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何年:张何年打开车门下车, 贺柏自然不能在车子里面干坐着。

  再说了,他还要以防万一有人对张何年下手呢。

  贺柏很自然地跟在了张何年身边。

  张何年只是扫了贺柏一眼,就慢慢地走到了刚才那个车祸女士躺倒在的地方。

  此时, 已经并不是原来的幻境了, 反而是正常的中央大道。

  大概是今天中午人少的关系,所以张何年下车来到这个地方,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怎么样?有没有发觉到什么?”

  张何年蹲在地上触碰了一下地面, 发现地面上还有一点点的凉意。

  然后,下一刻他的手就被贺柏给握住了。

  “你是不是傻?这种地方还残留有阴气呢。”

  “你随随便便就去触碰吗?”

  贺柏一边心疼, 一边用手指结了一个印, 对着张何年的手指就来了那么一下。

  张何年手指上残留的那点阴气瞬间就消失殆尽。

  张何年甩了甩, 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确定这上面有你说的阴气?”

  其实,刚才张何年也就感觉到地面有些阴凉。

  但是,现在正好是大冬天,张何年也就没有在意。

  贺柏拿出手绢擦掉了张何年手指上的痕迹, 挑了挑眉头:“怎么?你不相信我?”

  张何年想要接过贺柏手上的手绢, 贺柏却不让,侧身躲过。

  “还是我来吧。我怕你擦不干净。”

  张何年:“……”

  算了,懒得理他?

  他静静地看着贺柏擦完手上的痕迹之后, 就拉着他回到了车上。

  车子内的暖流一下子就带走了寒冷,张何年刚想启动车子。

  张何年裤袋中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张何年拿出来一看, 正好就接到了一条v信。

  v信一打开, 灰黑色的里面就映照出了一个低着头,穿着一身血红色棉质长裙和长款白色羽绒服的女人。

  只不过, 她的那长款白色羽绒服此时已经变得血迹斑斑。

  张何年挑了挑眉头, 第一时间就把手机号丢给了贺柏。

  贺柏被迫接受了张何年的手机, 他有些无奈:“我说……这种事, 不是你自己搞定的吗?”

  张何年无所谓,他伸出手:“既然你不愿意,那我自己来也可以。”

  见张何年真的伸出手来,他顿时就有些慌张了。

  “行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贺柏心气不顺,就准备出手直接灭了这个惹祸的东西。

  屏幕里的女鬼似乎感受到了浓重的杀意,女鬼马上露出了可怜兮兮地神情,还把脸上死前的可怕神情收了起来。

  “求你,求你,帮我看看女儿。”

  声音有些飘忽不定,有点像电子音效。

  张何年听得不是很真切,就看向了贺柏。

  “他说了些什么?”

  贺柏本就不是一个心善的人,何况以前还曾经被这些东西所害。

  他烦都要烦死了。

  所以,贺柏回答起来相当的随意:“管她说了些什么呢?”

  “这种东西,直接灭了最好。”

  “毕竟,老话说的好,鬼话连篇的,我们还是不要太过相信。”

  女鬼顿时就害怕了,她顿时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那股子悲切的情绪,不知道是怎么滴,一下子就把张何年给感染到了。

  张何年捂着忽然有些不舒服的胸口,连忙抬手拦住了贺柏。

  “等等。她能影响到我。”

  贺柏的眼神一眯,一股强烈的杀意,都已经化为实质。

  就连嘴角边上还是散漫的笑意,也慢慢地收了起来。

  贺柏这次也不废话了,也不拖延时间,逗张何年了。

  他直接快速结印就想要灭了女鬼。

  结果,下一秒,手机屏幕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原本还残留的少许阴气也消失不见了。

  “靠!”

  贺柏暗骂了一声,就有些心虚地把手机还了回去。

  “内个什么,你不能怪我下手慢,实在是这个女鬼太过机灵了。”

  张何年倒是没有介意,接过手机随手丢到了车中的置物箱中,张何年就启动了车子。

  这次,张何年还谨慎地停留了一下,发现真没有什么幺蛾子之后,就顺利地离开了这里。

  一路平安回到了家中,期间两个人还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东西。

  贺柏闹着想要张何年给他做炸串。

  什么炸香肠,炸金针菇,炸鱿鱼,炸虾啊这类的。

  张何年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你觉得晚上你能吃吗?”

