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柏:剪发

  “要说这事啊, 还是要从几个月前说起,我记得……”包工头搓了搓手指,有些紧张,“你们不介意我抽烟吧?”他的手指已经伸向上衣口袋。

  和新倒是无所谓, 他本身就爱抽烟,他看向张何年,好像张何年不太能抽烟的样子, 他也是从陶然那里听说的,张何年这人对烟味儿好像有点敏感。

  张何年摇摇头,“没事, 您抽吧。”

  包工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您要是不让我抽,我还真说不下去。”他的神情中还有些紧张,点烟的手指,还微微抖了抖, 显然这件事, 直到几个月过去了,对于他来说,还是影响很深的。

  手指上的香烟被点燃了, 二手烟的味道在空气中慢慢扩散,张何年面不改色的看着包工头在吸完一口香烟之中,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神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包工头渐渐开口,“这事,要从几个月之前说起……”

  自从城东开发区这边的土地被卖出去之后, 开发商就开始组织人力, 让这块土地上的原有居民拿钱或者拿房离开。

  大部分人都选择了两样中的一样, 痛痛快快的搬走了, 就靠近那个荒凉公园的那栋楼里的居民始终不愿意搬走,其中一户是两位年轻男女,男的脾气火爆,女的畏畏缩缩,他们以为对方是刚刚结婚的年轻夫妻,就偷偷把条件开的更好点,给他们一套一百平的大房子,但是那个男的听后不但不满意,还把他们给骂走了。

  这一拖就拖了一个多月,眼瞅着要从夏天到秋天了,开发商自然是不同意的,就对他们这些包工头说,那栋楼先不管,先把这附近的房子给推了。

  随着工程的推进,很快就来到了这个荒凉的公园,这个公园的一些健身器械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水泥路也经过这附近修路的一遍遍翻动变成了沙土地,后期又没有及时维护,加上地方又有了一个更大更好的健身公园,这地方自然就变得荒凉,野草丛生了。

  人家都说秋老虎,秋老虎,这三伏天已经过去,渐渐邻近秋天,这天气还是热的惊人,说来也怪,等他们这群人拿着除草器,进入到这公园里面时,发现这里面非常的凉快。

  有工人就开玩笑,像这种阴凉的地方,最容易出事了。

  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等他们把上面的杂草除掉,让推土机进行翻地的时候,推土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推土机就卡住了。

  里面负责操纵推土机的工人,无论是怎么操纵,这个推土机都没有任何反应,找来维修工人,经过仔细的翻找,终于在推土机,推动铲子的缝隙中发现了里面夹杂的一块碎骨头。

  张何年不由得打断他,“也就是说,那骸骨不是你们挖出来的,是推土推出来的?”

  包工头按灭手上的烟蒂,又拿出新的香烟点燃,“是啊。后来,自然就推土机推的地方,发现了一具骸骨。”

  包工头说到这里顿了顿,他不自觉地抖了下过长的烟灰,神情有些恍惚的说:“其实,发现这骸骨的同时,有工人还在旁边发现了一块玉佩。”

  “玉佩?”张何年惊讶的问。

  “是啊!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我是不知道的,也就听说有工人见到这骸骨旁放着玉佩就起了贪心偷摸的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了,这才让人报警。

  之后警察就来了,封锁了现场,把那具骸骨拉走了,过了大概一周的时间,才让我们重新开工的。

  不过,那时候听说那个拿着玉佩的人死了,还是得疾病死了。之后,我们这地方就不太平了,半夜总有人看见那个拿着玉佩的工人,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去公园,返回工棚这一件事。



  刚开始我们谁也不信,有工人就抱怨说开玩笑,影响他挣钱了。结果第二天那个工人就死在那个公园里,他手上就握着那块玉佩。”

  张何年和和新:Σ(っ°Д°;)っ;

  包工头舔了舔嘴,“工地出事,自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好在我们老板是个良善的人,他听说这事之后,就找来一个男人,那个长的还挺年轻的,是个有本事的,他在当天晚上拿走那块玉佩之后,我们这就再也没闹过其他什么事了。”

  “那你知道那个年轻人叫什么?多大年龄?你们老板是怎么找到人的吗?”

