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倦衣身体一抖,拼命挣扎,吻没有持续很久,花子溪只是尝了点甜头便退开,再次柔声安慰,“好了好了,不亲了不亲了,不动了。”
花子溪低头凑近他,“拿着呀,送给你的。”
“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呀?你不喜欢?”
“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我拿这个换回来给你。”
“我什么也不喜欢。”
“.....你生气了吗?”
不明显吗?现在才发现吗?为什么他每次都是做完了坏事之后再问他是不是生气了?上一次也是,上上一次更是!
“我生气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言倦衣垂下眼眸,不再看他。
花子溪听话的放开了言倦衣,替他把拂尘捡起,细心的捋顺,递给言倦衣,言倦衣快速接了去,搭在臂膀间。
“你还恨我吗?”花子溪表情落寞,那张向来灿烂张扬的脸上,颓败低迷。
“我,我恨你。”言倦衣顿了顿,咬牙狠狠回答。
为什么又停顿了?为什么停顿的越来越长?
“你恨我吗?”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巴不得你马上魂飞魄散!我巴不得自己马上去投胎!我不要再看到你,永生永世都不想看到你,你滚!”
“不,我,我还不能魂飞魄散,你也不能去投胎,我,我可以消失,你不要去投胎好不好?”
“你滚!”
“好,我滚。”
那是第一次花子溪问言倦衣恨他吗,言倦衣是如此坚定的回答他,直到过了200年,花子溪再次出现,第二次问他,言倦衣便停顿了,又过了500年,花子溪第三次问他,言倦衣又一次停顿了。
花子溪站在那里,肩膀微颤,哭了吗?他会哭吗?言倦衣表情惊疑。
花子溪却刹那打开折扇,遮了自己的面容,在折扇后开口道,“你走吧,直走左转便是奈何,你便认得了。”
那只原先在花子溪手里的醉梦蝶此时也落在折扇之上,扑动着翅膀,远处看,一身红衣,身形俊朗,手持折扇遮面,扇上一蝶飞舞,似是待嫁的新娘在喜房内等待爱人掀开折扇,露出扇子下绝美娇羞的容颜。
言倦衣摇摇头,自己大约是疯了,竟会联想至此,太荒谬了。
都怪花钟言整日在他耳边讲她在三生石上看到的故事,听得太多了,才会浮想联翩的,一定是。
幸好花子溪此时看不到他,言倦衣转身,脚步飞快,终于离开了。
花子溪突然送他醉梦蝶的事,本来已经告一段落,花子溪也再没有出现,谁知,半个多月后,花钟言手里也拿着一只醉梦蝶,笑嘻嘻的说是她的宝贝爱宠。
言倦衣看到醉梦蝶,又想起那日的情形,一时又惊又疑,便问花钟言,“你怎么也有这个,那个,那个,他也有。”
“你说谁啊,哦,那个他啊。”
“他在哪里?”
“你问他做什么?我不知道,这是刑落给我的。”
“那为何之前会在他手里?”
“肯定是他偷去的。”
“是吗?”
“倦衣哥哥,不要聊他了好不好?”
交谈至此结束,言倦衣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些什么。
甚至,他都没想到花钟言知道他说的那个他是谁。
他们两个从未聊过花子溪,言倦衣到现在也不知花子溪和花钟言是不是兄妹,毕竟,他们同姓,且外貌如此相像。
一开始,言倦衣对花钟言总是冷眼相待,后来,渐渐的,越来越习惯她出现在自己身边,这份习惯甚至影响了他对花子溪的恨意,一定是这个原因,否则他找不出他停顿的理由。
可是,言倦衣知道花钟言心悦他,他却无法给予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