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说周六没空, 要看书，但是朱彤彤约我出去时，我很快答应, 约的是七点吃饭，我傍晚六点出门, 天黑得早, 六点跟七点没什么两样，等我到餐厅时，朱彤彤已经到了。
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 朱彤彤是工作党, 而我是学生党，时间常常凑不到一块，她目前依旧是邢向北的子公司工作，她跟她男朋友分手后，她男朋友离职了。
“我最近喉咙特别不舒服, 未来的赵医生能不能给我开一些药？”朱彤彤撑着下巴看我, 调侃道。
“未来的医生给你的建议是去药店随便拿点治喉痛的消炎药就可以了, 医生看诊是要付费的。”
“哟, 这是还没当上医生就摆医生的架子, 我算是看错你了, 怎么样, 最近是不是功课很多？”
“还好, 我都适应了。”
我们交流一下近况，朱彤彤说她最近出差比较多, 工作非常繁忙。
“你们最近富豪圈有没有听过一个八卦？”
我疑惑地看向朱彤彤,“什么八卦？”
朱彤彤说她最近听说有一个富豪找孩子, 他家孩子在很小的时候被拐卖, 不知生死。
因为富豪家的小儿子不知出什么事，人没了，而被拐卖的是大儿子，所以那家人现在想把大儿子找回来继承家业。
“多大的家业？”
“不知道，只听说非常有钱，我又不是富豪圈的，只是从别人那听说的，听说还上了新闻，所以来问问你这个富豪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说我不知道，因为平时没关注，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听着很离奇，二十年前不找，二十年后再找，应该没什么可能找到，中间隔了二十几年，难度系数飙升。
我们又聊了一会才吃完，吃完后就各自回去了。
我回公寓先洗完澡，出来后坐下来学习，一直到十二点才躺下睡觉。
半夜，我被吵醒，莫子耀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似乎又有点喝多，不过洗完澡，身上味道至少是干净的，他一直抱着我喃喃自语，我没听出来他在说什么，口齿不清。
“莫子耀，你去别的房间睡吧。”
“呜……我&&&……额……”
喝懵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很想把他弄到别的房间睡，一直叽里咕噜说话，真的很影响睡眠，尤其还是在我耳边，最后我还是没有这样做，试图再次入睡。
“向谦，向谦……”
这个名字倒是说得很清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半个小时后，我还是没能睡着，人突然很清醒，干脆起来拿一本书坐在床上阅读。
莫子耀喝醉也是折腾的，不停翻身，又换成枕在我大腿上睡，也不嫌硌得慌。
过了一个小时，他终于消停了，安安稳稳睡过去，即便是有灯光，他似乎也没察觉到。
我看书看到凌晨六点才有困意，关了灯睡觉。
……
第二天，我们都起得特别晚，到早上十点时，生理闹钟让我醒了一次。
但我又接着睡，这一睡直接睡到下午一点，我醒的时候，莫子耀还没醒，昨晚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我自己倒腾一些吃的，吃完再回来卧室，莫子耀才醒，让我给他拿一颗醒酒药，我去药柜那边给他拿一颗醒酒药，他眼巴巴地看着我。
“干什么？”
“水。”
我又去给他倒一杯水。
等他吃完喝完后，他还趴在床上，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
我没继续管他，打开电脑，看老师上传的学习视频。
“赵海扬……”
“嗯？”
“我头还疼，药不管用，我们来做吧。”
“不关我的事。”
“早知道不喝酒了。”
我没回他，专心看视频。
“赵海扬，我昨天听说一个好玩的事，你想不想听？”
“不想听。”
“最近有一个人小儿子死了，他突然发消息说要找回被拐卖的大儿子，现在有很多自称是他们家的大儿子，一个个验血缘关系。”
我回过头，这个八卦新闻跟朱彤彤说得差不多，“他大儿子被拐卖多久了？”
“二十年，现在应该是二十三四岁吧，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莫子耀就是想跟赵海扬聊天，跟他聊一下八卦。
“放心，那个人不是你，你父母已经不在了。”他又补充一句，“你就别想着去继承人家的家业了。”