  包工头摇摇头,“不知道。”显然对于他一个普通人,一个灵异事件已经够吓人的了。

  张何年暗暗把这一消息记在心里,和新又插科打诨的询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两人见实在是没问出什么,也只能略微遗憾的离开了。

  一天下来,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知道张翔兄妹两个不是亲生的,他们在做代孕?买卖人口这个行当?

  还有一条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骸骨旁发现了一块玉佩,而那个玉佩被一个年轻有玄学能力的人拿走了。

  张何年觉得那块玉佩里面一定有周晓楠的魂魄,那个年轻人让周晓楠的鬼魂来害他。

  这个年轻人是关键,只要找到那个年轻人就相当于找到了那个想要害死他的人。

  想到这里张何年忽然觉得背脊一寒,心里又有些抑郁,要是真找到了呢?

  对方可是个有能力的玄学派,既然能操作鬼魂来害他,想必也有其他更狠辣的手段对付他。

  而他呢?

  一个普通人,哦,一个可以预告杀人现场的普通人,他没有能力,也可能接触不到那些有能力对付对方的人。

  就算人家愿意帮助他,想必价钱也不低。

  张何年不算是有钱人,几千万这种是拿不出来的。

  他喝了一口热咖啡,温热的液体顺流直下,非但没有让胃部暖起来,还让他整个人觉得更加的寒冷了。

  哎,怎么办啊?

  他不想让周晓楠这样缠着他啊。

  一时间张何年就有些迷茫了。

  和新一直沉默开车,也不多言,两人不消片刻就回了酒店,顺路还去了超市买了一些菜回来。

  张何年把手上的咖啡丢到垃圾桶中,拎着食物袋,向酒店走去,刚刚走到大堂,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就拦住了张何年的去路,身边和新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和新客气的询问:“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周文瑞擦了擦脸色不存在的冷汗,见张何年两人神情冷漠的看着他,甚至隐隐的有些抗拒,他抿了抿嘴,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他连忙自我介绍,“您好,您好,我叫周文瑞。”他抬手指着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另一位道:“那个人叫丁俊,我们听说您和赵明昌认识,还暗暗给了他一些提示,我们就过来了。”

  其实,周文瑞实在隐晦的暗示张何年。

  赵明昌?

  张何年的脑海中划过了这个名字,哦,不是死了吗?和他有什么关系?

  张何年拍拍和新的肩膀,示意他让开,待和新让开去路,张何年挂着冷笑,“哦,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汗啊!

  周文瑞悄咪咪的看了下四周,这个时间已经接近半晚了,很多拍完上午戏的人都已经差不多回来了。

  他们三人大庭广众之下,其中还有一个备受众人瞩目的张何年,自然就有很多人悄咪咪的看向他们了。

  周文瑞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讪笑这问:“我们难道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吗?”

  张何年挑挑眉,“事无不可对人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大哥。”周文瑞伸手就想要拉张何年的手臂,但被张何年灵巧的躲开了,他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大哥,小弟我有事和您说,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说着就要下跪。

  张何年:……(┙>∧<)┙へ┻┻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张何年是肯定不能让他下跪的啊,和新也知道这个理,他直接就上前一步,扶着周文瑞。

  虽然不知道这位主找他们老板什么事,但不耽误他威胁,“先生您要用这样的手段威迫我家老板的话,那原本还有戏的事情,也就没戏了。”

  周文瑞抖了抖,连忙站直了身体,“是呐,是呐。”神情有些不自在。

  张何年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态度自然稍微好了一点,“那行,先去我房间再说吧。”

  这个时间贺柏应该没回来吧?

  所以这样把人带回去应该没问题吧?

  张何年和贺柏两人现在算是同居,贺柏又是大明星,这种时候没征求人家意见要是让有些人捕风捉影就完了,越想越不得劲儿,他对周文瑞道:“先等等我问问。”

  “诶,行,您问,您问。”周文瑞也没生气,随手向坐在大厅沙发上的丁俊招招手,丁俊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谈成了。

  丁俊就赶紧站起来向他们这边走来,张何年看了丁俊一眼,就听到贺柏接听了电话,“年年?”

