一步,别开脸:“去里面看看吧,这样等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虞情微微一笑:“好。”

  秘境外,看着灵屏上的场景,全场寂静。过了许久,李广玉赔笑道:“呵呵,不知容少君可有让小徒算过姻缘?这郎才郎貌的,指不定又会成一段佳话。”

  容澹面色像是更冷了几分,一言不发。五斗星君瞥李广玉一眼,指节叩了叩玉椅,摇头道:“李广玉,你这月老做得可不合格,闵清已与凤族三皇子成亲许久了。”

  李广玉诧异道:“他居然已经成亲了?”

  阖目许久的玉帝却睁眼看向灵屏中闵清、虞情,视线最终落在前者腰间,摇头道:“凤族金羽,容澹,看来你的小徒身份极高啊。”

  容澹不言,而李广玉皱眉,拇指在掌中一点,继而来回触碰其余各指,显是在算姻缘。时间流逝,他面色渐渐沉重,许久后道:“我不知闵清生辰八字,原以为可以看个大概,但此人姻缘多劫多难,雾气弥漫,实在是算不清楚。”

  这话说得已经极其委婉了——月老不知结亲,红线模糊,说明这三皇子向翎不是闵清命定之人。

  听到如此言论,在场之人具是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鼻观眼眼观心,沉默着不说话了,目光齐齐投向在场与闵清最亲密之人,容澹。不知为何,一向冷峻的容少君在听了那话后眉目竟柔和了几分,他右手微微抵着下颚,只道:“继续看下去吧。”

  秘境中。

  我与虞情走过几尊佛像,进入一条黢黑小道。行数百步,道路逐渐开阔,却不闻人声风声,只觉阴森至极。伸手不见五指,我极力保持镇静,问道:“为何还不见玉帝口中的洞穴?”

  虞情道:“在如此里面,数量还有一千余个……这地方不像韬光养晦之地,倒像个囚牢。”

  我讶异道:“囚牢?”

  他声音带着漫不经心:“是啊,暗无天日,恶境相伴,洞外数百尊佛像镇压,视线集于坛中,可跪坐需宽恕之人。这不是囚牢是什么?”

  我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另一只手将腰间吹雨握得作响,谁料下一刻,腰间突然一紧,我刹那震了一下,像受惊的猫,只见身侧虞情抚掌大笑,收了收手,搂住我的腰,似是觉得我的反应很是有趣:“你怕黑?”

  黑暗中,我无语至极,心道此人果然是人人喊打。刚想拍落虞情的爪子,却听他沉声道:“看。”

  我抬头望去,刚想起诀点亮四周黑暗,虞情却比我更快一步——劲风夹杂灵力疾速吹来,与虞情掌心灵诀两两相撞!轰的一声巨响,齑粉碎尸扫过脸颊,余波击退我与他数步!

  轰然巨响瞬息平静,我心跳不止,道:“亮。”

  光芒亮起,我粗粗扫过四周,惊觉不好,再回头,只见洞穴铁门大合,不知何时已然落下。我量丈着铁杆间隔,估摸着自己化为狐型可以出去,只是不知虞情该怎么办。

  不过他实力绝佳,身份不低,过去几日帮我不少忙,日后必有大用,绝不可在此处断交。尽数心思刹那收回,我面色不动,只道:“出不去了。”

  虞情沉重不少,他拈起地面齑粉嗅了嗅,蹙眉道:“墨水味。”

  “……墨?”我不解,“此处怎会有墨?”

  虞情起身环视四周,纤长手指缓缓划过墙面:“妙笔生花,无中生有,唯真龙得传。看来玉帝所言不虚,这秘境确实藏有至宝,且与龙族息息相关。”

  我与他俱是沉默,心中不约而同指向一点——是哪位龙子?

  我猜道:“被除名的囚牛?”

  “不会。”虞情道,“囚牛除籍甚早,不会如此精通妙笔。”

  我蹲下身,学着他的模样感受余下灵力:“灵力也不是非常强盛。”

  虞情道:“许多龙族会在草扎活物中注入妖魂,而龙子灵力最为强大,可用妙笔生花绘制任何事物,将灵力分散灌出。”

  我与虞情对视一眼,错愕道:“他该不会将灵力分至一千七百七十七个洞穴?”

  虞情并未称是,只道:“如此看来,这龙鳞还真是不好——”

  话音未落,我脚步一滞,像是被什么东西拖住了一般。我猛一挥手,无声起诀攻向脚踝黑气,却见衣裾大动,黑气丝毫不减!虞情双眸一凛,喝道:“是洞穴邪气,若入穴一刻钟便会经历幻境!”

