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我不做花瓶好多年>第140章 婚礼

  自从上次争执过之后,高楠再也没有出现在刘秀面前,这几天的夫妻形同陌路。

  高楠妈妈叹口气,人家是不想管了,男人要是变了心,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高楠现在就是不想离婚,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个人结婚,那现在的原因还是这样的。

  刘秀这个人,真的是个好人,她看女人的眼光不怎么准,但是看男人的眼光,很准。

  本来就是朋友接触的,什么样子的性格,玩的时候都知道了,人非常的好,综合素质也非常的高,高楠找刘秀那时候,已经算是嫁的很可以的了,如果不是高峰的话,压根是不可能的。

  尽管后来跟家里决裂了,公婆确实不管了,但是刘秀也要比一般人要好很多,他自身的生活方式,对待自己太太的态度,对家庭的态度,比一般工薪阶层的男生好很多。

  你如果让她选择,她还是选择刘秀。

  并不是所有的男生现在已经达到了普遍义务教育的程度,好让他们发自内心的爱护女性,尊重女性。

  过节日能孜孜不倦的刻在骨子里的给你准备温馨的精细跟浪漫的,她迄今为止遇到最心甘情愿的男人,就是刘秀。

  你包括就是冯椿生,他能清楚记得每个节日,给你准备东西吗?

  又或者说是,绝大多数家庭,哪个老公能夸赞自己的老婆,真心实意的夸赞自己的太太的,在众人面前真正的尊重,真正的认可。

  少见。

  你在弹幕,在直播间里面见到的男人,都是什么样子的嘴脸呢,永远羡慕荧屏里面的漂亮女人,永远在肖像,永远觉得比自己家里的老婆要强很多。

  他们赞美十八岁的小姑娘年轻可爱,被别人二三十岁的风姿所迷倒,甚至四十岁的女人都觉得气质绝伦,做梦都想换个这样的老婆,这样的太多了。

  高楠身处男性的低谷,所以她懂,所以她也跟平凡女人一样,知道什么样的东西最珍贵,最宝贵,她老公每次回家都是跟她讲,辛苦了,真的辛苦了。

  讲她有能力,讲她吃太多苦,也讲她人温柔细致。

  讲很多,但是高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她开始只是觉得关系网好用,做生意第一炮就是从关系网开始的,可是后面你发现,你离不开这样的关系网了,你以为可以用完给人一脚踹开,可是越陷越深。

  总有的人有非分之想,有权色桃花在一地的青草上想着荡漾,内涵你或者明示你,给予你庞大的利润想象,你会觉得也许女性的贞操并不重要。

  她有些叛逆,她瞧不起绝大多数女人,也瞧不起绝大多数男人。

  凭什么你们觉得这个东西珍贵重要,就要从我这里交换走呢?

  那我偏偏觉得不重要,我以后有好生活,我有好老公,我有更好人生,我现在是拿着你们当垫脚石,拿着我认为不重要的东西给你们交换,不就是声色犬马的那一套,值什么呢?

  值你们手里的真金白银,在我这里不过是敷衍一套。

  你看她想法其实蛮有道理,这么一想的话,她确实是有不同意常人的果决跟狠辣。

  只是她老公终究也是普罗众生的一位,别的男人看重的他也看重,他不是吃不起饭养不起家的破落户,需要自己太太做这个去谋生,去谋好生活,他追求的也不是这个,他要的就是幸福的温馨的生活,特别简单。

  有钱人养大的小孩,想法也挺简单的。

  反而没钱人家的小孩,缺少太多东西了,奔着日子得使劲的奔着,因为一点一点得来不易。

  刘秀现在是没有按耐住,真的是过够了,人也是带着一点火气的,现在过了那个阶段了,只觉得厌世,荣辱心受不了这个,朋友现在也不见,有几个特别好的哥们,联系他不回。

  好两天了,人就怕出事儿,去找他妈妈了,“阿姨,您去看一眼,我们去家门口敲门也没给开,但是邻居说有人,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开门的声音,这样的事儿说实话身边人没笑话的,都是外人看热闹的,过去就过去了,等离婚了再娶个好的,时间一长,谁还记得呢。”

