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燕珂眸子顺着巫棠视线看过去。
那处方才还只是颤颤巍巍半挺着,而今却胀满了起来。
温燕珂瞳色渐深。
巫棠整个人羞耻不已,明明是他自己说的有反应是因为被温燕珂碰了,也是他自己刚说的别碰他。
而今人家果真不碰他了,他却不止自己不争气的反应更强烈,还求人家再摸摸自己。
他只是看着温燕珂的那张脸,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和形状完美的淡粉薄唇,自己也没意识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更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不知廉耻说出那句话。
巫棠那话甫一说出来便觉得后悔,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但他又忍不住透过缝隙去看温燕珂的反应,生怕他说出什么笑话他的话。
不过好在温燕珂并没说什么,只是顿了顿,便顺着他的意思覆了上去。
温燕珂的手心肌肤如同上好的美玉,温热细腻,颇为舒服。
“师兄可舒服?”温燕珂压低了嗓音,在巫棠耳畔问他。
巫棠红着耳朵并未回答,出声的只有压抑不住的小声哼唧。
然而温燕珂却不依不饶,随着巫棠的反应变换着力道和速度,还在他耳边问:“这样可喜欢?”
巫棠大脑一片空白,差一点就要顺着温燕珂说出来之时,又被绷成一根弦摇摇欲坠的理智唤醒。
“还、还行,也没那么喜欢。”
巫棠昏聩的大脑自以为这句话说的平静稳重,却忽略了他拉着长调的破碎声线。
以至于巫棠刚说完那句话,就在他耳边听到了越发明显的呼吸声,急急的一声重喘,他混沌的大脑还以为是自己绷不住发出来的,神识一惊越发紧绷。
但好在他仔细辨别,发现并非是他自己的呼息,而是来自于耳畔的温燕珂。
温燕珂额上不知何时出了薄汗,神情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其他,脸越发的白,水墨画一般衬得他瞳仁黑得吓人,像是藏了恶兽:“我忍不住了,师兄。”
他在巫棠唇上迷乱亲着,像是饮鸩止渴,整个人绷到了极致。
巫棠心头猛地一跳。
他敏锐察觉到,温燕珂似乎正在朝着他某处探索。
他整个人一僵,脑海中被他深藏起来的记忆涌现。
寒冷、耻辱、恐惧侵占了他的大脑,像是不知从何处来的一只手,将他一瞬间从当前火热迷乱的情景中抽离出来。
兜头一碰冰水,让他冷静的可怕——
他正躺在自己师弟的身下,因为他的举动而轻易迷失。
和最初也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在于当初的他是拼得你死我活,而今是主动沉沦。
……
“你早晚要给别人采补,你以为你爹娘能护得住你?”
巫棠本以为自己并未有多在意这件事,却没想到自己此时为何如此敏感。
他一时间不解自己的敏感缘由,他到底是害怕是个断袖的自己,还是害怕毫无尊严被人当成炉鼎采补的自己,还是此时本该反抗却意外麻木甚至沉沦的陌生自己?
前者他肯定是在意的,不然过往这些年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放弃修炼,荒废了这么多年,那么如今呢?
他的底线到底是什么,他离底线还有多远,还是说他早就丢失了底线这种东西?
……
“你天生是个炉鼎,修为再高深又有何用,倒不如先帮帮族叔。”
如果让他师弟知道自己炉鼎的体质,会怎么看他?
他甚至还不如是个断袖。
巫棠神识疏离放空,但身体依然随着温燕珂而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