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鸩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对方,琉璃瞳变成了琥珀色,他像一只来自深林的妖精,深夜里绽放的花,随时随地的蛊惑着路边的行人。

  他缓身贴近他面庞,看着他微微呆滞的样子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玩的什么把戏,不过你喜欢玩,我乐意奉陪。”他提起蔷薇色的唇角,“哈娜,夜王的血畜,估计你也感兴趣吧?”

  这时他肩膀上出现的小姑娘,像是一只寄生物体一样钻进了西雅的身体之中。

  “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回答什么,夜王为什么要悬赏我。”

  “我不知道。”西雅没有丝毫迟疑的道。

  奇怪,连他都不知道的秘密,难不成夜王只是突然临时起义的?

  白鸩挑眉笑的千娇百媚,“那只老吸血鬼藏在什么地方?”

  “废城。”

  “”废城?”那是哪里?帝不落有些一处领地?

  “旧的厄赛王领地。”西雅的神色有些呆滞,语速都变得缓慢。

  白鸩的眼瞳紧缩,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选择那处作为他的地盘?几十年前他混进厄赛王的领地成为霜七公主的护卫兵,最后他是他揭发了这一家的‘罪行’。

  夜王真会选地方,好好的黄昏之都不待,但帝不落来养老。

  “帝不落可是传说神灵堕天之地,灵气充沛,很适合老妖怪修仙啊。”他阴阳怪气的冷笑。

  帝不落大部分的贵族多多少少都拥有不纯的异族血统,在黑暗的宇宙时代,他们因为渴望力量而与不同的异种签订契约。

  就像是皇族,听说曾有神灵堕天而别古时的王俘虏,而被迫添下他们的后裔。

  [那个时候的律法可没有现在这么严谨,多的是钻法律空子的混蛋。]

  [这年头谁没个混血,都不好意思出来混社会,社会你娇哥,人美路子野。]

  “你在试图反抗骗我?我记得夜族根本对于人类的现状根本兴趣,对于他们而言,我们不过是食物。”

  琥珀色的眼瞳有些威胁的意味。

  “半年前,我突然接到了黑色的画像,下令我们找出一个叫白鸩的少年。白家三少的资料虽然未对外公布,但帝不落的贵族多少有所耳闻那样倾城的美人。”

  只是这么简单?他还不知道他已经名动整个帝不落了?

  白鸩眨眨眼,打了个响指,让哈娜回来。

  眼神变成了浅色琉璃,笑盈盈的坐下,看到西雅茫然的摇摇头,随后眼神阴鸷的看着他,拽起他的领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殿下再说什么,您不是一直在发呆么?”白鸩无辜的眨眨眼,“我还以为您想对我下手呢。”

  “呵。”西雅松开了手,让人把他关到了星舰下方的囚室。

  白鸩朝着他肩膀上的小家伙飞了个媚眼,然后施施然的走了下去。

  玛门与霍恩都被独自关押起来,白鸩被推到了塔罗亚与佛兰这边。

  等到亲兵一走,他瞅着那边上站岗的SS级精神力者怂了怂肩。

  霍恩伸着自己的大长腿靠在门边手里拿着羽毛用着焦糖色的眼眸十分忧郁的凝视着他。

  白鸩作势就是一个飞吻,抛了个眉眼。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眼瞳能看到他的内心。

  “人活着总要有些自己的目的。”白鸩不置可否,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翼族能看透人心,却好像一直不知道娇娇的存在。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创造我的人,都不会知道我的存在。如果这么容易被拆穿还叫外挂么?]

  [呵呵,我这个外挂似乎没什么实在用处。]

  [你怎么说话呢,难道我打你脸的时候,你就没有这个觉悟?]

  “我可以想办法带你离开那儿。”霍恩想了想,最终道。

  “没有人可以一次次的救我,你也不是我的倚仗,倒是你还是早点走,没必要留在这里,我不会感激你。”

  白鸩微微翘起了嘴角,扬起了脑袋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知道么,你的活跟其他异种比起来差多了。”

  他娇娇,没日没夜的跟人灌心灵鸡汤,他怕先把自己毒死。

  霍恩低头望着手中的羽毛,没有动怒也没有表情。他虽能看透人心,虽然从小到大他读不懂主人的心,但是在他羽毛的那刻,他看到了很多东西。

  白鸩不知道的是,他的心就像有了一道深渊的峡谷,除非他自己愿意,没有人能够看透他。

  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存在,都是他的陪衬,这个世界都是他为他创造出来的镜世界。

  而他不过只是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

  突然听到响指的声音,他看到对面囚室里的手脚上的镣铐已经被打开的从怀里掏东西吃。

  一口口的往自己嘴里塞着,仿佛刚刚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仿佛一个无知无觉的不谙世事的少年,然后伸出手用眼神示意他要不要?

  他还没吭声就看到关在他边上的玛门被困成粽子一样上蹦下跳,“老大,你看看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你怎么不体贴体贴我呢。”

  少年再次打了个响指,玛门身上的锁链瞬间就掉在地上。

  “嗨,老大,这招帅呆了,什么时候学的。”

  “知道什么叫学到老活到老么?不是都告诉过你们活到老学到老,这么开锁这种小技能你们都学不会?白瞎了坑蒙拐骗这么多年。”

  “我们金盆洗手十八年了。”塔罗亚慢条斯理的把手从锁里脱除,随后去解佛兰的,“我们接下来改怎么办?难不成真跟他们回帝不落?”

  “走,当然得走,我是那种甘心当别人俘虏的人么?”

  “可是我看你跟那个小三谈的很是情投意合,跟他合作么?是不是那小娘炮满足不了你?”玛门借助他跑过来的干粮,真比那些压缩剂味道好太多了。

  “嘁,他那瘦干骨一点劲儿没有。忘记了,我们合作的人只有一种,万事别人求我们的,而不是被拿捏住的,瞧你们那损色儿。”

  他拍拍了手,对霍恩笑了笑,“咱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我这是为你好,你相信一件事情,我不是什么好鸟,你也不是什么鸟大不死的。”

  翼人焦糖色的眼瞳凝视了他一会儿忽而冲着他爽朗的笑了笑,“好,我清楚了,分道扬镳。”

  白鸩望向他手中羽毛,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对劲儿,这鸟人是不是太好打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