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勤奋,不愧是我。我在码后面的字,我自己快笑疯了。

  宫宴请了许多朝臣,后宫嫔妃也大多都打扮的光鲜亮丽。虽然后宫与前朝同席,但是两方间隔甚远,可以说是毫无交集。

  谢渊原本没有打算放在一起,但是分开办,林敬辞就难见林尚书一面。索性在一起办了一场宴会,让后宫的嫔妃们也能见一见自己家人,聊以慰藉思家之苦。

  谢渊拎着这人,在御书房就扒了他的衣服,逼着他将宫宴的衣衫先穿给他看。

  好吃好喝的养着,却总不见长胖点。

  肩膀衬托出衣衫垂顺,青衣越发衬的林敬辞面色润白,整个人灵动起来。眉间神采奕奕,笑起来如沐春风,双目温润,不断的散发着安稳沉宁的气息。腰身盈盈一握,腰间的玉带清脆的扣在一起,更显得他身姿出尘。

  “陛下怎知臣的尺寸,这套衣衫正合身。”林敬辞伸直手臂,笑着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陛下眼光真好。”

  谢渊喉头发紧,只想把这人藏起来,谁也看不见,谁也别想看一眼。

  “陛下怎么不说话?”林敬辞凑到他跟前,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还以为是哪里没有整理好,疑惑的垂头四处看了,“是不是哪里没有……唔……”

  谢渊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吻了上去。

  撬开这人的牙关,在林敬辞的口腔里四处侵略。

  林敬辞推拒不成,只好任他亲。

  谢渊下身紧紧贴住他,林敬辞这才慌了,用力的推了谢渊几下:“陛下!”

  谢渊顺手抹去他嘴角一丝涎液,低磁的声音充满了欲望,“别动了,让朕抱一会。”

  林敬辞不敢再动了,生怕谢渊来真的。

  一会儿宫宴就要开始了,哪能不参与,不是落人口舌吗?

  谢渊缓了一会,元宝在门口又小声提醒了一句,谢渊才松开林敬辞。

  林敬辞背过身去,赶紧整理了衣衫。

  谢渊是王君,林敬辞不能跟他一同去宴上,得自己先去。这会儿已经算是有些迟了,便对谢渊道:“陛下,臣先去了。”

  谢渊唤了元宝进来更衣,叮嘱了林敬辞几句:“你去吧,林尚书想必已经来了。”

  林敬辞冲他笑道:“那臣先去看爹爹。”

  说着便抬脚跨出门去。初一在门口见他出来,领着他先往太明殿去了。

  林敬辞在太明殿门口就看见了爹爹,大氅未脱,倒也没什么人认出他来。

  他上前几步,蒙住了林风眠的眼睛,故意怪声道:“猜猜我是谁?”

  林风眠没客气的往后怼了他一下,林敬辞立刻捂着被怼的地方瞎叫唤起来,“哎哟哎哟。”

  林风眠转过身瞪他一眼:“别瞎叫唤,这是宫里,你以为在家里吗?”

  林敬辞撅起嘴巴,“门口不是没人瞧见嘛。”

  “……”林风眠见自己的傻儿子还是蠢兮兮的,无奈的叹了口气。

  打嘛舍不得,骂吧要有用,林敬辞也不能是这个德性了。

  颇为无语的数落他:“也不知道陛下怎么能看得上你。”

  林敬辞不满意了,反驳道:“陛下眼光好着呢!”

  林风眠瞅着他冷笑一声:“是,唯独瞧上你走了眼。”

  “……”林敬辞被他爹堵的无话可说,又去扯爹爹衣袖,“爹,你身体好了吗?”

  林风眠拉平了嘴角,心中甚是满意,嘴上却死磕,“我这不是站在这里了吗?”

  “……”

  林敬辞算是明白为什么他爹一直官运不通了。

  这时,初一从旁边上前几步,林敬辞知道是要入席了,对着林风眠道:“爹,要入席了。”

  林风眠这时微微皱起眉头来,“你是要坐后宫席的?”

  初一在一边小声答道:“陛下单独给御侍设了一席。”

  林风眠心中不由得夸赞谢渊心思缜密。

  后宫中只有一个御侍,林敬辞坐后宫席也会落人口舌。倘若坐前朝席或者与他同席,林敬辞没有一官半职,也甚不合理。

  只是单独一席,怕是惹前朝后宫有人妒忌。

  但是这也是最好的安排了。

  林敬辞笑道:“爹爹不用操心。”

  林风眠恨铁不成钢的剜他一眼,随着领路的小太监入席了。

  初一也领着他往里面走去。

  林敬辞顺手脱了大氅给初一,好巧不巧,偏偏跟姝妃在门槛处打了个照面。他见到姝妃就规规矩矩的弯下腰行礼:“见过姝妃娘娘。”

  姝妃人前还知道遮掩几分妒意,便挤出几分笑意:“御侍再迟一会,怕是宴席都要开了。”

  林敬辞不想惹人注意,便顺着她的话敷衍:“是臣路上耽搁了。”

  姝妃抬手让他起身,阴阳怪气道:“那御侍可别再耽搁了,迟了可是大不敬。”

  说着,便从他面前目不斜视的走进去了。

  在她经过林敬辞面前时,一股异香扑鼻。林敬辞吸了不少,这香倒是挺好闻,有些甜腻的气息,一闻便知是女儿香。

  林敬辞想了想,还是谢渊身上的雪松香清新冷冽,好闻。

  初一悄悄扯了他一把,林敬辞回过神来,走进殿里。

  原本热闹的太明殿瞬时安静的一瞬,吵闹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议论之声四起。

  姝妃坐在后妃的上座,冷眼瞅着。身后的妃嫔们小声的议论。

  前朝大臣们倒没几个相互议论,都悄悄的打量着一袭青衣的林敬辞。

  “这就是林尚书家的公子?”

  “可不是,瞧这长相倒真是……”

  “身为男子不谋得一官半职,反而去做了御侍……”

  “……我听说他连弓都不会拉呢。”

  林风眠面色不变。这些议论在林敬辞刚入宫时,就听了个七七八八。

  谢戎原本见到这人身姿卓绝,倒是惊艳了他。耳边议论声不绝,反倒惹出他心中烦闷来。

  却也不能为这人说什么了。

  “陛下到——”

  门外元宝高呼一声,众人议论之声全部断了,忙起身行礼:“臣等参见陛下!”

  谢渊冷眼扫了一圈,他来的迟,不代表什么也听不见。也不让人平身,反倒走近林敬辞身边,携了他的手把人拉起来,这才淡淡道:“起来吧。”

  林敬辞见他拉着自己起来也不松手,众人平身以后都直勾勾的盯着两人。林敬辞轻轻挣了一下,小声道:“陛下,放手。”

  谢渊挑了挑眉,颇为无赖道:“不放。”

  转过头去,让众人落座入席。牵着林敬辞坐在他左手下席。

  众人看的真切,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那可是天子下位,第二尊贵。

  谢渊勾起嘴角,倚在靠背上,漫不经心道:“开席吧。”

  底下重新热闹起来,只当做什么也没瞧见。

  姝妃死死咬住下唇,桌下手帕紧紧缴在一起。

  林敬辞,你去死吧!

  谢渊:宝贝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