  没敢劝一句要他妈妈跟他和解的话,尴尬。

  就站在门口说的,里面小孩还听着哭呢,摸了一把脸,也不知道人到底去不去的,但是尽力了,要是再不行,哥们几个商量好了,轮流在家门口蹲着,蹲他出来。

  手机估计他现在都不用了。

  最后怎么劝的不清楚,还帮着打官司了,最后离婚了。

  高楠走了,据说去外地了,这边的店,她妈妈提前退休了,给她做一下。

  这些事情,都是很久之后,等高楠走了,绿韭去做头发,遇见了那老太太。

  老太太记忆力很好,记得这是前同事,平时去公司那边也有点脸熟,“是你啊,我是高楠妈妈。”

  绿韭坐在一边愣了一下,不是很会应酬的人,后知后觉站起来,“阿姨好。”

  后面要说什么呢?

  没的说。

  又生拉硬扯的拽上一句,“阿姨,来做头发啊。”

  高楠妈妈话很多,人看着很精神,“是啊,很久不打理了,我眼看着过年了,弄好看一点。”

  说完看绿韭一眼,“你头发是烫染啊?”

  “是的,烫卷儿的。”

  “你们年轻小姑娘烫了好看,楠楠也说回来一起做头发的,我怕人多,我先来做,不然最起码得一天。”

  提起来高楠绿韭就不吭声了,听高楠妈妈自己讲,去外地了。

  她做头发真的要一天,绿韭是正儿八经烫头的,做个港风呗,设计师推荐了,来上色好看,过几天来个黑茶色,不要头发那么黑更好看。

  其实做头发久了,设计师也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发型这个东西,看脸的,你脸好,怎么弄都行。

  脸不好,真的经常踩雷,所以有时候不要怪设计师,绝大多数丑是因为人不行。

  有的发型不好看,长长不就好看了。

  所以他们家就是出质量。

  不是发型师的质量,是洗护用品的质量,用的比一般店里好,你烫完头发是不会伤头发很厉害的,基本上不伤头发。

  绿韭看着桌子上的饼干,有点饿了,早上吃得少,不到中午就饿了。

  但是饼干是不想吃的,干巴巴的。

  联系下冯椿生,冯椿生在家呢,你说操心不操心的,我还得给你送饭是不是啊?

  沛沛在家里跟爸爸玩儿呢,冯椿生在一边看电视,她就坐在沙发上看,现在人家坐着的时候,腰杆子挺得不行。

  呜哩哇啦的跟冯椿生讲话,指着他那个手机,意思是这个玩意儿真稀罕。

  冯椿生不太想出去,“我给你点个外卖吧,你地址给我,到时候给送过去。”

  绿韭微笑,“人家做头发,不说是老公陪着的,但是人家老公来接送的太多了,我饿了。”

  又糖衣炮弹,“你正好在外面吃饭,反正家里没有饭,你顺腿儿一趟不行?”

  冯椿生本来想自己在家里点外卖的,他大冷天的也不想出去啊,早上送绿韭去,已经尽心尽力了。

  自己穿衣服给沛沛说,“你妈妈就是个废物。”

  饭都吃不了。

  去买的,买的人家小巷子里开一家卷饼,这个东西适合做头发的时候吃啊。

  千辛万苦的找来,不好停车,自己也不想动了,“行,你先在这里吃,我给你买的大份儿,省的你下午又饿了,多吃点,还有这个保温杯,里面都是热水,很烫了,你冷冷喝,我先去附近找找吃的了。”

  其实也想吃这个饼,但是没地方吃,他也不能在这边跟绿韭一起吃。

  绿韭点点头,“我们家冯先生辛苦了,去吃点好吃的吧。”

