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沉默。
沉默。
乔伊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主考官的话。
……所以我是一点精神力都没测出来吗？
不可能啊！
飞快回忆了下原作剧情, 乔伊很确定自己记得没错, 原主在这场测试中获得的就是A级的评级——不然以那位low比小少爷后两轮考试中的辣鸡表现，是绝对不可能进入塔学院的。
然而此刻，原本该是A评级的乔伊却表现得连个F都不如。
乔伊不禁疑惑：难不成我也跟跟来凛越一样, 由于能力属性太少见，在“程序员”设计测评系统时被忽略掉了？
不该啊，原作里的我都没被漏掉。
正当乔伊茫然之际，脑中, 延迟了几秒的系统发来贺报——
【系统：恭喜, 尊敬的用户！您的第二次剧情打卡已完成，还剩最后一个打卡点咯，请再接再厉~】
乔伊：再接再厉个屁！
乔伊：我问你，你这剧情是不是出错了，我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测不出精神力？
【系统：请不要对系统这么凶哦, 我们的工作是很负责, 不会有任何失误——唔。】
系统突然卡了壳。
这让乔伊感到一丝不安, 连忙追问：你呃什么？
【系统：呃，刚、刚才检查了一下。发现在将您的灵魂替换到原主乔伊体内时, 似乎出现了一些小问题……】
乔伊：小问题？
【系统：……嗯。】
【系统：程序员小哥哥刚刚才注意到，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精神力是和灵魂绑定的。】
【系统：我们虽然把原主乔伊的异能匹配到了您身上，但是一不小心忘了把附着在他灵魂上的精神力转给您呢……】
乔伊：WTF？！
【系统：不过没关系这个bug很快就能修复好, 最快只要24小时，24小时后您的灵魂就会被绑定上A级精神力，并且获得我司提供的50热度补偿金哦！】
乔伊：那我考试怎么办？！
【系统：……呃, 后两门努力？】
乔伊：麻蛋！你知道塔学园的笔试有多难吗！我就是想着靠第一轮得个A通过考试，你现在让我——喂？系统你人呢？？
嘟嘟嘟的掉线音，乔伊绝望地“看着”辣鸡系统就不要脸地这么抛下了他。
而在房间中，科林和凛越也眼神复杂，显然对乔伊弱鸡到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精神力也有些意外。
多年来朝夕相处（相互折磨）的默契让两人不用对视就可以“队内语音”——
凛越：“什么情况？乔伊怎么会一点精神力都测不出来，他再怎么说也是个天生觉醒者，至少是C级。”
科林：“……说来话长，在我告诉主考官有你这样一个S级存在后，他表示今年的业绩稳了。于是大幅提高F级底线，想在第一轮就把一半的人刷下去。”
凛越：“…………………………”
凛越：“那你想想办法啊混蛋！混进来当主考官不就是为了帮那家伙过关的吗！”
科林：“要不是你突然闯入，我已经给他盖上A级戳了。”
凛越：“求你要点脸吧，我进来时你明明还忙着和那家伙调情。”
而乔伊这边，显然没有注意到科凛二人的眼刀战争。
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任由第一轮考试的成绩停在F，那他很可能通过不了考试。
在心中操蛋了三秒，他僵硬地转头看向主考官：“……我、我今天状态不好，可以申请明天再测一回吗？”
主考官很疑惑地望着他：“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愿意多加一天班的错觉？”
乔伊：“…………”
主考官：“不过，如果你真的状态不好，建议后年再考。”
乔伊：“……后年？”
主考官：“嗯，毕竟‘主考官’这破差事儿明年还是我，我不想再被你浪费一次精力。”
乔伊：“…………”
……
心中恨不得刨了系统祖坟，当乔伊被凛越带出考场时，还是满心凄凉。
显然，这幅如丧考妣的丧气样让凛越看不过眼。
凛越不耐烦地拍拍他的脸：“喂，至于吗，不就是第一轮拿了个F吗，又不是剩下两轮不让你考了。”
乔伊满脸憋屈不说话。
你这个S级站着说话不腰疼吧，明明原作里你拿到F时也——好吧，原作里凛越可坚强了，在短暂的沮丧后立刻打起精神认真准备后面的两轮考试。