  “小盒子,你拍戏回来了吗?有个叫……”周文瑞马上借口,“我叫周文瑞,我叫周文瑞。”

  张何年「嗯」了一声,“有个叫周文瑞的家伙,带着另一个家伙来了,我想把他们带到房间里没问题吧?”

  贺柏想也没想,“行啊。”

  “那行,先这样,等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

  两人挂断了电话,张何年对他们说:“走吧。”

  众人就坐上电梯,一路回到了张何年暂住的客房门口,一路上周文瑞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小心思可不少。

  周文瑞暗暗对丁俊使眼色,“看见没那俩真同居了,贺柏耶,传说中的贺柏耶,怎么办?鸡冻。”

  丁俊翻了个白眼,“你消息也太不灵通了,人家两人早就同居了好吗?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好吗?就你一个傻缺还在这里,以为消息是假的呢。贺柏是什么人?那可是霸气的贺柏啊,要是他不愿意,张何年这样的人,能和贺柏同居?开玩笑?”

  周文瑞深有同感,觉得丁俊想的对,是他思想狭隘了,不知变通了。

  两人明里暗里小动作不少,张何年和和新自然是看见了,张和你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应该把这两人带到外边去,随便找个包间一谈不就完了吗?

  张何年懊恼啊,今天事太多,一时间智商就出现纰漏了,现在有点想把人待下去了。

  和新在暗处对他摇摇头,并无声的说:“没事。”

  张何年不太懂,没事的意义。

  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一个小助理,怎么总说这样的话呢?心里对于和新的疑惑再次翻牌,他一定要问问陶然,这个助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路心思各异,就来到了门前,还没等张何年拿出房卡,他面前的房门就自动打开了,穿着便装,留着一头和张何年差不多短发贺柏就这样站在众人面前。

  张何年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眼熟的人,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他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他可是知道,贺柏这家伙可是相当宝贵自己的长发的。

  显然惊讶的不止张何年一个,门口的其他人也同样很是惊讶,因为只要认识贺柏的人,都知道真的很宝贵他的长发。

  不管是访谈,专访,其他访谈节目,又或者是身边的人,他们都知道贺柏是自己的头发如命,其他人是碰都不能多碰一下的。

  当然,除了两个人一个是贺柏的造型师,一个是张何年。

  贺柏的造型师王楠就不止一次在外吐槽贺柏的头发,不让他多摸,保养不好就要扣他工资等等。

  两厢对比,张何年好像是所有人待遇最好的,不知帮人吹头,还随便触摸,更暗中嫌弃贺柏长发,而贺柏却没有任何生气的征兆。

  贺柏瞄了张何年后面几个人,显然不想把这个要分享给张何年的秘密分享给其他人,所以态度冷淡的,「嗯」了一声做了回答。

  张何年黑头黑线,后面人瑟瑟发抖,果然贺柏就是一个霸气的人。

  “好吧。那就当我没问好了。”张何年也没有追根究底。

  贺柏有点不悦的皱了下自己的小眉头,走过去拉他的手腕肯定的说:“你生气了。”

  “并没有。”怎么可能?张何年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这种事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生气了。”

  “没。”

  “你就是生气了。”

  张何年把买来的蔬菜肉放到料理台上,对贺柏做了投降状,“好,我生气了。”语气相当的无奈。

  贺柏得到满意的回答,表情也愉悦了很多,也不管在场有没有外人就抱了他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舍的松开人。

  张何年无奈啊,看着现在没了长发的人也有点不习惯,“还有外人在呢。等人走了,你在撒娇。”

  贺柏点头,“好。”

  围观了,自家偶像强塞狗粮周文瑞和丁俊两个人整个都不好了,他们两个越发想要隐藏自己,觉得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张何年给两人端了两杯柠檬水,直截了当的问道:“你们两位找我有什么事?你们和赵明昌认识?”