  高楠妈妈看着冯椿生走了,人黑黑的,衣服略微陈旧,从进门到现在,跟自己太太讲话,都是一句一句的,没有哪一句是抱怨的或者有戾气的,跟刘秀一样。

  高楠前夫很好,这是大家的共识,绿韭突然想起来,他闲着也是闲着,“你吃完可以去附近商场看看,对比下柜台上的烟酒,看看哪个超市的便宜。”

  “嗯,也行,我到时候看看吧,要是合适我下午就买了吧,反正没几天就回家去了。”

  绿韭这个就很随意了,“嗯,你看着办。”

  自己抱着那么大的一个卷饼吃,里面冯椿生说放了一点辣椒,怕她吃了冬天嗓子疼,到时候又得发炎。

  他买东西,给绿韭,永远是招牌菜,招牌的口红色号,热销的最火的东西买,不会踩雷。

  这个卷饼里面东西太多了,绿韭吃一口一口的,一口下去一个口红圈儿,自己擦擦嘴,味道是真好啊,人家里面卷着的是卤味,味道浓郁。

  倒杯水,还冒着热气的,自己手忙脚乱的,头发还做着呢热水蹦出来一点儿,她又去拿纸巾擦桌子,可忙活了。

  发型师看一眼,给人倒水没喝,喝的是家里带着的,有的就不喝外面的水,“小心点,水很烫了。”

  “是呢,带这么一瓶热水,也不知道带温水,还有点辣,我还得等等喝。”

  高楠妈妈听了心里就觉得怪难过的,高楠现在还没找,但是生意做的挺好的,她自己去东城那边开一家新店,在那边重新开始的。

  东城这边是离海市最近的城市了,而且经济稍微有点欠发达,所以投资小的话,都到那边去,很多海市的人在那边买房子,因为那边房价低啊,物价也低。

  海市的房子,现在价格简直是不能看了,就绿韭之前那个小公寓,一个月的租金都两千多三千了,东城那边的房价还是不到一万块,所以逼着人只能跑通勤了。

  海市赚钱但是花不起,周末之类的很多跑青城那边去,周边游也是越来越热,东城那边经济也很有起色。

  但是田老太太依旧不是很明白,什么头发要那么多钱的,她在家看小孩,小孩睡了,家里实在是忙不过来了,自从冯安剑退休之后,她显而易见的对冯椿生少了一些关注。

  家里有个男人,阴阳会调和很多,不然老太太也容易抑郁,什么事儿都拽着冯椿生,一有什么不顺心,好像是冯椿生欠她的一样,就因为他不在身边工作,就因为不在家里孝顺,所以一办什么事情,生病了不舒服,或者说去理发没人接送,这样的事情,都能扯七扯八最后在冯椿生的头上开花。

  冯椿生看酒呢,过年给老丈人准备酒吧,这是正儿八经的,烟酒你得提前买,真到了年根子上了,大年三十你也不好买整条的。

  人家柜台上都是预留好的了,房茯苓不喝酒,那不得买点别的东西啊,或者带着出来吃顿饭,还有就是贺家那边,老太太虽然没有了,但是人情一直走啊,人沛沛满月的时候,东城那边贺家是专门来人的,贺家老三给包的红包。

  正儿八经当亲戚走的,人家贺家老三就这点念想了,爹不在也就算了,这么大年纪了,妈也不在了,就想着对绿韭好点儿,人这是爱屋及乌的。

  绿韭这些事情不安排,他也是想清楚的,一家一家柜台比,一瓶酒差价能在几十块钱呢。

  “嗯,我们应该晚点回去,还得先去青城一趟,年前我得过去一趟儿。”

  田老太太想人早点回去的,但是现在上班都是到年三十,你早一两天可以,太早谁给他假期啊,绿韭现在也上班了,俩人都是周末有点时间的。

  老太太是想让冯椿生回家一趟儿的,“这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我想着周末不是,你回来一趟儿,正好你爸爸上次回来之后就没见你,大家一起吃顿团圆饭,你大哥我也给打电话了。”

  只字不提郑绿韭。

  她们吃他们的,是真的没想起来冯椿生带着郑绿韭回家,沛沛的话,更不用提了。

  冯椿生觉得回去吗?