赵海扬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可能在他五六岁的时候不在的，然后他就被送进福利院，他的家庭关系与背景，他查得很清楚。
“那个人多有钱？”
莫子耀脑袋枕在被子上，想了想，说道：“比我有钱。”
比莫子耀有钱，那就是很有钱。
“他们家没有别的孩子了吗？”
“有啊，私生子私生女有几个，只不过因为家业有一半是他老婆的，所以他老婆肯定不愿给私生子私生女，现在他们想找回亲生的孩子。”
“为什么之前没找？”
“应该是找了的，但是没找到，以前是低调地找，现在是高调地找，他老婆现在就是不想把家业留给那些私生子私生女。
所以把事情闹大了，说是如果没找到，他们死后会把所有资产捐赠出去，他们找不到，人应该不在了。”
“他们小儿子怎么死的？”
“不知道，他们没有对外公布。”
莫子耀看向赵海扬，“你对这些很感兴趣？”
“谁都对八卦感兴趣。”
“那我以后给你多说几个。”
“算了，我要学习。”
“假正经，聪明的人学习会有效率，不是靠学了很长时间来糊弄自己，认为自己学了很多。”
莫子耀见赵海扬仿佛在看白痴的眼神在看着他，他微抬下巴，“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嗯，你说得非常对，世界上就你最聪明，智商最高。”
被敷衍的莫子耀嗯哼一句。
周末，我们都在公寓里待了一天，莫子耀说他一天都在醒酒，以后再也不喝多，这话似曾相识，我仿佛听过莫子耀说过。
晚上吃完饭，我就准备回宿舍那边，不想明天早起赶着上课，偏偏莫子耀抽疯不要我离开，非扯着我的手。
场面僵持。
“不要发疯。”
“赵海扬，你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而是要我听你的话，要么我自个回宿舍，要么你跟我一起，我明天还要上课，真没时间跟你闹，折腾来折腾去。”
“我跟你一起去宿舍，你今晚跟我做吗？”
“你一天天别总是想着这些。”
“我现在又没有跟其他人上床，我只跟你上床，我们见面次数那么少，按频率算的话，我们顶多一周两次，这哪里是总是想着这些，你少诬赖我，况且你说得好像只有我一个爽，明明你也很舒服啊。”
“好。”
莫子耀咧嘴一笑，“那我跟你回宿舍。”
我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从公寓到宿舍，莫子耀都算是安分，到宿舍只有我们两个人后，他就开始不安分了，还要摸我，我还有一份报告要写，在来的路上看到班里的群消息，说是要明天交，我忘记时间了，想着赶报告，不想跟他做，可又知道他肯定不断折腾我，想着速战速决。
“痒……”
“痒个鬼，我还要写报告，能不能快点。”我直接骂道。
到一半时，莫子耀手机响了，是邢向北打过来的，他当着我的面接起来，两人聊工作，我就不管他，也没什么心情慢慢来，或是觉得刺激。
莫子耀咬着唇不发出声音，眼神对我有些警告。
我管他。
结束后，莫子耀还没谈完，我去洗澡，洗完澡坐下来开始赶报告，上一周做的实验，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又看当时上课的视频才打开文档，写着写着，身后被人抱住。
“你结束了，我还没结束。”
“莫子耀，别疯，我要写报告。”
“报告哪有我重要？”
我睨他一眼。
莫子耀敏锐地察觉到赵海扬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眼神很凌厉，他便没有继续闹他，免得他真的跟他闹掰。
不然哄的人还是他自己，赵海扬一生气，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哄好的。
“好，我不闹你了。”
莫子耀默默走开。
我写报告写到一点，倒床就睡。
翌日，早八点的课，我七点半清醒，十分钟后就出门，买早餐到教室再吃，没管还在睡的莫子耀，到教室后，钟雅诗给我看她的手机，发现是昨天莫子耀跟我说的八卦新闻，标题是身价七万亿的富豪寻子，提供正确的线索者可得五百万。
“五百万，说是找到后，他儿子会继承所有家产。”
“这个新闻很热门吗？”
“非常热门，你数数几个零，太有钱了，又那么奇幻，你到底看不看新闻，最近这个新闻几乎是人人皆知，有很多人说他们是富豪的儿子，跑过去「滴血认亲」，特别搞笑，你看看这个采访视频，钱，真是好东西。”
莫子耀说富豪比他有钱，这个身家真的是很有钱，我都快不认识亿这个字。
魔幻新闻真的多。
我浏览一下具体的新闻，浏览完把手机还给钟雅诗。
老师来了，开始上课。
我没把这个新闻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