  周文瑞和丁俊两人彼此对视了一下,还是决定有周文瑞开口,“是的。我们和赵明昌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前两天和他一起去酒吧喝酒,结果凌晨的时候酒吧二楼着火了,我们在三楼差一点就没逃出来。”

  “你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啊。我理解的话,就是除了赵明昌,你们其余的几个都逃出来了?”

  周文瑞尴尬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当时我刚好上厕所,出来就听到着火了,然后马上就回去找他们,我们出来的时候,电梯肯定不能用,只能走楼梯。

  但是楼梯那边离起火点特别近,火势也特别猛,和我们一起的就有退缩了。可是这个时候,要是不跑就等于等死啊!然后丁俊让我们在身上浇了凉水,用湿布捂着嘴巴,一鼓作气跑下去。结果,我们七个人,就跑下来三个人。

  其实,那火看着大,其实并不是很大,等我们跑下来之后,我们就赶紧催促着留在上面的人赶紧下来。谁承想下一秒就发生变故了,楼梯塌了。火势要瞬间凶猛起来,我们四个没办法只好跟着其他众人跑到外面。”

  周文瑞他们也觉得内疚和愧疚,良心上也有不安,但火不是他们放的。

  逃命的时候也不是他们让另外几个人不跑的,要找也不应该找他们啊。

  “那你们找我是?”张何年不想过多了解,他自己就够烦的了。

  周文瑞搓搓手,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我听说您老会算命,那您老能不能给我们算算?”

  张何年:……=囗=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周围的贺柏,神色不自然的问:“你们怎么知道?”

  喂!这可是他瞎掰的说法。

  他,他,他觉得外挂是不具备这个功能的?

  咋办?

  好方啊!

  他暗搓搓的伸出手,从茶几的果盘上那了一块草莓嚼嚼嚼,心里抱着不安定的期待,“呼叫草莓,呼叫草莓。”

  草莓:贺柏好像没有察觉到张何年的视线,他此时正在全神贯注的美颜他拍摄的那些关于张何年的照片。

  觉得修改的不错,不管是光线还是两个人之间的感觉都是一等一的好看,他想都没有就登陆了张何年的微薄,发了几张他的照片,【我如此的帅气。(图片)(图片)】

  张何年的粉,张何年的黑,关注张何年的贺柏粉,以及围观的路人粉,全都我勒个草。

  “卧槽,有种这次你没删。”

  “大白敢作敢当不要删。”

  “大白你的微薄是摆设吗?竟然用你老公的?”

  “大白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要跟我们炫耀。”

  “大白没想到你真是这样的大白。”

  “这碗狗粮我们吃了。”

  ……

  贺柏暗搓搓的注意留意,选择了几个纷纷回复,“谁说我要删?傲娇?jpg”

  “我就用我老公的。”

  “谁说我炫耀,我是光明正大。”

  “嗯,我就喜欢撒狗粮。”

  呦吼!贺柏这小人得志的调调,成功让圈里圈外都恨不得举起小拳头来揍他。

  这边张何年见贺柏一心一意的玩着手机没有注意到他,默默安了下心,才怪。

  吃了草莓没有任何反应,张何年心头闪过,果然如此的字样。他就知道,他家那外挂就是一个能预告人死亡的外挂。

  好嘛,相信他是神棍的人找上来了,怎么办?要怎么应对?脑中有好几种方法,最简单直接的,就是告诉人家,他和赵明昌开了一个玩笑。

  周文瑞不知道张何年的内心活动,他挠了脸,不自然的说:“是听赵明昌的经纪人说的。”

  “你这有点不地道啊。”和新忍不住吐槽道。

  “是啊!”周文瑞讪笑,“2333。”他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嘛,我们家虽然有点小钱,但和人家真正的有钱人相比那差的远了,自然没办法找真正的高人,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我们自然要想办法问出原因吗?”

