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十九落>第205章

  花钟言皱紧了细长的眉,圆润的唇微张,想笑,勾起了唇角,又慢慢收回去,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一样,“你,在说什么啊。”

  之后,她突然暴躁,“你在说什么啊?哥哥,我,不就是我自己吗?啊?”

  “子溪,没有时间了,你必须做出选择,你若做不出选择,我就替你选第三个。”晏不惜握紧了花钟言的肩头,“我要让真正的你,回来!”

  花钟言努力挣扎,推拒着晏不惜,“不惜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就是真正的我啊,从小,就跟着你一起长大的花钟言啊,你不要我了吗?你觉得我没用了吗?不要..不要放弃我啊..我才,才刚和倦衣哥哥在一起,他,刚刚还吻我了,我,我不要死。”

  这一会功夫,花钟言已经哭的泪流满面,她拼命摇着头,在晏不惜怀里挣扎,平日里娇俏可人,妩媚动人的样子,已经不见,惯常用来挽起发丝的簪子也掉落在地,发丝沾在泪痕上,楚楚可怜。

  “子溪,对不起,哥哥不想失去你。”晏不惜突然手臂发力,敲晕了哭泣的花钟言,把她揽在怀里,梳理着散落的发丝,露出那张哭红的脸,低低的叹口气,弯腰把她抱起。

  一日后,染落阁里,渺落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头痛欲裂,果真是太久没有喝酒了,或者是花钟言拿来的酒太容易醉人,所以才能躺下睡这么久吧。

  “你醒了?”莫修染听到动静,拿了水进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渺落见到莫修染就笑起来,主动接过水,大口喝下,这才感觉头没那么疼了,“没有,没有不舒服。”渺落继续笑。

  莫修染坐在榻边,上下打量着渺落,见他容光焕发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修染,这么关心我啊?”渺落凑过去,从背后抱着莫修染,把下巴放在莫修染肩上,轻轻说着话。

  “别闹了,你都睡了一日了,起来动一动。”

  “嗯嗯。”渺落点着头,放开莫修染,轻快的下榻,动作太快,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若不是莫修染扶住了他,他可真要面朝地,摔个狗吃屎了。

  “真的没事吗?”莫修染又开始担心,拉过他坐好,“那日喝酒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哪里异常?尤其是我走后?”

  那日自渺落入睡后,莫修染本睡去了,只是没睡多久就醒了,醒后就开始心神不宁。

  白日里言倦衣叫走他,也只说了他去人间的时候,若是见到了他的师父何归,帮他问候一下,带几句话过去,不是特别私密的话,为何要支走他。

  他们已经知道了有人曾冒充过他,并且清晰的知道徽元和萧兮去地下探灵的事,那么这个人有可能就是他们身边的人。

  况且,渺落也说过,花钟言曾被鬼杀手带走,却完好无损的回来,并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一概不知,或许,他们早就该在花钟言身上突破,找出破绽吗?

  莫修染本想用剑灵之力看看他和言倦衣离开后,花钟言做了什么,才发觉时间已过,已经看不到了。

  “唔..”渺落坐在榻上,摔了一下之后好像整个人都摔蒙了,表情很迷茫,他使劲闭眼,甩了甩头,再睁开眼,道,“啊,额,你离开..我不记得你离开过啊,你去哪里了?”

  “渺落,你仔细想想,花钟言有没有做什么可疑的事?”莫修染干脆直接问。

  “没有啊。”渺落也很干脆的回答,“她不就一直是那样嘛,叽叽喳喳的说着话,问着话,一会问天界的事,一会问魔界的事,然后还要看这看那的。”

  “你看看你的东西。”莫修染道,“你身上带的药罐,法器,都看看。”

  渺落听话的都拿出来,惊道,“我,我的药呢?我的药都不见了!”

  莫修染神色冷峻,替渺落翻找着,“别的呢,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她还碰什么了?”

  “修染...凝贝也不见了...”渺落今日才知,酒也不全是好,也有误事的时候,他是真想回忆起来所有事,可是喝醉后的记忆过于模糊,越到最后越不清晰,“其他的还在这呢。”

  莫修染的眼睛黯淡下去,思索了一会,“去找她吧,渺落,去找花钟言,她有太多秘密。”

  “好。”

  路上,渺落还提议说着他曾经给过花钟言醉梦蝶,也不知是否用过,让莫修染注意下,如果花钟言又以什么都忘记为借口,他们便只能用醉梦蝶入梦开窥探她的内心。

  渺落和莫修染来到了避世归,渺落也是很久之后才知,孟婆的住处和冥帝晏不惜的住处是在一起的,说的是为了方便监督孟婆制作孟婆汤,毕竟,孟婆汤是冥界里最重要的物什了。

  渺落和莫修染出门依旧带着帷帽,也少了很多侵扰,待他们顺利走进避世归,自报了家门后,迎接的冥差忽然大喊。

  不消会,多名冥差把他们团团围住,晏不惜也从冥差后走出来,眉目间有着怒气,这副阵势,怎么这么像当年刑落和岳怀疏被审的时候。

  渺落和莫修染震惊的呆在原地,难不成冥界要帮助天界抓他们回去吗?可是,就凭他们?

  “渺落,你为何要胁迫孟婆花钟言杀害那么多新魂?”晏不惜怒视着渺落,常年居于高位,这一吼声,周身的气势让周围的冥差都要惧怕三分。

  渺落却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我胁迫花钟言?杀害新魂?”

  莫修染站出,“不惜,这中间有误会,你叫花钟言来,我们当面对质。”

  “哼。”晏不惜冷哼,招手唤人叫来花钟言。

  一袭红衣慢慢的自屋里走出,前日还娇俏灵动的花钟言目光呆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木然得看着眼前。

  “她怎么了?”渺落急问。

  “她喝了太多彼岸花汁,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晏不惜冷冷解释,“不过,她没忘了交待出幕后指使她的人,就是你,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