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娇娇一个学校，想离他近一点儿。”
张主任：“……”
他就不该问！
好在不是饭点儿，这时候饭店没多少人，菜很快就上了桌，张主任并不打算为难自己，不再多问，开始吃饭。
谢以年吃饭的时候收敛了很多，除了会给乔江夹个菜，倒个水什么的都挺好。
回到酒店，有张主任在，两个人各回各的房间。
上午房间已经被打扫过了，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乔江看到床就能想到今天早上两个人骑车的事情，脸颊瞬间就红了，热腾腾的。
躺在这张床上他还怎么睡？
保持着心里的疑惑，乔江爬上床酝酿睡意，连兜里的手机震动也没管。
半晌，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果然睡不着。
掏出手机看了眼，谢以年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谢以年：［娇娇，我去找你睡觉吧？］
谢以年：［娇娇？在干嘛？］
谢以年：［我那么大一个娇娇呢？］
谢以年：［睡着了？］
……
最近一条消息还是五分钟前，乔江坐在床上慢吞吞打字。
乔江：［刚才眯了一会儿，现在醒了。］
谢以年：［我过去找你。］
不是问句，谢以年没有打算和他商量，就是在通知他。
男生大概等这一刻等很久了，没几秒钟，他就收到了下一条消息。
谢以年：［开门。］
乔江跳下床，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
遇见乔江前，谢以年就差以为自己是性.冷.淡了，遇到乔江后，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粘人精转世，恨不得一整天都和乔江待在一起，时不时的亲亲抱抱蹭蹭。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也拉着，一进门，谢以年就把人抱进了自己怀里。
香香软软的一小块。
“娇娇，我病了。”
乔江：“！！！”
乔江下意识的就要挣开他的怀抱，想问他那里不舒服，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谢以年打断。
谢以年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哑着声音说：“看不到你，我就会很想你，抱不到你，我就会很难受……”
“我病了。”
“一刻都离不开你那种相思病。”
乔江：“……”
心底的担忧的苗子还未完全生长出来就被谢以年给摁死，乔江觉得欢喜又嫌弃。
欢喜谢以年这么喜欢他。
嫌弃这些情话说的土里土气。
不过尽管如此，他的耳朵还是不由自主的漫上了一层薄红。
“娇娇，谢哥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兀自说完，也不需要同意，谢以年拉扯着就把乔江往床上带。
乔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以前两个人没在一起时，谢以年也会说这种话，但当时听起来没什么感觉，而且谢以年说的十分表面意思。
现在在一起了，再听到这种话，下意识的就会想歪，更何况谢以年声音还低低哑哑的，带着点儿哄人的感觉。
等他回神的时候，他已经半躺在床上了，谢以年摁了下他的肩膀，他就砸进了柔软的被褥间。
紧接着落下的就是炙热的吻。
……
乔江一个人是睡不着，被谢以年折腾一番后躺着躺着就着了，还是张主任卡着时间给叫醒的。
“谢以年你自己没房间是吧？！”
开门的又是谢以年，张主任忍不住：“就非得和乔江一个屋才睡得着？！”
谢以年抓了抓头发，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嗯，和娇娇在一起睡得好。”
张主任：“……”
正要说什么，他看到跟着出来的乔江，蔫巴蔫巴的，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不怎么精神，吓的张主任瞪大了眼睛，“乔江，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一个中午而已，怎么搞的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张主任目光一转，瞪向谢妖精，脸上写满了控诉。
谢妖精显然在状况之外，疑惑不解：“怎么了？”
“你，你就不能对乔江好点儿？！”仿佛在控诉一个无情的渣男，张主任恨恨的说：“你看你来睡个觉，乔江都成什么样子了？！”
谢妖精转头，把乔江软趴趴的头发揉的支棱起来：“还困？”
乔江在谢以年收回手的时候还把头蹭过去，希望男生多揉一会儿。
“还好，也没那么困。”
张主任：“……”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冷酷无情的开口：“该出发了，你们俩赶紧都去给我洗把脸清醒清醒，别去考场了还迷迷糊糊。”
