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为什么不能这样?”

 

林乔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你们的青春,是以剥夺别人的生命为代价的。”

 

月光落不到少年少女的身上。

他们在阴暗的角落里开始虚弱衰败,要不了多久,就会化作一把森森的白骨。

 

林乔充满了愤怒,指了出来:“这是不对的,是罪恶的。”

 

安德烈哈哈大笑:“可怜的孩子,你一定是从书上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这不是罪恶的,这是正确的,合理的。”他伸手一挥,指向了高台上的人,“他们——是奴隶,不是人,是我合法的财产。”

 

林乔知道,这是一个奴隶制的社会。

他无法改变这一切,却又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这是无力的愤怒。

 

如果是以前,他会选择想办法在舞会上捣乱,然后趁机救走这些奴隶。能救多少就是多少。

 

可现在,他似乎不用这么躲躲藏藏,而是可以选择用更简单快捷的方法。

 

他站在了月光下,开始质问这一切的合理性。

 

但是,安德烈的说法超乎了意料:“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来证明这是违法的。你看——就连神明都没有拒绝。”

 

月亮女神的雕像立于不远处的花园中。

祂怀抱着上弦月,微微低垂下了头颅,脸庞秀美神圣,带着温和的笑意。

 

……

 

无人虚空。

 

丰饶女神看热闹不嫌事大,呵呵一笑:“月亮,你的信徒可真是粗鲁呢。”

 

知识之神附和:“是啊是啊。”

 

祂们倒也不是谴责这个行为,只是觉得这样子太不体面了。

 

想要信仰之力很正常,但是你不要做的这么粗糙,你暗地里做不行吗?非得搞得这么难看?

 

月亮女神的脸色一僵,表示:信徒行为不要上升到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