……哎。
轻叹一口气，乔伊很无奈。如果可以，他也很想立刻振奋起来，将希望寄托在后两轮上。然而他很清楚，后面两轮考核逆袭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且不说第三轮的1v1对决基本等于拼武力值——像他这样只会变小花的omega只有被摁在地上摩擦的份儿；
更重要的是，接下来第二轮笔试乔伊也非常没谱。
虽说他也算是认真复习了吧——毕竟有在家有安德烈盯着读书；去花店“偷情”还会被凛越揪着背知识点；偶尔文森喵也会过来帮他指导一下，答对了才允许他吸。
然而，由于心存侥幸，想着有第一轮的成绩放那儿摆着，乔伊在这三位的轮番指导下依旧漫不经心。
但事到如今，在也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抓紧时间临时抱佛脚，多得一分是一分。
这么想着，乔伊也没心情再教育凛越的“主动勾搭”行为。拍拍凛越的肩，他虽然丧气但也很是真诚地恭喜凛越：“算了，不说我了。恭喜你拿到S级哈，接下来的考试不要掉以轻心，继续努力。”
凛越依旧像往常一样不领情：“我当然知道，用不着你操心。不过……”
凛越顿了下，挑眉扫了乔伊一眼，“你的笔试应该没问题吧，毕竟除了我以外，还有不少人‘关照’着呢。”
“呃，努力吧……”
乔伊也不敢话说太满，今天他已经被迫装了太多次逼，怕遭雷劈。
这副没出息的反应让凛越沉默了一下。
“恨铁不成钢”地瞪乔伊一眼，凛越低声道：“你哪个考场。”
乔伊怔了下，不懂凛越问这个干什么：“好像是第三考场，怎么了。”
凛越白他一眼：“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帮你考试啊。”
乔伊一愣。
“不过你可别指望所有题我都帮你写。”凛越抱起胳膊，没好气地哼一声，“顶多快结束了到你那儿给你检查下，达到B级水平就立刻停笔。”
乔伊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呃，所以凛越是要帮我作弊？
卧槽！
瞬间，乔伊整个人振奋起来。
要知道原作中凛越可是几乎满分的学神水平，再加上那套可以瞒天过海的时停技能，这完全可以在无形中把他这个辣鸡带得飞起！
虽然乔伊知道这种行为很不道德，但考虑到如果自己通不过考试参与到后续的学院剧情中，将来很可能面临站街抹布一条龙的服务，他还是立刻在心中对其他考生跪地士下座：“对不起！！”
然后迅速眼神闪亮，厚着脸皮对凛越合掌深鞠躬——
“感恩！谢大神带我飞！！”
……大神？
凛越眨眨眼，不太明白这词什么意思。不过跟乔伊相处这么多年了，他早就习惯了乔伊嘴里是不是蹦出些奇言怪语这种事。
望着乔伊俨然已经摇起尾巴的模样。克制住嘴角忍不住勾起的弧度，凛越故意不屑地轻哼一声：“这时候才知道感谢我了吗？复习期间对科林那么狗腿，现在想想是不是很没用？”
乔伊：……呃，什么叫狗腿。
整整三个月只有科林一个人不逼他复习好吗，偶尔还能给他一个香甜香甜的治愈性拥抱，他看到科林当然神清气爽啊。
不过吃人嘴短，乔伊也不在意那么多了，连忙狗腿地点点头：“嗯嗯，没用！还是凛越大神最棒！”
“嘁，得了吧。”凛越虽然嘴上仍旧这么说，但黑眸中还是带上一丝笑意。
望着满心欢喜，就差要对他摇尾巴的乔伊，凛越的嘴角还是忍不住扬起矜持的弧度。他故意微微俯身靠近乔伊，用略显调侃的嗓音轻声道：
“不过，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呢？乔伊哥哥。”
……呃。
乔伊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发现自己现在对“乔伊哥哥”四个字ptsd了，似乎凛越每次这么叫他，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脑中快速模拟出凛越可能会提出的过分要求，但只是短暂地思考几秒，乔伊便立刻选择放弃——毕竟凛越这孩子坏心眼实在太多，他简直防不胜防。
但乔伊很清楚，有一点底线他必须要把握住——他不能让凛越借此机会再去和安德烈炒cp。
这么想着，乔伊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只要跟安德烈无关，其他要求都好说。”