洗把脸出来，两个人看起来都精神多了，张主任这才满意。
－
单人竞赛的结果在双人赛开始前会公布，张主任比当事人还激动，紧张的两条腿都哆嗦，拿烟的手都在抖。
谢以年一边拿着手机在峡谷乱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张主任，真没必要，你慌什么？”
“不慌啊。”张主任努力保持冷静，“不慌个求啊，今晚单人赛出结果……”
谢以年从草丛出来收割掉对面中路人头，自信道：“现在在这儿慌还不如想想领奖发言的时候说些什么。”
“小兔崽子。”
张主任不是不相信谢以年和乔江的成绩，晚上十二点出结果，现在才十点，明天就是双人赛，说起来这也挺考验考生和带队老师心理状态的，当晚出成绩，第二天还得参加双人赛。
今晚张主任特意把谢以年和乔江叫进了自己房间，想开导开导这俩人让他们别在意成绩，晚上早点儿睡。
结果没想到自家这俩人心态巨好，一点儿没把出成绩这事放在心上。
谢以年和乔江人手一个手机，都在玩游戏。
只有他……
人与人的悲观并不相通。
“你们俩今晚都早点儿睡。”张主任不放心，怕这俩人只是在虚张声势，又叮嘱道：“别看成绩，明天还有比赛。”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没想到沉迷游戏的谢以年突然抬头，一脸真诚。
“张主任，我紧张。”
“你紧张？”
“对。”谢以年一本正经：“所以能不能把我的房间退了，我和娇娇一起睡，不然我怕太紧张睡不着，影响我明天发挥。”
张主任：“……”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谢以年以理服人，继续说道：“你订了房我晚上也不怎么住，还不如退了，省钱。”
张主任瞪他一眼，不理他，心里却琢磨了一下，觉得谢以年说的有理。
这两天他已经不管谢以年晚上在哪儿住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学校那套管不了他们，更何况……谢以年本来就不听话。
除了乔江，谁管得了他？！
十一点整，张主任把谢以年和乔江赶出房间，“行了，回去休息吧，离的啊，今晚不准看成绩。”
“放心放心，不看。”
谢以年头也不回的，抬手给张主任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跟着乔江进了房间。
关上门，张主任心累的给酒店前台打电话退房。
－
夜黑风高夜。
谢以年抱着乔江一顿揉搓，把人欺负了好一会儿才带着进了浴室。
“哥……明天还要考试……”
乔江被男生抱着抵在冰凉的墙壁上，热气蒸腾之中，一双眼睛像是被水浸透，湿漉漉的，连睫都带着水珠。
“不弄你。”谢以年喉结滚动，低头亲他，声音哑的不像话，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乖娇娇，让哥再亲亲。”
……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乔江窝在谢以年怀里，皮肤被热气熏蒸的发红，眼尾也带着红。
“你坐着，我去拿吹风机。”
把乔江放到床边，谢以年转身回浴室拿吹风机。
乔江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十七，还有三分钟这次竞赛单人赛的成绩就公布了。
“在看什么？”谢以年拿了吹风机出来，插上电源，余光扫到屏幕上的网页，抬手在他湿漉漉的头发拨弄了两下：“想看结果？”
有几滴水珠滴在了手机屏幕上，乔江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把手机放到一旁：“不看，影响我明天发挥。”
谢以年打开吹风机开关，试了试温度，手指浅浅的插.入他的发丝：“想看就看，怂什么？明天双人赛，不是还有我吗？”
乔江仰头看他，眨了眨眼，两秒钟后，又把手机拿了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乔江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十二点整。
乔江刷新网站页面。
然后，几秒钟后他就看到了网页崩溃的界面。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崩了？！
谢以年扫了眼，一边帮他吹头发，一边说：“不止参赛的学生和带队老师在等这个成绩，学生代表的学校也都在等。”
“这会儿进来这个页面的人应该挺多的。”谢以年说：“等会儿再看吧。”
乔江撇了撇嘴，不信邪，又刷新了两遍，还是没等到结果，只好放弃。
谢以年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俯下身在他艳红饱满的唇上亲了一口：“过几分钟就能看了，这么想知道成绩？嗯？”
“嗯。”乔江点点头：“想知道。”
谢以年沉默了一下，手指勾着他的头发缠了两圈，轻轻扯了扯：“娇娇，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