  丁俊补充,“其实是赵明昌经纪人说漏嘴了,我们才知道的。但是在抢救室门口,赵明昌的经纪人一个劲儿的说早知道,早知道……脸上的神情特别的懊悔,然后我们安慰他的时候,他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当天上午的时候,张先生其实给赵明昌打了电话,劝过他最近不要喝酒,当时赵明昌还把这事当笑话和他经纪人说了。”

  至于赵明昌的经纪人吗?自然也觉得张何年是个意图不轨的家伙儿,在有了贺柏这样一个金大腿,还要对他们家赵明昌献殷勤。

  结果世事无常,最后呵呵哒了。

  要是时间能够倒流,相信那位经纪人也好,还是赵明昌也好,绝对会听张何年的话再也不会喝酒了。

  可惜……

  张何年就明白了,怪不得今天这两个陌生人忽然跑过来找他呢?

  可是,现在怎么办?他的外挂好像只能预告杀人现场,别的好像不能。

  面对周文瑞两人的期待目光,张何年觉得应该选择说实话,不然以后要用一万句谎言来原这个谎,他张嘴刚想说话,一直没给他反应的草莓大爷终于开口了。

  “呼,呼,呼,叫,叫,叫。”

  张何年:……(╯>д<)╯˙˙

  脑电波通上了,张何年松了一口气,接着装模作样的的拿了两个草莓,一个送到贺柏嘴里,一个自己吃。

  草莓大爷见张何年磨磨唧唧不给他反应,于是怒了,“你他丫的想咋地?知道大爷我呼叫一次容易吗?你竟然敢不理我?大爷我告诉你,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这样是不敬老的,你这样是犯法的,你这样将来的孩子也会有样学样,你这样我告诉你,我要向食物公会投诉。”

  张何年:麻蛋,我还没说话呢。你丫的竟然说了那么多?

  这时候不是意气的时候了,张何年在心里连忙讨好草莓大爷,“大爷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小子我吧。”

  草莓大爷不给面子的哼了一句,“哼,我是看在你是鬼王老公的份上,这要是别人,大爷我才不给那个面子呢。知道我们的时间多么宝贵吗?知道我们的时间是多么短暂吗?知道我们就能有两个月的上市季节吗?知道因为你们人类乱开发,让我们草莓的基因有多乱吗?知道……”

  妈呀!这特么是个唐僧啊!好烦好墨迹啊。

  张何年赶紧打断,“大爷。”

  草莓大爷叹了一口气,“哎,现在的孩子呦,怎么一个个都不敬老呢?”

  这次到没说那么多话了,张何年松了口气。

  张何年想了想,问道:“大爷,我能算命吗?”

  草莓「哈」了一声,要是有手有耳朵,它一定很形象的掏耳朵,在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草莓大爷好像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他不由得说道:“你是不是傻?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傻?你倒是说啊?”

  张何年委屈,怎么一言不合就成这样了,张何年委委屈屈的说:“又没有食物告诉我?”

  “这还用其他食物告诉吗?这完全就是本能吗?我说你连本能都没有吗?你的直觉呢?我的天啊!到底是谁选了一个怎么蠢的蠢蛋?哎呀,好想让这个蠢蛋在我面前消失怎么破?”

  张何年忍不住回了句,“您可闭嘴吧。”

  草莓大爷怒了,“麻蛋,麻蛋,你小子竟然敢凶我,敢凶我?太不敬老了,我要和你没完,你等着……”巴拉巴拉。

  张何年当过堂风,左耳进右耳出,当没听见,反正心里也有底了,他好像除了能预告有人被杀的,好像也能算命,那要怎么连接呢?

  前两次都是找那个人图片或者视频什么的。

  等等!

  要有这个人的名字,张何年拿出手机,假装看时间,随口问道:“你想怎么算?”

  周文瑞等就是这句话,还没等开口,张何年又来了一句,“想让我算命倒是可以,但我算命全看心情,想怎么提点就怎么提点没问题吧?”

