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雪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孩子,看着满地的尸体。

  这些操控时空逆转的异种遭到了反噬而全部七窍流血而死,还有被直接割掉头颅的傀儡重臣,声音冷冽而傲然。

  “通知那位人类殿下,凶手是冰蓝海星的阿诺斯王子,已经在阵心跟他手下的这些异种同归于尽了。”

  玛门半抱住了白鸩看着恢复到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状态的女王道:“既然陛下已经得偿所愿,不知道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走?”

  尽管三月雪因为生产脸色苍白虚弱,艳丽的微微抬起却十分明媚,她凝望着玛门忽而冷冽的笑了笑,“走吧,都走吧,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以后天涯海角,各不想见。”

  敛去最细微的感情,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有缘分的不少,走在一起的却寥寥数人。

  “宿主,那个翼人不见了。”

  “他大概是回去复命了,毕竟,最后没有赢家。”白鸩半阖起眸子,从玛门的怀里出来。

  慢慢的走到了三月雪的身边,从手机拿出了一块黑色的晶片,放到孩子的怀里。

  既然她命好,得偿所愿,那么他就让缚香的力量在孩子的身上延续下去。

  三月雪高抬起了头颅,没有感谢亦没有怨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傲慢的转身离去:“告诉那群精灵,他们要找的人就在身边。”

  “果然,没有欺骗算计的人生根本不存在对不对?”少年回身的时候问了玛门一句,弄的他一头雾水。

  “啥?”

  白鸩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傻人好,傻人有傻福。

  “娇娇,我的心灵收到了创伤,能不能休个十天半个月的假再去应付其他王者,这么马不停蹄的,是个骡子也该歇歇了吧?”

  “骡子觉得它受到了侮辱,它可比你耐操多了。”

  他感觉到了系统的嘲讽,所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出卖自己的人格与灵魂。

  “铁打的神灵之骨,流水王者碎片,我也是有自尊的!”

  “那玩意儿你有?”

  “难道你不知道偷看别人的思想是很不道德的么?”

  “道德?道德是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想跟我BB?有本事你跟我动手啊?”

  系统迷之沉默,“哦,这样?”

  就在白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左脚拌右脚摔了个狗吃屎。

  玛门做了个吃手手的动作,吃了一惊。

  厉害了我的老大,好好走个平路也会摔了个狗吃屎。

  “我要告你,有没有告系统的说法,你对我的人身造成了伤害。”

  “抱歉,没有,目前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世界中心上王者系统,没人会跟你讲道理。”

  “辣鸡!!!”

  “你说谁辣鸡?”

  “辣鸡辣鸡辣鸡,说的就是你!”

  “弱鸡宿主,吃屎去吧!”

  于是刚爬起来的少年又吃了个狗吃屎,顺带摔了鼻青脸肿。

  玛门恨不得将两只手都塞进嘴巴里了,“老大?鸩少?你没事吧?肌无力了还是肌萎缩?”

  “……”

  “冷静下来了,辣鸡宿主?”娇娇瞅着鼻青脸肿的他,还是觉得很开心,决定下一次能动手绝对不吵吵。

  何止冷静下来了,简直想杀人。

  还好想哭。

  关键他不光想想,刚登小型飞行器之后,他坐在玛门的后面望着渐渐变的渺小的大地,眼泪刷刷的就掉了下来。

  “哭了就忘记吧。”娇娇这会儿有点底气不足的道。

  白鸩没回话,植物星外只有一层很稀薄的大气层,过了大气层他们直接飞向了最近的中转站。

  “我们现在去干嘛?直接去跟那对变态兄妹集合?要不咱们逃走吧,毕竟谁都不知道伊米尔会对你做什么。”

  玛门定了方向标,最后不确定的问。

  “别问,按照原来事先计划好的走,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意外。”精致的像是人偶一样的少年望向星空,整个人仿佛被悲伤笼罩起来。

  可笑的是人总要向前看,哪怕身后是甩不掉的悲伤。

  “是啊,佛兰与塔罗亚还在军用舰上呢。”

  中转站大部分都是一些商人开的补给商店,希尔芙带人下来采购药品的时候,遇到了正好回来的少年与玛门。

  他们下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个地方大吃特吃了一顿好的,又仗着没人管要了点白酒,不管在军用舰上还是植物星上他们都好久没吃喝的这么爽快了。

  有句话叫做饱暖思淫欲,两个人准备刚准备找个地方洗桑拿的时候,就撞见了带了一大帮子森精的希尔芙。

  她就跟女霸王一样双手插胸,挡在两个人面前,“去哪儿啊?”

  “呵呵,希尔芙姐姐,我们正要回去了,这不迷路了,正准备找人问问你们的下落么?”玛门搓搓手形容极其猥琐的道。

  希尔芙顺势就从身后背着的箭筒上拿了一支箭,“说实话?”

  “女侠饶命!”色气入股的半兽人直接跪倒在地,空手接白刃,“咱们就想去搓个澡,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刚刚才死里逃生,想去去霉气。”

  希尔芙白了他一眼,都懒得看他,直接对着他身后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少年道,“跟我回去,伊米尔的病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少年半睁着眼睛,大着舌头,说,“哈?谁谁谁快不行了?”

  就算是上辈子白鸩是个酒中豪杰,但是这辈子这刚成年的身子只不过喝了点就醉醺醺的跟孙子似的东倒西歪。

  希尔芙气不打一处来的直接领着少年就往回拖,瞅着亦步亦趋的玛门嘿嘿的笑,玛门双手合十,叫了句‘祖宗,你可把我害惨了。’

  但是‘祖宗’却毫无知觉的任由一个雌精灵拖着。

  感觉到少年的身上的通讯器在靠近,原本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梦幻般的精灵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只披了件外衣就走向了舱门。

  他想见他,从未这么渴望的想见少年。

  不过短短几日,他就像是不断的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每次这个时候,他就打开通讯器望着那边神采飞扬的少年周旋身边的人。

  “小白,小白……”他近乎痴迷病态的叫着他名字扶着仓壁走向了舱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