  回去的话,来回跑路也就算了,肯定回家也不闲着,安排这个事情那个事情的,都等着他跟老大回去做呢,但是也差不多时间回去了,“那我回去一趟儿啊?”

  “回来吧,晚上正好吃饭。”

  冯椿生想,晚上吃完饭住一晚上,然后第二天下午再回来呗,“那行,家里缺什么吗,我给买点,正好在超市。”

  田老太太早就列好单子了,让贺娇给写下来,发给冯椿生。

  绿韭有时候不是很懂,到底是家里缺东西了,还是缺冯椿生了,但是她也就是想想,不敢说,说出来怕冯椿生恼羞成怒捶死自己。

  冯椿生买好东西,等绿韭做完头发得,“我等送她回家的,不然她没法回去。”

  “干什么她?”

  “做头发去了,不是快过年了,做个发型烫一下的。”

  “老烫头发不好,其实这不是好事儿,容易致癌什么的,你看你妈妈从来不烫。”

  冯椿生觉得人家都烫,而且他记得之前他妈好像烫过,“她这个药水好,不伤头发,应该比我妈烫的好,之前她那是图省钱去烫百八十的,最后都烫焦了。”

  老太太觉得有点累,电话里实在不想多说了,就等着他回家去了。

  绿韭没任何意见,你给我送家里,“你放心好了,我在家里跟沛沛好好的,实在是不能过去了,太冷了沛沛我也不敢带出去,去了家里也住不开那么多人。”

  冯椿生也没想着带绿韭,去了总有事儿,大家都不高兴,不如各自过各自的,痛快的给她安排好晚餐,“那行,我走了,你晚上就在家里简单吃点,要么点外面,泡面也还有吧。”

  “你走你的,我简单煮个面就好了,吃点水果什么的就饱了,路上注意安全,说你不高兴的事情听听就算了,别吵架顶嘴,到时候惹人生气都怪你。”

  她心里都有阴影了,真的,每次都是找事儿,没有事儿也要找出来一点事儿,回去就是开□□大会的一样,现在还好点儿了,老公公回来了家里矛盾不那么多,不然冯椿生十次回去有七八次是气半死的。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先生很善良的,真的,对自己父母始终如一温和以待的人,不会太差劲,你讲的对我听,你讲不对我就跟你吵,但是不影响下次我继续孝顺你,不影响我关心你,这心态倍儿健康。

  沛沛开今天大家开门进门的,自己在客厅可有眼里劲儿了,知道绿韭这人有点铁石心肠,所以就盯着冯椿生看,这会儿知道哭了。

  看你拉门我就哭,你们天天出多少趟耳门呢,回回不带我,要哭不哭的哼唧。

  冯椿生一看她这样,“我也带不了你啊,你坐车不行,我先走了。”

  门关的很干脆,沛沛这脾气啊,愣了一下看着绿韭,绿韭赶紧扭过脸去笑,真的,不然孩子看你笑马上就哭。

  阿姨也赶紧转过脸去做事,就是不能对视,沛沛自己也觉得没意思,这事情兴许不是个大事情,大家就玩儿呗,自己拿着玩具,盯着看了看,还是觉得郁闷,一下扔开了。

  看绿韭坐在那里,稀罕自己妈妈啊,那点母女之情起来了,阿巴阿巴的勾搭绿韭,跟她唠嗑啊,跟她说话啊,绿韭就陪着玩儿,但是她觉得无聊,就抱着自己女儿,阿姨数着时间呢,最多五分钟。