  无数个念头在脑中飞过,我不愿再管虞情死活,只想化作原型径直跑走,但脚下黑气缠绕不散,一时之间难以挣脱。

  正要摸向吹雨,那黑气却骤然涨大,直至三丈之高!危机当前,我瞳孔猛缩,却见黑气如洞蔓延,吞噬洞穴全部角落,呼声于耳畔清晰,这黑气竟是将我和虞情吞了进去!

  无尽的黑暗,我在坠落,遂即陷入眩晕。

  待我睁开双眼,发觉自己竟躺在榻上。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纱帐被拉开了,符意洲眼眸带着温润之意:“清清,你终于醒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见到符意洲的欣喜尽数压过其余念头。我心中苦涩,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我为何会在这里?”

  “是的。”符意洲道,“一切都结束了。”

  我怔了怔:“什么意思?”

  符意洲道:“前世回忆已尽,魔种也被摧毁。入梦后,你已沉睡一年有余,如今三界安定,纷争平息。”

  我的头隐隐作痛,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后我心中还是不安。静坐片刻,符意洲叹了口气,指节帮我轻轻揉捏着额侧,道:“不要多想了,好好养身子。”

  “等等。”我摁住他的手,“……其他几人呢?”

  符意洲不解:“何来其他之人?”

  他将我扶下床榻,替我细心穿好衣鞋,握着我的手走出房内,高处望下,一览众山小,远方琼楼玉宇仙雾环绕,近处雕栏玉砌华贵非常,赫然是龙族领地。

  可是麒麟与龙盈又在何处?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念头,唇边带着笑意,道:“庄生梦蝶,不过是大梦一场,不必再纠结了。从此山河为聘,再无他人,你与我共度余生。”

  被符意洲牵着手,我恍惚至极,这是我自始至终便想要的,如今全然实现,为何我竟会觉得如此不安?

  符意洲道:“清清,你向来喜欢一个人待着,不喜他人打扰,如今你我生活平静,只有彼此,而此处宛若世外桃源,还有何不好?”

  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我压下心头顾忌,没有多想,只道:“好。”

  一连三日我都住在符意洲房内,并未外出。他待我十分细心,就连三餐都要亲手拿至房中。我与他耳鬓厮磨,共枕一榻,大多时候与他讲那离奇梦境:“……而后我换上龙盈的服饰,坐上花轿,竟与向翎拜了天地结为夫妻。那日你久居高位,竟没发现我不是龙盈,随后我便跟向翎回了凤族。”

  符意洲道:“溯仙镜危险至极,如庄周梦蝶,人醒后思绪还会沉浸梦中。情不知所起,一旦沉溺其中,梦境虚实再难分清。梦境不过是梦境,若放在现实,我又怎会坐视不理?”

  其实我并不知溯仙镜是何物,几日听他反复提来,只能确认是一件能产生幻梦的秘宝,而我孤身进入溯仙镜,不自觉便沉溺其中,如今才醒。

  符意洲用手指将我碎发别至耳后,轻轻吻了下我的唇:“如果是我,那日即便有再难的事也会放下,随后来寻你,不顾母妃如何作为,只牵着你离开那里。”

  我心中涨得满满当当,说:“后来我们久隔两地,我又因机缘去了天界,遇到了一名叫瞿凌的男子,当他声称来自龙族时,我便想到了你。”

  我又说:“……但我还有一点不解,你为何要让我独自入镜?若你我同往,必能早些结束一切。”

  符意洲撬开我的牙关,舌尖缓缓扫过我的牙床,又勾勒我唇的形状,与我缠绵。我还要再问,却听他嘘了一声。符意洲眼中闪动着微光,道:“别说话。”

  我被他堵住唇舌,呜地叫了两声,水迹从嘴角旖旎滑下。衣物尽去,符意洲拉着我将我带到屋外,笑道:“放心,此处只有我与你。”

  尽管如此,光天化日全身赤裸却还是让我难堪至极。他将我压在檐边,看着我微微颤抖。我抵着微凉的石柱,而他指尖划过我的脊背,引起一串颤栗。

  我前段本是软垂的,却在符意洲目光之下缓缓立了起来。他指尖停在我挺立的乳尖上,缓缓用手点着,继而改成搓揉,边玩边道:“清清喜欢这样?”

