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个小时!

  只要在他的手上熬过这个时间,只要他能在雪落兰特找到幽篁的肉身前让幽篁的灵魂完整,那么他就有机会让幽篁对付他。

  血盟誓言,本身跟夜族立下这种誓言的人就等于转化了半个种族,只不过他们吸的不是人类的血,而是纯正夜族的血液。

  这种誓言本身就如同一种契约,非亲非故非爱的人,一半很少能够和夜族定下这种契约,这种转化的过程比初拥更加漫长也更加痛苦,对于夜族来说也更加痛苦。

  “我答应你。”白鸩命令哈娜回到了体内,“但是,做为条件交换,我要你别再伤害以撒,让人对他进行治疗让他活着,停止维度的压缩与重叠。”

  “这些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鸩儿,让他活蹦乱跳维度存在的时间会加长,对我来说,现在的时间足够了。”雪落兰特因为渴血面部狰狞的哪还有当年的一点点教皇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堕入魔界里的魔鬼。

  “你别忘记了,没有我你也休想找到幽篁的位置,何况现在我的还必须奉献我的血!”对方的得寸进尺让白鸩怒气反笑,“圣父,如果我现在让恶魔果实吞噬掉我,那你真的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雪落兰特都眸子沉了下去,“那好吧,你最好能收起你那点小聪明,别耍什么花样。”

  毕竟以他现在微弱的能力,也逃不出着三千维度,再说拥有灵骨的血液可比那干巴巴的碎片好吃多了。

  “呵,你觉得现在谁还能在你的面前耍花样,再说在这茫茫星海里,我想逃也逃不掉。”说完他拽开自己的领口,奶白色的肤色下面,青黛色的血脉可见,毕竟他还记得他的圣父最钟情的还是这个位置。

  雪落兰特很满意白鸩的配合,就算这个小东西再怎么心思狡黠,现在大势已成定局,他再怎么活络也不可能让那个人飞过来救他。

  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的那刻白鸩已经痛到麻木了,他的身体被骗后仰,被对方连腰抱住,琉璃色的眼瞳呆滞的望向了舱顶。

  这一刻白鸩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像这辈子重生,他就没遇到过一个正常人,可怕的是他的身体强韧柔软度都被系统提升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腥甜的血液混合着恶魔果实的香味,这个味道,就算过了千百年雪落兰特都觉得难以忘记,他没想到的是,白鸩竟然拥有的是人类一开始最长寿最有灵气的祖先,神灵族类人的身体。

  这种集天地灵气而孕育的肉身可比人类的身体各方面都要强忍许多,随着三千维度的划分,类人早就消失了,可见幽篁为了对方花了多少心思。

  以至于他过分留恋这个味道而过量吸食血液而导致白鸩的昏迷,最后还是哈娜出来强行阻止才让雪落兰特罢手。

  以撒被抢救随性的时候,白鸩正在边上发呆,银色的长发如瀑,脖子上隐约看见一圈纱布。

  “白鸩。”他的声音嘶哑,毕竟这个时候还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对方茫然的转身看了他一眼,原本呆滞木纳的眼神柔软了许多,“你醒了。”

  点了点头,环视了下四周的环境再看看那些研究人员,他大致了解下情况,他们都落到了人类王重昔的手里。

  “你的身体没什么异样,只是因为血盟誓言而被长期过度吸血而导致身体各方面的虚弱,养几天就会好了。”似是想让他放心,白鸩笑盈盈的解释。

  “我的确没事。”他昏迷的原因主要因为虚弱和身体的冰冻,“有血么?我饿了。”

  注意观察了下白鸩皮肤的苍白还有他脖子上的绷带,他大概明白对方一定是做了什么让他代替了自己。

  “我去帮你问问。”白鸩起身走向外面,正好撞见在门外而过的雪落兰特跟重臣。

  暗红色的眼瞳紧迫的望着他们,谁知道白鸩只是平淡的问他有没有血液的储备。

  人类的王笑的诡异的道:“舰上的人多,可以让他自己找几个做为狩猎目标。”说完笑的别有意味的望向了里面躺在床上的夜族。

  “我知道了。”白鸩又退了进来,看着以撒紧张的神色微微叹了一口气,“没事的,目前着两天我们还是安全的。”

  “你拿了什么跟他交换?你的血么?”以撒虽然躺着不能动弹,但是夜族对于气味最为敏感,白鸩的身上明显沾上了人类王的味道。

  琉璃瞳带有淡淡笑意的望着他,“以撒,别多心。你昏睡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目前我们只有待在这里才安全。”

  暗红色的眼瞳认真的看了他半晌也没从他的杨总看出什么异样才送了口气,抓住了他的手,“不管怎么样,不管何时何地,我都只求你能保重自己,好好的。”

  “怎么说的这么伤感?不是有你保护我么?”

  掩盖了眼中的不自然,他下意识望向被握的手,夜族的身体很凉,手也很凉。

  提起了嘴角一下子把以撒抱住,仿佛想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的身体一样,眼神却冷冽的凝视着他的头顶上的进度条,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只要那点进度条一满,幽篁就会苏醒了。

  “怎么了?”仿佛被他动作和热情吓了一条,以撒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们相处以来,对方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去拥抱他。

  “没什么,你不习惯?”恢复了常态的白鸩笑嘻嘻的望向他,“还是没有熟悉我的体温?”

  以撒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嗯,你的身体很像发热的太阳,很温暖,是我们夜族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想要触碰却又怕被灼伤。”

  白鸩听了觉得伤感,但是又飞快的恢复了原样,嬉皮笑脸的张了他张开了双臂,“来来来,让大爷抱抱你,非得把你融化了不可。”

  以撒却张牙舞爪起来,“正好我饿了,这是午餐送上门来?”

  “哎呀,好吓人。”笑眯眯的一把躲开,仿佛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忘记身处地方本身就处于危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