  张何年不傻,他知道他现在的能知道的肯定没那么多,感觉和预告被杀人动图一样也就短短几秒。

  为了让自己不被坑,先头就要把该说的话都说干脆,他可不想让自己处于不利的一方,这样很尴尬,也会在贺柏面前丢面子。

  他看向贺柏,贺柏这回终于不再玩手机了,似乎觉得玩累了,索性把手机丢到茶几上,他整个人向后一躺,就头枕张何年的大腿上,张何年适应良好,马上调整坐姿,让贺柏枕的更加舒服,贺柏对他笑笑,就闭上眼睛假寐。

  这一互动,让周文瑞他们都没眼看了。

  尼玛,早知道贺柏在就不来了。这简直虐死单身狗了。

  张何年咳咳一声,让周文瑞回魂,周文瑞茫然的「啊」了一声,“您说啥了?”

  丁俊想要捂脸,妈呀好丢脸啊,但是身为贵公子的他,自然不能做出这样不雅的姿势来,他歉意的对张何年道:“请您原谅我这位朋友的不礼貌的行为。至于刚才你说的话,那是完全没问题的。我们客随主便。”

  张何年点点头,目光扫向贺柏的脸蛋,忍不住手贱的摸了一下,见贺柏马上睁开双眼看向他,他笑了笑,这才拿出手机,用百度搜索,“周文瑞,文章的文,祥瑞的瑞?”

  虽然不知道张何年用意,周文瑞还是点头确认,“是的,就是您说的那两个字。”

  张何年确认好那三个字,就输入了出来,按下确定,搜索引擎自动跳转,一分钟之后,旋转的小菊花终于停止了跳转。

  页面马上出现了张何年想要的答案,周文瑞死气沉沉的出现在手机画面中,他哭丧着脸,整个人灰败的厉害,他一张嘴就能吐出一口黑灰,他一边哭,一边说:“我将死于2038年11月25号,那天是丁俊那个傻逼的生日,我不想和他死在一起,嘤嘤嘤。”

  好嘛!他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张何年放下手机,“这个月25号是丁俊丁先生的生日吧?丁俊先生过生日那天,就是你们两个的死期。”他也注意到了周文瑞吐出的黑灰,一边吐一边咳,不用想也知道是火灾,难道说,他们的火劫没有过去吗?

  “那天会发生火灾,你们两个注意一下吧。”

  周文瑞听到这话,满心的激动,啊啊啊,这个是真的有水平的人,都能算出25号是丁俊的生日,那一定是很准的。

  周文瑞觉得为了自己的小命儿着想,他那天只能对不起自己的兄弟了,毕竟他们家就他一个独苗苗,不像丁俊他们家子孙多。

  丁俊却不那么想啊,他从周文瑞让张何年给他们算命开始,他就一直注视着张何年,他发现张何年在周文瑞提出算命的时候,眼神中好像闪过了一丝慌乱,后来又大约有一分多钟的时候不再状态,有点像神游出神了。

  更重要的事,谁家算命还特么拿着手机给人家算的?他都看见张何年在手机上输入汉字了,在加上问周文瑞的名字,这特么明显是他身后的人给他查东西,然后自己瞎编一下嘛!

  这要是真厉害的算命大师,那是不用问就能说出一个四五六来,哪像张何年啊!瞎编了一个莫能两可的答案。

  果然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啊。丁俊悄悄掐了自己一下,太特么不靠谱了,今天就不应该跟着周文瑞凑这个热闹。

  丁俊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崇拜张何年的周文瑞,默默骂了一句,傻逼。

  心里暗暗决定,今后好开始和这小子划清界线,免得被传染成了智障。

  丁俊心里一番计较之后,对于张何年的态度也就不再那么的恭敬,也就少了讨好,他对周文瑞说道:“既然大师已经提示我们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打扰大师和贺柏了。”

  周文瑞听到这话,十分的认同,他狂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我们不应该在打扰人家大师了。”站起来就要和丁俊一起离开。

  等他和丁俊两个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啊」的一声低叫,懊恼的说:“你看我,竟然忘了这么大的事。”

  说着就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张何年,十分不好意思的说:“大师莫怪,莫怪,我是刚刚兴奋过头,忘记大师您们算完命都要收钱的。您看?”