  我喘息着,双腿难耐地摩擦,讨好般地蹭了蹭符意洲的大腿,暗示地看着他:“意洲,进来吧。”

  他呼吸滞了一瞬,眼中晦暗不明,道:“……好。”

  许久没做,被进入的感觉不算太疼,只觉得喉头有些窒息。我向后仰着头,露出脖颈,胸膛起伏,一下下喘息着。他舔着我的喉结,时不时啃噬舔弄我敏感的耳垂。

  就在我与他俱是情动之时,下面突然传来什么声响。怕被人看到,我身子一抖,穴口猛地收紧了,与此同时,符意洲嘶了一声,拍了下我的臀部,道:“太紧了,松一点。”

  那硕大的物体在体内直直挺立着,时不时戳到最痒、最难耐的一点。我搂着他的脖子,身子重量几乎挂在他腰上,用最难耐的那点去顶弄他的阳根,不停扭动着腰。

  呻吟与喘息夹杂,我小声叫着,咬着他的脖子,留下红色痕迹。快感渐渐扩大,我用乳珠蹭着他的胸膛,口中逐渐转为浪叫:“啊……好舒服……”

  我双臂逐渐脱力,双眼迷离,面色酡红:“嗯…不行了,快到了。”

  符意洲扳过我的唇,舌在我口中肆意扫荡,身下不断发力顶弄。朗朗乾坤,羞耻之意比快感还要鲜明地多,耳边,水声前所未有的大,那黏腻液体随着腿根下滑,再由符意洲抹到我的小腹与会阴处。

  符意洲亲亲我的耳垂,身下加快动作,道:“一起。”

  就在他埋入我肩中,顶向最深、最内一点时,我感受到那物勃发跳动,狠狠涨大。用力抱紧他的脖颈,我身下到达最高处,口中发出绵长的喘息,眼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下一刻,灵力化形,凝聚成剑,猛地刺入“符意洲”胸膛!

  精液在体内迸发,射得后穴满满当当。高潮余韵如海浪将我包裹,吞噬一切。我脚趾都是酥麻的,只能尽力夹住那浓白液体,在极致的快感中尽力找回思绪,喘息道:“……你不是符意洲,你是谁?”

  灵剑下,“符意洲”胸膛黑气阵阵,竟不见半滴鲜血。他许是有半秒的诧异,但很快变转成了笑,问道:“你如何发现的?”

  我虽抵着他的肩,心中却对他提防至极:“从你反复提及溯仙镜我便开始怀疑了——若是真的符意洲,便会与我同入镜中,而不是将我囚在屋内,成日以欢爱蒙蔽我。”

  “是吗?”他抬眼看我,不怒反笑,“那看着你与三皇子成亲之人是谁,放任你在凤族许久的人是谁,看着你至天庭却不为所动的人是谁?”

  面前的符意洲依旧是符意洲的面容,眼中却带了一丝戾气。我心跳得极快,矢口否认道:“他只是有他的……”

  “——只是他的万不得已?”符意洲看着我,“若我说他在利益前选择了夺嫡,放弃了你,你又会如何想?”

  “闵清,你真的以为‘四殿下’会一概不知?”

  一言正中心事,我无数心思被他全部翻出,连手腕都在隐隐发抖。不言其他,我手中凝聚灵力,狠狠刺向这“符意洲”的胸膛,喝道:“你究竟是何物?!”

  黑气愈来愈烈,他面容渐渐模糊,最后转为黑雾,竟有散去之势。

  他不是人。

  那“符意洲”看着我,眼中怜悯有,他目光如看向小兽,也如饱经风霜之人看向无知儿童。我还要再刺,他却拉住我的手腕,制止道:“闵清,他们都别有所图,而我只求你在我身侧,留在这里。”

  ——妙笔生花,无中生有,唯真龙得传。

  ——邪气蔓延,险境迭生,邪灵散至一千七百七十七个洞穴,龙鳞散力。

  他人形还未散去,我猛然拉住他的手,失声问道:“此处有符意洲的灵力?他的龙鳞?那你又是何物?”

  发丝全然散了,连宽袖也不曾留下。他静静看我片刻,道:“我也是符意洲。”

  虞情与其他入境者的话又在耳畔响起:此处佛像巧夺天工,掌心袖下皆有刀痕,而百尊佛像镇压一千余座洞穴,可谓囚牢。

  他的身影只剩下模糊的黑雾,我半身倚在石柱上,在万籁俱寂中轻声道:“……散灵千处,徒生邪气。你是符意洲的邪念,不,你应是一千七百七十七个邪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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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人记得这张秘境地图是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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