  一会就放下了,从小不养大的孩子,你要她带一天她都不会带,她就是每天下班了,陪着玩会儿,就这回事儿。

  自己吃水果,给沛沛一点儿,切下来一点儿,沛沛就很高兴,觉得是个大好人,家里阿姨是不随便给东西吃的,就绿韭天天吃东西,沛沛回回看见了都给,她还挺喜欢绿韭的,自己笑的跟什么一样的,对绿韭可亲了,还指了指电视,绿韭坐在沙发上经常看电视的。

  绿韭看了一会儿,看沛沛困的不行了,“阿姨——”

  阿姨就赶紧抱走,给拍了拍睡着了,睡之前给苹果拿开,还看了看嘴巴里面还有没有,就特别专业,怕躺着的时候不小心卡住了。

  然后给湿巾擦擦小手,人给照顾的特别好,绿韭一直觉得自己没生小孩,出去玩依然觉得自己可能就十八岁。

  还是小大姐一个。

  田老太太看冯椿生一个人来的,“绿韭跟孩子没来啊?”

  “嗯,晚上也住不开,沛沛得有阿姨照顾,我们带不了。”

  “那怎么带不了了,你跟你大哥就是我带的,你们小妹妹也是我带的,你们怎么就带不了孩子呢。”

  嘟囔一句,看冯椿生买的东西,“洗衣液怎么这个牌子的啊,洗的不干净,没有蓝月亮的好。”

  冯椿生看一样,“超市搞活动,特价我买的,两大桶很划算。”

  “划算什么用啊,洗的不干净。”

  “那下次我去买蓝月亮的。”

  你们怎么说怎么算的呗,冯椿生从不反驳这个,他反正就是掏钱了买东西你不能说买的还不好,就这些钱,“我大哥还没回来啊?”

  田老太太笑了笑,“你嫂子怀孕了,俩人先去医院看看的,这不是个喜事儿,正好我们今晚庆祝一下的,这下可好了,你们都成家立业了,都当爸爸了。”

  “自己有小孩儿,就能理解家里父母的一片心了,我前天去医院,人问我一个老太太来的,家里人呢,我说就自己来的,你们给我养的太好了,什么苦没吃,这些事情应该你们陪着我一起去的,大小伙子在家里闲着干什么的。”

  冯椿生屁股就有点疼,老生常谈了,他少数不多的幽默,在这样的时候总是能冒出来一种黑色喜剧,“那我爸爸不是在家里,我哥跟我上班也不好请假。”

  “你爸爸事情也多,退休了在家里,还得带小孩,你妈在家里带不了。”

  “那我妈怎么不陪你,她去医院跑不了吗?”

  老太太看他一眼,觉得不是很想沟通了,怎么喊你们办事情就这么难呢,又是推给你爸爸,又是推给你妈妈的,为什么就不是你呢,她不就想听痛快话,想让冯椿生说一句,下次他给陪着去吗?

  自己能跑就跑了,难道还能天天让你请假?

  自己起来做饭去了,真的,冯椿生绝大多数时候不讨喜,要是老大,最起码话到位了。

  那小孩有点哮喘,家里卫生得保持好,天天打扫,不能有尘土,得天天擦,冯椿生也想不起来去看看自己妹妹,就站在门口看一眼,说了句长大了一点。

  也没进去。

  他自己有闺女,还是忍不住比较,觉得沛沛好。

  自言自语了一句,“还睡着呢,那我出去吧。”

  回自己房间放东西,想收拾一下的,结果就没法看了,东西太多了,飘窗上也摆着东西,他这人收拾东西,比绿韭仔细多了,绿韭什么时候买了什么颜色类似的衣服,记得可清楚了。

  “哎呦,我这屋子里面都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多东西啊?”他着急忙慌的去厨房问,乱七八糟的,床上也都是。

  老太太想半天想起来了,“可不是,忘了收拾了,一会吃了饭再收拾吧,你妈那屋子东西放不下了,你不知道小孩多少东西啊,平时就让你妹妹在你屋子里面睡,怕吵着她了。”

