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卧房中连适逢的人都没有。
卧房很暖,也很干净,一张很大的白纱帐中塌,被子是用蚕丝做的,柔软细腻,枕头上绣着白虎花纹,左右两个放在床头。
白熔将公孙寒的大氅脱了下来,拉着公孙寒的手坐在了塌上。
公孙寒先开口道:“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把你自己告诉我。”
白熔笑了笑,欲侧头吻公孙寒,公孙寒往后仰了仰,偏头躲过去了。
白熔见状,有些失落,伸手摸了摸公孙寒的脸颊,道:“怎么了?”
“我的寒疾,是你用法力一直在帮我抵御?”
“你怎么知道?”
“白熔。”这是公孙寒第一次叫白熔的全名,意味着事情有些严重了,他又道:“我不是傻子,我的体温有什么变化,我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以前晚上寒疾发作起来有多难忍我是体验过的,那时折磨得我根本睡不好觉,现在我却睡得越来越安稳了,这些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对不起,我才是傻子,我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唔。”公孙寒堵上了白熔的嘴,只浅尝辄止了一下。
公孙寒又问道:“告诉我,楚华怎么复活的?”
白熔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去了鬼界,和鬼煞王交换了一样东西。”
“心骨?”
“你……你怎么知道?!”白熔瞬间慌乱了。
公孙寒的眼泪瞬间止不住的往下流,眼睛鼻子红成一团:“你,你为什么呀?”公孙寒抽泣着。
“我,我想让你开心。”
“值得吗?”公孙寒几乎是哑着嗓子喊出来。
“值得。见你笑,我就很满足。所以,不要哭了,多对我笑笑,好不好?”说罢,白熔伸手拭去公孙寒脸上的泪。
白熔继续道:“当时你说你辨不清对我的感情,所以我就想,如果楚华回来,你是不是就能辨清了,你曾说到楚华死的时候流过泪,我想,如果楚华回来,你是不是也能不再流泪了,没想到,我又让你哭了。”
“疼不疼?”
“什么?”
“疼不疼?”
“疼。”白熔又道:“但不是因为失了心骨,是看我的寒君哭,我心疼。”
“失了心骨,对你,会怎样?”公孙寒害怕白熔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还是想问,他想知道白熔到底有多傻!
又对他有多欢喜……
“就是……对于白虎一族而言,失了心骨同时又失了法力,便再无重生的可能。楚华之所以可以重生,是因为他的魂魄在鬼界封存,只要让他的魂魄重回世间,他就可以重生。”
白熔越说底气越不足,说一句看公孙寒一眼,公孙寒的脸色煞白,眼角红红的。
白熔说完,公孙寒的泪还是流了下来,委屈地看着白熔的双眸道:“无论如何,活下来。好不好?我知道你很强,你为了我,活下来,答应我,好不好?好不好?”
公孙寒的双眸中充斥着恳求和希望,他拼命攥着白熔的衣衫,衣衫都发皱了也不放手。
“好,为了你,我会活下来。”
说罢,公孙寒闭上眼吻上白熔的双唇,从未如此温柔,也从未如此痴缠,公孙寒轻声在白熔耳畔道:“你,要,了,我,罢。”
白熔只觉得心中慌乱不已,脑海中的□□和冲动让他没有理性的思考,他被公孙寒这句话勾走了魂魄,勾走了心。
他的君子涵养不复存在,伸手就脱了公孙寒的衣衫,露出公孙寒白皙而纤瘦的锁骨,二人不断的亲吻着,身上的各处都在缠绵。
公孙寒面色潮红的轻声喊着白熔“把衣服脱了”的时候,白熔按住了公孙寒欲褪去自己衣衫的手,道:“身上有疤,难看。”
公孙寒娇媚又混沌地直起脑袋凑到白熔耳边道:“熔郎身上的每一处,都,好,看。”
说罢,公孙寒就把白熔的衣衫脱掉了。
二人在巫山上忘乎所以,酣畅淋漓。
白熔心心念念的寒君,终于彻彻底底成了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