  张何年拒绝了周文瑞的卡,不在意的说:“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看在你是我第一个顾客的份上,我又觉得你这个人蛮有趣的,就给我一块钱就行。”

  丁俊在心里嗤笑一声,心里更加觉得张何年是骗纸了。

  不然,哪有真本事的大师会拒绝银卡的?

  他甚至想,张何年之所以要怎么做,无非就是等25号之后,他们两个没有发生任何事的话,周文瑞这个认死理的人,一定会找上门来。

  到时候张何年也可以说,我就收了你一块钱啊,至于准不准完全靠天意不是?

  而周文瑞并不觉得张何年这么做有什么错,反而觉得这个大师这样干完全属于正常的行为。

  毕竟很多小说里写的算命大师,不都是会说,“一切随缘?钱财拿多拿少都无所谓的。”

  周文瑞痛快的从零钱包里拿出一块钱放到张何年手上,这才依依不舍的和张何年他们告辞。

  路上的时候,他还喋喋不休的和丁俊说,“张何年可真厉害啊。竟然知道你的生日啊。还知道那天我们会发生火灾。哎,兄弟那天我对不住你了,我就不过去了。不过,你放心就算我人不过去,但是我的礼一定过去,还给你准备厚礼。”

  丁俊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在他心里,他已经决定远离周文瑞这个人了,所以对于周文瑞来不来,送的什么礼一点都不感兴趣。

  面上却还是装作理解的样子,“当然了。你不用在意,那天我不准备过生日了,你不用想太多的。”

  周文瑞:“兄弟你真是太够意思的。”就给他一个熊抱,周文瑞就到了地方。他摆摆手和丁俊再见。

  等丁俊的车子原来,周文瑞才唾了一口,“傻逼。”

  周文瑞不傻对于丁俊的一系列变化自然是看在眼里,要说周文瑞没有怀疑,那才怪呢。

  但是!有赵明瑞珠玉在前,所有的一切怀疑那都是在玩命,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周文瑞决定等过了25号再说,至于丁俊,哎,那家伙看来是没有活头喽,那就再见了您呢。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呦。

  周文瑞哼着小曲,嗯,今天要让家里的佣人给他做炸鸡,再来一瓶啤酒,那感觉不要太棒哦。

  张何年这边,在周文瑞两人走了之后,和新这个碍眼的人,也跟着自动自觉的走了。

  所有碍眼的人都走了,张何年低头看着贺柏,忍不住低头低头低头在低头,两个人的额头抵着额头,唇瓣的距离只有两毫米,彼此之间的互相都是相互纠缠着的。

  贺柏没有睁开眼睛自然能感觉到现在的情况,于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张何年就这样抵着他额头岁月静好的时候,忽然嘴唇一噘,那不短也不长的两毫米就消失不见了。

  贺柏以为张何年的气息会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凌乱,然而什么也没有,贺柏有些失望的时候,就感觉到嘴唇的压力骤然加大,然后碾压着碾压着,他就不自觉的张开了嘴,张何年趁机把舌头伸了进来,触碰他的舌头,甚至还用牙齿轻轻的啃咬他的舌尖。

  贺柏惊讶凌乱,甚至不由得想,他原本会觉得恶心的,因为他是个有洁癖的人,然鹅一切并不存在,他只知道他的呼吸乱了,心脏砰砰砰的加快跳动。

  他,贺柏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有些沉醉,有些迷恋,原来接吻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情吗?

  于是,张何年不小心开启了,和贺柏一起吃草莓的技能,草莓酸酸甜甜的,十分好吃。

  两个人就这样吃了一会儿草莓,草莓吃多了张何年察觉到贺柏已经不想再吃这个东西了,于是干脆放下了手中的草莓,遗憾地结束掉这一切美好。

  张何年主动离开,看着贺柏眼眸水润,唇瓣也水润有光泽,又忍不住亲了他两下。

  贺柏砸吧砸吧嘴,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你亲我了。”

  张何年没否认,“是啊,我亲了。”

  贺柏哼哼哼了几声,有点不满的点点唇瓣,“在亲我两下。”

