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屿。”忽然闻此噩耗的顾泽云试图挣扎一下, “这事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泽云,小酌怡情, 大酌伤身, 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说说,你这属于小酌还是大酌?”沈千屿笑的一脸核善。

  “……”见事情败露,顾泽云伸手搂住了沈千屿的腰, “千屿……”

  “戒酒,没商量。”沈千屿伸手捏了捏顾泽云的脸, “泽云,你不要觉得我是多管闲事,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自己也是做大夫的, 酒喝多了对身体造成的危害你会不知道吗?”

  “可是……”顾泽云想和沈千屿解释一下,自己体质特殊, 这些外物无法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危害,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泽云,我想长长久久的和你在一起, 所以我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沈千屿认真的看向顾泽云。

  顾泽云被沈千屿这一眼看的顿时丢盔弃甲,连忙道,“戒!千屿, 我答应你, 戒酒,明天就开始戒!”

  “答应了就要做到。”沈千屿笑着亲了顾泽云一口,“好了, 咱们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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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沈千屿戒酒后, 顾泽云当着他的面把院里的酒坛子都挖了出来。

  这不挖不知道, 一挖可谓是吓一跳,沈千屿都不知道自家院子里什么时候被埋了这么多坛酒,还都是上好的酒。

  这些酒丢了也可惜,沈千屿干脆拉着顾泽云一起,把它们送给了村里的乡亲们,收到美酒的乡亲们无不夸赞一声好酒,并对如此慷慨的顾泽云感谢连连。

  顾泽云面无表情的接收着村民们的感谢,心里实则已经在滴血了。

  “这最后一坛,咱们就拿给云霜姐她们吧。”沈千屿指了指最后一坛酒,道,“将来孩子生了,应该会办满月酒,到时候正好能用上。”

  顾泽云自己答应了戒酒,对上沈千屿笑眯眯的表情,也不好反驳,只能点头。

  两个人将酒抱去了云霜姐家,沈千屿说明来意后,将酒放到了院子里,还特意向他们强调了,这酒是顾泽云的,送酒也是他的意思,为了感谢过去这段时间,乡亲们的照顾。

  “顾大夫,小千,你们太客气了。”郭云霜笑着道,“你们也很照顾我们,顾大夫这酒看上去可不便宜,我们实在是不敢收。”

  “云霜姐,瞧你这话说的,咱这乡亲邻里的,不要这么见外,再说了,之前我和泽云成亲,你们都帮了不小的忙。”沈千屿道,“这是泽云的一片心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郭云霜也不好再推拒,连连向顾泽云和沈千屿道谢。

  顾泽云看了沈千屿一眼,心痛的叹了口气。

  郭云霜唤来了自家相公,让他将酒拿进屋里,沈千屿帮忙一起抬了进去。

  剩下郭云霜和顾泽云二人站在原地,她不经意间看到了顾泽云衣服上绣的花纹,笑着问道,“顾大夫,你这衣服上是什么图案?看着怪好看的。”

  “这是千屿送我的。”顾泽云闻言神色柔和了不少。

  “这个图案莫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见顾泽云这幅表情,郭云霜捂嘴笑问道。

  顾泽云垂了垂眼,轻声道,“这个图案是他喜欢……嗯,就是心悦我的意思。”

  “原来是定情信物。”郭云霜笑着道,“怪不得顾大夫如此珍重,你和小千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

  顾泽云觉得有些开心,刚失去的美酒顿时被忘到了脑后,没去过21世纪的他还不太能了解,这种开心,来源于撒狗粮,俗称秀恩爱。

  “在聊什么呢?”帮忙抬完酒的沈千屿走到了他们身边,笑着问道。

  “在聊你送顾大夫的这件衣服呢。”郭云霜笑着道。

  “这件衣服的料子挺好的,云霜姐你摸摸。”沈千屿闻言笑着提起顾泽云衣服的袖口,递到郭云霜面前。

  郭云霜摸了摸,确实很舒服。

  “这是棉质的衣服,比麻制的更柔软,穿起来比麻制的舒服很多,又不像丝绸那样珍贵。”沈千屿趁机给郭云霜科普了一把,“云霜姐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送点棉花种子过来,可以种出来自己制衣服穿,若是制不完,我这边也可以按价收购。”

  “这棉花好种活吗?”郭云霜明显心动了。

  “放心,包教包会。”沈千屿朝着郭云霜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那我明天让我相公去你们的棉花田里看看,看完再决定,可以吗?”郭云霜问道。

  “没问题。”沈千屿道,“我明天都在家的,那没什么事儿,我和泽云就先走了。”

  “好,快些回去吧,这天气看着像是要下雨了。”郭云霜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天气,“我去给你们拿把伞吧?”

  “不用,离得近,我们几下就走到了。”沈千屿朝着郭云霜挥了挥手,和顾泽云一起拉着驴车回了自家院子。

  郭秀娟已经准备好了晚饭,一家人填饱肚子后,沈千屿帮郭秀娟捏了捏肩膀,然后很主动的抱着碗去清洗。

  “泽云,我把你的那些好酒都送人了,你怨我吗?”沈千屿问道。

  “这有什么可怨你的?”顾泽云贴上了沈千屿的身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我知道千屿是为了我好。”

  沈千屿的耳朵很快就染上了一层绯色,有些心虚的看了看黑灯瞎火的四周,才道,“泽云,别闹我,洗碗呢。”

  “好。”顾泽云嘴上应的乖巧,整个人依旧像没骨头一样靠在沈千屿耳边,伸手捻了捻那通红的耳垂。

  “泽云。”沈千屿扭过头瞪了顾泽云一眼,“别闹我。”

  “没闹你。”顾泽云无辜的眨了眨眼,“我只是看你耳朵有些红,像帮你降降温。”

  感受着耳朵上冰凉的触感,沈千屿闷头洗锅。

  一声不吭的把锅洗好后,沈千屿慢条斯理的擦干净了手,然后把顾泽云抗进了屋里。

  刚把人丢到床上,对方就很自觉的缠了上来,“千屿,喝不了酒,总要让我喝点别的。”

  “……”沈千屿红着脸低头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