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对上了阿瑟的眼睛,小声地说:“就是瘟疫舞蹈的事情……”他把事情大致地说了一遍,“我觉得那个女孩不像是女巫。”
尤里在一旁补充:“如果不是女巫散播的瘟疫,那应该就是恶魔之类的。”他意味声长地说,“毕竟,那些可恶的恶魔一向喜欢以人类的痛苦和哀嚎为食。”
阿瑟看起来平静,但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一下。
“不是恶魔。”他说。
林乔:“你怎么知道不是恶魔?”
阿瑟当然知道。
因为……他就是恶魔。
但他不想让林乔知道这一点,又不会说谎,于是只好低垂着眼角,保持着缄默。
林乔低头看了过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怎么受伤了?”
阿瑟来不及躲藏,就被林乔攥住了手腕。
他的手指微微张开,被迫展开了掌心,上面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那是被黑山羊角戳破的,深可见骨,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愈合。
血肉翻起,血渍凝固。
林乔想要触碰一下,却又怕把阿瑟弄疼了。他小心翼翼地问:“痛吗?”
阿瑟想要缩回手,可明明林乔的力气不大,他却一下子挣脱不开。
只好低声说:“不痛。”
林乔又气又急:“这么深的口子,怎么可能会不痛?”他恨不得揪着阿瑟的耳朵骂,“你怎么这么笨,我就不在一会儿,就能把自己弄伤成这样!”
阿瑟局促地站着,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
更没有人敢骂他。
但他没有愤怒,甚至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
他正在被关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