  张何年拍了拍他的屁股,“亲爱的小盒子,快起来,不然我就要饿死了。”

  贺柏有点委屈,但还是乖乖听话,从张何年身上起来,就在快要起身的那一刻,他忽然双手搂住张何年的脖子,主动凑过去,吧嗒吧嗒亲了两口,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哎,想亲个嘴可真难。”

  被张何年敲了一下,张何年就站起来去厨房准备晚餐去了,贺柏见张何年走了,有些无趣,直接就打开了电视,看起了电视剧。

  不过,他有些调皮故意把声音放的很大声,本来想着让张何年出来找他麻烦的。

  然而,张何年不受任何影响,冷静自如的点火烧饭,动作行云流水堪称美感,把今天晚饭坐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处理出来,看的贺柏都有些痴迷了。

  等自己反应过来,竟然会为了看张何年做饭而不眨眼的时候,他顿时就有些懊恼,猛然转过头去,心想自己的恶作剧不仅没得到张何年的关注,反而被对方迷住了,他不由得「嗤」了一声,没出息!

  贺柏休息了一会儿,拿出茶几上放着的手机,传了一个短视频,【年年嫌弃我长发,原因我总不吹干头发就睡觉。「视频」】

  用的还是张何年的微薄,一回生两回熟,大家都习惯了。

  难道和警察蜀黍说:“这里有人欺负单身汪?”

  众网友也知道贺柏的德行了,尤其是贺柏的粉丝,已经从贺柏这边转移到张何年这边,张何年原本也就几十万的关注度,结果短短两个小时,就从几十万到一亿,奏是辣么快。

  有了对张何年的关注,贺柏一发微薄,他们就第一时间查看,原本就是以为张何年嫌弃贺柏长发。

  但还是会嘴硬心软给他吹长发的视频,-_-大家已经知道心机贺柏的套路了。

  结果,他们看到了什么?

  我的天啊!

  麻麻这里有人发疯了。

  竟然,竟然是一个剪掉自己长发的视频,视频中贺柏拿着自己的长发故作哀怜。

  但眼眸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惜啊,伤感啊,反而更多的是兴奋,是愉悦,是一种他们都不懂的释然和解脱。

  贺柏对着镜头说:“哎呀,我可怜的头发啊。阿爸这些年,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就是为了你啊!为了保养你,我耗费了多少的心力啊,哪怕是掉一根头发丝,我都要心疼半天,更不舍让别人碰你一下,就怕你没了光泽,没了光彩,沦为普通的头发。

  现在阿爸终于想通了,你再好也就是头发啊。可没我家年年重要,既然年年都嫌弃你了,那阿爸只能忍痛割爱舍弃你了。

  阿爸不需要你原谅,真不需要,你不用说,我都知道,哦,你是说你原谅我了?

  哈,乖宝贝儿,我就知道。阿爸真是没白疼你啊。来吧!让我们换个崭新的形象,让年年大吃一惊,哼。”

  接着就是贺柏的造型师王楠,拿着推着开始从发根稍微多一块的地方推,这个讲究技巧和手腕的灵活度,而贺柏被推下来的长发保持的特别完好。

  他们两个一个推一个聊,接着就针对贺柏的这个头发问题开始吐槽。

  最后王楠总结,“果然张何年在你心中无能能比啊。”

  贺柏无比自然的回答,“那肯定的啊。我男人嘛!”

  原本众网友还对贺柏剪掉那么长,留了那么多年的长发而心痛的直滴血,结果人家来了这么一个暴击。

  众网友马上就呵呵哒,齐齐留言,“你丫的就是一个夫奴。”

  哼!在众人心里辣么好看的贺柏绝逼就是一个小受受啊!

  作者有话说:

  贺柏:年年,年年,他们都说我是夫奴,你说我是吗?

  张何年:你说呢?

  贺柏对手指,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张何年,肯定的点头:我是。

  张何年:真乖。来亲一个。

  贺柏主动伸过头去,撅起嘴巴,张何年坏心眼直接把手掌贴了上去。

  贺柏瞪眼:张何年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