  小孩睡觉了,大人不敢有声音,那只能单独一个房间,哭了的话就知道醒了,那小孩东西也带过去的多,“你也不回来住,那屋子就先给用了,我一会儿给收拾收拾。”

  冯椿生自己脸色就有点淡,“那我平时也回来不少啊,一个月最起码一趟儿,这快过年了,绿韭也得回来。”

  那床单什么的,都是绿韭给买的,她自己带过来的,然后就放在这里。

  枕头也是绿韭单独买的,她要睡什么样的软枕头,不是这种硬的枕头,你回头给她收拾没有了怎么办。

  他自己去打开老大房间看看,指了指里面,“那我大哥这边也可以啊,到时候来我大哥这边睡呗。”

  “你那屋子太阳多啊,当初给你个好房间,你大哥屋子阳光没你的多,正好晒太阳的。”

  老太太也不想听他在那里叽歪,赶紧给收拾了算了,东西都给放到柜子里去,绿韭就可怜的一套睡裙,一年四季的挂在那里,给在边角来回的咣当。

  这屋子,以后大概也不是自己的了,家里还有个小的呢,要是大一点儿了,得有个自己的屋子,这个问题就很现实。

  老大离得近,说不准经常回来,老太太的意思就是,“你们也不一定准能一起回来,那你大哥不住的时候你就住呗,你们住的时候,你大哥另外找别的地方也行,家里这么大,还能没有个地方给你住吗?”

  这会儿功夫老大已经在楼下了,秦月在楼底下站着,也不是很想上去,要是家里去跟自己爸爸妈妈庆祝一下多好啊,每次来这边吧,吃的饭菜就是简单的炒菜,几个人围着桌子坐都坐不开,加椅子加凳子的,要么就分两波人吃,去饭店吃也没感觉,这会儿是觉得家里真的太挤了。

  她自己也没经验,很小心了,回房间里面去了,躺了一会儿饿了,觉得睡了一觉起来了,结果饭菜还没好。

  就觉得很饿,问贺冬来,“怎么还没好啊?”

  “奶奶,饭菜快了吧?”

  “快了快了,马上好,饿了是不是啊,先给月月盛汤喝,我就一个菜了。”

  那你就得等着,不然你一个人就得坐在桌边喝汤,大家看着你,等的人饿得烧心,家里饭菜就是一个人做。

  使出浑身解数出来,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也很辛苦了,就还是那样的饭菜,简单的炒菜,一两碟子咸菜,就这样吃呗。

  老大看自己老婆,也看出来她不太爱吃,“奶奶,你们家里吃太简单了,多吃点牛羊肉什么的,年纪大了天气冷得补补。”

  多会说话啊。

  冯椿生补上一句,“是啊,就全是这样的炒菜,不是白菜就是萝卜的。”

  多不会说话啊。

  贺娇就拿着筷子吃,“你嫌弃什么你,来家等着吃,你奶奶这么大年纪了,应该你们做饭,你现在还不学做饭。”

  冯椿生就不吭声了,简单吃点呗,家里吃饭一直都是这样的。

  一碟子卤牛肉,切在小碟子里面摆盘一样的,老太太给这个夹菜,给那个夹菜,你说秦月自己都不好意思吃,这么多人的,拢共那么一点儿,一人两片都分不到,“奶奶,你自己吃。”

  她看着碗里的牛肉,是真的咽不下去,老太太觉得她懂事儿,“行,你吃你的,还有很多,我就切了一点儿,怕吃不完不是坏了,明天就干了,口感没有现在好吃。”

  你看就是这样,算计着人吃饭,家里谁应该吃多少,谁不吃,都是算计着,还能一会儿吃个够吗?

