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倦衣咬紧了嘴唇,那个名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他只能强迫自己把左手伸出,手掌中握了许久的凝贝已经微微汗湿。
莫修染皱紧眉头,他听渺落讲过,月辞夺走了他的一只凝贝,竟然出现在言倦衣的手中?
“修染。”
二人背后一个声音响起,言倦衣的手停顿在半空,微微颤抖。
“不惜。”莫修染注视着他走近。
晏不惜神色如常,走到言倦衣身边,道,“这个东西是花钟言留给他的,我便把他叫来给他了。”
晏不惜说着看向言倦衣,“这也算是她给你留的最后的念想了。”
言倦衣颤抖的手又握紧了凝贝,放回自己的袖中。
“修染,找我有何事?”晏不惜看向莫修染。
“我们不妨去老地方?”
“好啊。”晏不惜低低对言倦衣道,“你先等着我。”
然后引领莫修染到偏殿,两人入座,晏不惜又问,“何事?”
莫修染正色道,“可有花子溪的消息?”
“没有。”
“那么,孟婆大人该如何定?”
“哈哈,修染,你果真懂我,我这不正准备回去跟言倦衣商量,他来做孟婆大人,怎么样?”
莫修染沉吟不语。
“怎么,今日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
“你还记得,你问过我,我等的人是不是刑落吗?”
“嗯。”
莫修染轻眯下眼,问,“你是如何回答的?”
“我说,为了你,我愿意破例一次。”
“那你愿意,再为我破例吗?”莫修染抬头,盯着晏不惜的眼睛。
晏不惜轻笑出声,“你说。”
“不惜,”莫修染轻声叫他,看着他熟悉的脸,问道,“可否告知我,你和花钟言、花子溪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
“一样什么?修染?”晏不惜继续笑,见莫修染不回答,又道,“我和他们什么关系?呵呵,花子溪和花钟言都是天界直接指派下来的吧,你不妨查查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修染,我不管你们查到花钟言怎么了,在我这里,她的罪就是滥杀无辜魂魄,并且已经魂飞魄散了。至于花子溪,他不就是在随你们去了魔界后失踪的吗,说不定早已魂飞魄散了。”
“那么,不惜,”莫修染起身,“你是否介意在我面前脱衣?”
晏不惜哈哈笑道,“修染,你这样,刑落那小子不会吃醋吗?”
“不惜。”莫修染直直看着晏不惜,面对他的调笑也不搭腔。
那样认真的眼神,让晏不惜收了笑,神色严肃起来,“修染,破例也有个限度。”
“不惜,谎言也是有期限的。”
“莫修染!”晏不惜突然起身,声色俱怒。
“冥帝大人,息怒,喜怒。”
此时,言倦衣冲进来,挡在莫修染面前,躬身劝着晏不惜。
“谁让你进来的!”晏不惜怒气更盛,挥手指着门口,“出去!”
“不惜,不要这样对我。”言倦衣软下声音,委屈的望着晏不惜,楚楚可怜。
晏不惜汹涌的怒气压抑不住,几欲动手。
莫修染适时抓过言倦衣,护在身后。
“修染,你也不要惹不惜生气了,我,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