  “为什么不能?”贺柏回答的理直气壮的。

  张何年呵呵冷笑两声:“我记得今天某人才接了几个工作的。”

  “张礼好像还让你减肥来着。”

  “有吗?你听谁说的?”贺柏迷茫脸。

  对于,他这种是不是装傻充愣的样子,张何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既然贺柏想吃,那他就多买一些好了。

  打不过,让贺柏闻闻味道好了。

  所以,拎着几大袋子回了家,贺柏就主动帮忙收拾。

  顺便还拿出了陶然给张何年的小零食。

  其实也就是一些泡面,鸡爪,水果糖,薯片这类的。

  贺柏就问:“我能不能吃两口?”

  张何年对着他呵呵两声,反问道:“你觉得呢?”

  这句话的深意还是挺多的。

  最近,贺柏对张何年有点发憷,所以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不想要触对方眉头。

  他只能认怂,举手做投降状:“行行行,我不吃,我不吃,晚上我看着你直播,我吃生菜沙拉行不行。”

  “行,我还买了魔芋丝,给你弄点魔芋面也是可以的。”

  贺柏一脸生无可恋,讲道理他之前减肥吃这些东西的时候,他都要吃够够的了。

  “哎!”

  贺柏叹了一口气,就没精打采地回了房间。

  他发微博跟网友吐槽去了。

  【如何让讲不通的男人,施舍我一口肉哦来吃。(图片)(图片)】

  他这一脸幽怨的吐槽,成功激发了粉丝们的八卦。

  “白白砸了?你被谁欺负了?”

  “白白,妈妈亲戚你你不要难过。”

  “不就是肉吗?我现在送十斤给你。”

  “竟然有狗男人不让咱们白白吃肉?”

  “那个狗男人是谁?白白你说出来。”

  ……

  贺柏心说,就算我说出来,搞得你们能跟我一起声讨他一样。

  不过,看热闹不嫌事情大,贺柏还是把名字发了上去。

  他的粉丝:“……”

  “散了吧,散了吧。”

  “这是又来塞狗粮了?”

  “讲道理,都是秀恩爱,也就贺柏的套路多。”

  “年年:听说你又在网上欺骗粉丝?”

  “白白委屈:人家就想要吃一片肉肉嘛。”

  “不是很想要说话。”

  ……

  贺柏:“……”

  这届粉丝不行啊。

  哎!

  早就有所预料,所以贺柏也没怎么期待。

  他干脆把手机丢到一边睡觉去了。

  然后,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一阵香味儿闹醒了。

  没办法,贺柏的肚子一直向他传递饥饿感。

  贺柏只能闭着眼睛起床,去洗手间洗了一把冷水脸,让自己清醒了。

  他这才走出门去,然后……就被更加猛烈地香味给刺激的口水差点流了下来。

  他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厨房,还没等他说话呢。

  听到动静的张何年转过身子,指了指一旁的小锅道:“我怕你太馋,就给你煮了一锅素菜关东煮。”

  贺柏:“……”

  “你不干人事,为什么是素菜的?就不能给我放点肉吗?”

  “你想要什么肉?”张何年刚把炸肠捞上来,放到一边控油,闻言不由问。

  “就,鱼丸,小香肠这类。”

  “给你个笑,你自己体会一下。”

  贺柏发现怼不过张何年,实在是张何年对他太过严防死守了。

  讲道理,要是以他以前的性格,管他是谁,都不能耽误吃喝。

  盎然了,以前贺柏也不爱好这些吃吃喝喝。

  他眼眸一转,似乎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一脸抗议:“你不是说,晚上让我吃沙拉,还有魔芋粉的吗?”

  “你现在是不是食言了?”

  张何年捞出炸好的蘑菇,对着贺柏似笑非笑:“没想到,你有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小机灵的。”

  “不过嘛……”张何年故意拉长了声音,“真是不好意思,那些东西我也准备了。”

  “我只不过是怕单吃油炸的东西太过油腻,想要用关东煮的素菜解解腻罢了。”

  贺柏:“……”

  好气啊!

  好想揍人是怎么回事?

  有没有可以征服张何年的办法,让他永远听我的,在线等,挺急的!

  贺柏有些小委屈:“行吧,你厉害。我知道了。”

  “现在需要准备拍摄设备了吗?”

  贺柏觉得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不然真的很容易暴躁的。

  “嗯,准备吧。”

  正好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全部炸完了。

  只要摆上桌,弄上干碟和湿碟两种酱料就可以了。

  干碟就比较简单了,就是加点五香粉,辣椒粉,芝麻什么的。

  湿碟就比较复杂一些,算是张何年在网上学来的,然后根据食物们提供的指点,自己改良过来出来的。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的haute,就是麻辣鲜香吧。

  等东西摆上桌,贺柏网上一直在冒热气的炸串,直咽口水。

  他忍不住最后问了一次:“我真的,真的不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