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出发时,奴才们已经收拾妥当,已经抬着东西安置好了。朝臣们早早就守在各自的马匹或马车前,几个后宫嫔妃也都打点好了,一众人只等着谢渊了。

  林敬辞面无表情的走在前头,谢渊颈项上挂这个绿呼呼的东西,众人也不敢抬头去瞧天子龙颜。

  初一跟在后面,表情麻木。他还陷在出门前,林敬辞往陛下颈项上硬挂上香囊的那个“神奇”景象中。

  林敬辞在马车前站定,侧脸问初一:“陛下是不是应该在前面骑马领路一段?”

  初一闻言点点头,又摸了摸怀里揣好的酸食,问他,“主子,要不要先吃点?又晕车就……”

  林敬辞撇了撇嘴,十分嫌弃,“那我就去骑马。”

  说着,手脚并用就要往上爬。

  初一:“……”这旁边不就是木阶?

  谢渊眼疾手快,上前两步将他半拉扯到自己怀里,脚尖轻点,一跃而上。

  下面站着的元宝和元禄也悄咪咪的松了一口气。

  谢渊把人拖进马车,随意的伸出手挥了挥,元宝元禄和初一坐在外辕,整个队伍一点点挪动起来。

  林敬辞被他扣在胸前,香囊就在他脸上晃来晃去,他挣开谢渊,“陛下不是应该在前面领路吗?”

  谢渊被他挣开,恣意笑着倚在一边,撩了眼皮道,“他们不认识回宫的路吗?”

  林敬辞:“……”

  谢渊抬手倒了杯茶水,“朕又不是猎犬。”

  林敬辞偏过头去小声骂他,“昏君。”

  谢渊抬眼瞅他,忽而伸了手去捏林敬辞的耳朵,笑眯眯道,“夫人说什么?”

  察觉到一丝丝人身威胁,林敬辞十分识趣,闭上了嘴巴不再做声。

  谢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甚在意道,“听闻你丢了一枚玉珏?”

  林敬辞心里一个激灵,低下头去,微抿着唇,眼珠不安的乱转。

  “要找吗?”谢渊把玩着手中精致的琉璃杯,漫不经心道。

  马车咕噜噜的前行着,林敬辞沉默了一下,摇摇头,“那是臣出生时母亲给的,找不到了。”

  也不必找了。

  谢渊放下茶盏,“若是想找,掘地三尺也是找得到的。”

  “不必找了,”林敬辞嘴里微苦,“是臣亲手扔的。若是存着寻回的心思,臣又何必扔呢?”

  谢渊心中懊悔,不该说这个事情的。

  只是谢戎大动干戈的去挖莲池,终究是碍了他的眼。

  罢了。

  谢渊安慰的揉了揉林敬辞的额角,“往后你喜欢什么样的,朕都给你寻来。”

  林敬辞从伤感中抽离出来,拍开他的手,“陛下怎么还不去领路?”

  谢渊一直赖在马车里,连领路都不去了,不是招人风言风语吗?

  谢渊心里知道他在想什么,悠悠道,“夫君与你在一起不是理所应当的吗?理那群人作甚。”

  “……”林敬辞不欲与他诡辩,乖乖闭嘴。

  谢渊挪了挪,凑过去道,“朕知道如何不晕车。”

  林敬辞直觉没有好事,立刻拒绝,“臣不晕了。”

  “不,你晕。”谢渊嘴里振振有词,手底下动作一点都不含糊,把人逼进马车角落,伸手去扯这人衣衫。

  林敬辞恼的不行,拽着衣服不让他扯,小声斥道,“这是在马车上!”

  谢渊挑了挑眉,“嗯,夫君专治晕车。”

  林敬辞左挡右躲,衣衫还是被拽的七七八八,圆润嫩白的肩头暴露在外,谢渊喉头轻滚了一下,按着这人低头亲吻了下去。

  林敬辞推拒了几次都没推开,偏过脸去躲开谢渊霸道的吻,喘了两下才道,“周围都是人……”

  谢渊欲吻他泛起色泽的唇,被他躲开便顺势贴上林敬辞的颈项,轻轻吮吸。林敬辞倒抽一口气,强烈的酥麻感沿着脊背一路爬上头顶,浑身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谢渊将他已经发烫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声音低磁,保函不加掩饰的邪气跟欲望,蛊惑道,“所以夫人忍着不能叫出声。”

  林敬辞原本只当他胡闹一通罢了,闻言抬眼去看谢渊,温润的眼睛泛起迷蒙勾人的湿意,双手被谢渊单手桎梏着放在腰间。谢渊另一只手已经撩开了衣袍下摆,伸进去抓着小敬辞了。

  林敬辞轻轻咬着下唇,努力把甜腻的声音压下去,声音隐隐发抖,“谢渊!”

  “嗯?”谢渊挑了挑眉,捏着小敬辞的手快速动了两下,淫靡道,“怎么能直呼夫君姓名呢?”

  林敬辞本身欲望不强,这段时间本来就是贤者了一点,这会子被谢渊这么一揉捏,身体就自然的起了反应,甚至还主动挺腰,往谢渊手里蹭了蹭。

  谢渊轻笑一声,凑到林敬辞耳边,呵气如兰,“夫人这个样子,可不是不想啊。”

  林敬辞羞红了脸,谢渊单手桎梏的紧,他挣脱不开,只能小声的求他,“阿渊……”

  王君的马车,周围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奴才侍卫,少说也有十几个人。

  谢渊侧着脸吮吸林敬辞洁白的颈项,轻声应了,“好。”

  林敬辞闻言放松了下来,努力平稳呼吸。

  谢渊将他掩好,掀开一点帘子对元宝道,“原地修整。”

  林敬辞整理衣衫的手僵住了:“……”

  修整个屁啊!

  初一着急的从食盒里拿出几个纸包,递给谢渊,忧心忡忡道,“陛下,奴才临走时装了些果脯酸食,御侍晕车吃点会好受些。”

  谢渊轻轻扫了初一一眼,得了些趣味来,唇角勾起一些,“你有心了,当赏。”

  初一:“???”准备几次点心了,怎么就这回赏了?

  元宝眼观鼻鼻观心,马车慢停,他跳下去传令原地修整,顺便把马车周围一圈的奴才侍卫都差远了一些。

  规整有序的队伍慢慢停了下来,外面人声渐多,但是都无人敢靠近谢渊的马车。

  林敬辞这会已经被扒的干干净净,恼的不行,又不敢大声斥他,小声央求就显得更加楚楚可怜。谢渊把人牢牢困在角落里上下其手,嘴里是有求必应,就是回宫再做,不行。

  谢渊:从今往后扬眉吐气,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