  如果绿韭在的话,她自己平时可以吃一份儿,来这边的话,跟秦月一样,吃不下两片儿,就摆着在那里,你一直吃别人肉眼可见的没得吃。

  晚上实在是不住在这边,人家回家多舒服啊,贺冬来也想着回去,“回去吧,还没跟月月爸妈说一下。”

  下楼的时候,秦月就叹气,“太苦了,你说我们都吃,就你奶奶一个人不吃,那我能吃得下去啊。”

  就是不太想回家,不自在。

  贺冬来还是那句话呗,“老人,勤俭惯了,疼我们,小时候有什么也是给我跟我弟弟的。”

  秦月就说不出来那种滋味儿,不是没有条件,就一份牛肉,你都端出来一大份,大家吃痛快怎么了?

  她家里条件好,妈妈做饭就很仔细了,吃饭就得有主菜,你最起码有个荤菜吧,什么红烧排骨卤猪蹄儿的,或者是什么小炒鸡大盘鸡的,搭配着吃。

  就觉得别扭的。

  但是她脾气也温和,不多说。

  冯椿生在家晚上可有滋味儿了,这孩子晚上哭啊,晚上可能憋气,一阵一阵哭的你难受,他这样死睡的都起来看看,老太太抱着呢,在客厅里面转悠,“没事,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可能人多。”

  孩子就有点憋气不舒服了,冯椿生看看时间,“奶奶,你早点睡吧。”

  贺娇出来了,迷迷瞪瞪的,“妈,给我抱着吧,你快去睡。”

  老太太不给,她多抱一会儿,闺女不就能睡得好了。

  冯椿生站了一会儿,回去躺着就有点睡不着,真的,就当初不如不要这个孩子的,欢乐什么的他暂时没有看出来,但是负担确实挺重的。

  叹口气,早上起来给拿了一千块钱出来,“你们看着在家里买点东西吃吧,我也工作回不来,多补补,不然人给累病倒了。”

  老太太是真的顾不上,天天就一个孩子给家里折腾的够呛,但是还是觉得有人就是有财啊。

  中午冯椿生带着出去吃的,也不想在家里吃了,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好,结果吃饭的时候就遇见贺家老三了。

  “三叔,你们也来吃饭啊?”

  老三这人最接地气没有架子的,就是个小老板儿,坐在大厅里面小板凳上,围着几个朋友喝的脸红脖子粗的。

  “这家好吃,你们也来了啊?”找了一圈,一直往后面看。

  老三就有点遗憾,“绿韭没回来啊?”

  “嗯,她在家看着沛沛的,要是过啦我们两个人弄不了沛沛。”

  一提起来沛沛,老三就记得呢,那姑娘眼睛很真大,“沛沛好啊,那小丫头上次见了我还笑呢,一个劲的笑,那个好看啊。”

  冯椿生点好菜想去结账的,结果老三早就给一起结账了,老板还提溜一个塑料袋子,“这个是给你留得,说是给你带回去给老婆尝尝的。”

  你看人家老三这个事儿,办的地道。

  你们全家吃你们的,我就惦记我侄女儿,这地方特产,他就像给绿韭尝尝的的,冯椿生拿着,看了下,觉得不好意思了,人家给买单了,还给提溜着东西拿回去。

  其实绿韭真不爱吃这个,她吃一点点,杂七杂八的东西不是很有兴趣。

  冯椿生咔哒咔哒回家,给路上买一筐草莓,老板就喜欢这种不下车,光开车窗买东西的,“五十一斤。”

  冯椿生一脚油门呲溜往前面去了,路边都是摆摊儿的,后面就是大棚,“多少钱一斤。”

  “四十一斤,都是好的。”

  冯椿生看着递过来的尝了一个,“给便宜一点儿,现在都三十一斤了,你这四十太贵了。”

  人老板也寻思坑不到了,本地的知道行情,“三十一斤,拿一筐啊。”

  冯椿生自己下来,挑三拣四的看了看,最后从盆里装了一筐走了。

  花了一百五,一筐五斤的。

  心想回去可好了,大的也喜欢吃,小的也喜欢吃。

  贺家老三中午喝了酒,下午就睡觉了,没睡起来就给老婆喊起来了,贺清然来家里了。

  贺平郦要结婚了。

  他来送信儿,请一下叔叔们去参加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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