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只是财产。

 

可就算是这样,就代表着是对的吗?

 

林乔不能接受。

他走上前去,声音清脆:“不,神明没有允许。”

 

安德烈高高在上,看向林乔的时候,就像是在看待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他故作温和地问:“哦?是哪位神明?”

 

贵族的信仰并不那么虔诚。

他们永远更加注重利益,就连信仰都可以拿来当做交易——谁给的多,那就信谁。

 

所以,没有人比贵族更熟读各个国家的法律和各个教的教义了。

 

这样,才能够方便行事。

 

安德烈等待着这个无知的黑发少年说出神明的名讳,只要敢说,他就能闭着眼睛找出反驳的点。

 

安德烈轻咳了一声,脸上的得意难以掩饰:“孩子,说吧。”

 

林乔深吸了一口气:“我说的那位神明是——深渊之主。”

 

安德烈:“哦,是这位神明啊,我可熟了……”

话说到一半,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安静得能够听见蝉鸣。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裂开,声音也颤抖了起来,“你说的,是哪位神明?”

 

林乔心里有些虚,手心冒出了细密的汗水,但面上却镇定自若:“我说的是深渊之主。”

 

安德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位……好像是邪-神来着。

 

安德烈不太敢和邪-神正面刚,支支吾吾:“你的教义是什么?”

 

林乔开始睁着眼睛胡扯:“自由平等……之类的。”

 

安德烈:“!”

这果然是邪-神才会说的教义。

 

人,怎么可能生来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