凛越：“…………”
呃，这个条件难道不是很大度吗？为什么凛越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了，难不成他真想借此机会跟安德烈熟络感情？
望着凛越骤然凶狠的眼神，乔伊有点怵。
他没想到凛越居然对安德烈这么执着，乔伊顿时慌了，连忙再一次苦口婆心对凛越说教。
“喂，你现在还小，要以学业为重不要总想着谈情说爱啊，而且都说了安德烈是beta，跟你不合适——唔干嘛扯我脸松手松手疼！”
……
于是十分钟后，当安德烈拿到A级成绩来找自家少爷时，他疑惑地看到自家少爷可怜兮兮站在那个名叫凛越的黑发少年身边，像是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
黑发少年一看到他，立刻笑着打招呼：“又见面了，安德烈。”
安德烈眉头微微皱了下，不过还是礼貌地点了下头：“嗯，你好。”
但他没工夫和少年寒暄，快步走到自家少爷面前，安德烈现在只想知道少爷脸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
“少爷，你这是——”
安德烈第一反应就是少爷被旁边这黑发少年欺负了，然而没等他焦急地掰过乔伊的脸仔细瞧瞧，乔伊却像满脸通红地躲开他的手。
“好、好了，我没事！只是我刚才有点困了，为了打起精神来自己捏的……”
自己捏的？那这得多困才会捏成这样。
安德烈心存怀疑，但考虑到自家少爷昨晚确实没睡好，他还是选择暂时不追究这事。
揉揉乔伊脸上的红痕，安德烈轻声道：“那少爷您先回马车睡一觉吧，考试的事交给我。”
乔伊一愣：“……交给你？”
安德烈点点头：“嗯，等会儿笔试时我会以少爷您的名字作答，少爷您只需要好好睡一觉就行，到第三轮了我去马车上叫您。”
乔伊：“？？？”
乔伊：“那你呢？”
安德烈：“没事，反正第一轮我得到了A，第三轮的1V1也会成功拿下对手，第二轮的成绩不要也没关系。”
乔伊：“？？？”
卧槽？？还有这种骚操作？！
……
当然，乔伊再怎么厚脸皮，也不至于答应安德烈这么“无私”的帮助，但他还是忍不住有种被凛越这个“黑心商”坑了的感觉。
但乔伊怎么都没想到，这种被坑的感觉在进入考场五分钟后，直接上升到极点。
考试开场五分钟，那位永远没精打采但嘴特毒的主考官敲了敲他们考场的门，在左右看了看，发现凛越就在这考场后，懒洋洋对凛越勾勾手——
“那啥，名字很奇怪的小鬼收拾东西出来一下，你能力特殊，为了保证考试公平，你单独考。”
乔伊：“？？？”
WTF？！
大神走了谁带我飞？！
望着被迫离开考场的凛越，乔伊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再次呼唤系统。
乔伊：系统出来。
【系统：在的，不过不提供考试作弊服务哦。】
乔伊：……
乔伊：没让你作弊，我就想问问，如果我直接脱离剧情，比如压根没通过考试，会怎么样。
【系统：呃，那很可能会被判定为出局，然后被直接传送到原作结局呢，亲。】
乔伊闭了闭眼，半晌没说话，默默叫系统滚。
他开始认真思考站街时究竟叫什么艺名，才会比较有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还挺想看乔宝站街抹布一条龙的……【捂脸】
还想看复习期间被摁着学习，每天苦兮兮的乔宝啊~感觉会是很欢乐的剧情！
如果各位股当老师的话，且不说教学质量，最受欢迎的应该是科林老师吧~
谁不喜欢温柔又社气的美人老师啊！我爱学习学习爱我。
文森特老师的课应该也有很多人选，知识点讲得细，还有耐心。
安德烈会比较严格，但如果跟着好好学，也会得到让人振奋的夸奖。
凛越的课估计没人选，讲得快还不耐烦，总会被骂，但在高压下教学质量非常扎实，表现的好偶尔还会得到特殊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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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天天做梦，爽了~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