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宸说出“大捞一笔”四个字的时候,秦楚阳又怎么会补明白对方的打算?他先前在合欢宗时哪次为苏宸押注不是大赚一笔的?

  所以……巧了,秦楚阳也有这么个打算。

  而现场有如此之多的修士,想要以风云榜盈利的大有人在。

  “我去向开剑宗师弟打听打听。”

  秦楚阳促狭一笑,当下便在人群中找了几个围观的开剑宗练气期修士,然后从对方口中顺利地打听到了风云榜押注的摊位。

  “一间方方正正、雕梁画栋的屋舍,一路上大体能见到许多练气期修士形成来玩的人流,屋舍内有两个不知深浅的前辈把守,而主持押注的是一玉树临风的青衫修士。这修士风流倜傥、气度非凡,手持一玉骨扇,必然拥有深厚背景……这描述怎么似曾相识?话说回来,有半段话是形容那青衫修士的容貌气质,显然秦兄你问话的那人是被外貌迷惑,这样真的好么?”

  苏宸忍不住吐槽。

  秦楚阳也觉得自家宗门的弟子这种没见过俊男的态度有些丢人,又或者是他在合欢宗见过太多姿容非凡的修士,身边的苏宸还是能引起美人榜大震动的种子选手,所以……见怪不怪了?

  两人在人群之中一阵移形换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来到了位于两座高山之间僻静无人的幽深山谷……当然,此处本来应该是寂静的环境,不过因为设立了一间专供修士们押注的屋舍,现在就格外热闹。

  这里既有练气期修士也有筑基期修士,不过前者遇到后者时,往往会主动相让,而苏宸为了省点麻烦,便作出了一点牺牲。

  凭借着苏宸的容貌以及半吊子的媚术,有人在苏宸出声后才礼让一位,有人还不等苏宸开口便主动相让,还有一些轻浮点的主动提出想要与他春风一度,被苏宸打太极地给混了过去。

  哎,毕竟是筑基期修士嘛,没那么好糊弄了。

  “这位道友,麻烦让让我呗?我懒得等了。”

  “兄台,谢谢你啦,让我们先押注。”

  “呵呵~想要同我联系?来合欢宗啊,届时自然有你快活的时候……”

  兄弟姐妹们,他这个少主还兼职找1,实在是太称职了!他都要猛男落泪了!

  当苏宸与秦楚阳总算是来到押注的摊子前时,两人见着二郎腿靠坐在躺椅上的骆天磊,森森地震惊了。

  ——草?这奸商竟然阴魂不散!

  “苏宸,还有秦道友,你们可算来了,我可是等待你们许久。如何,来下几注吧?”

  还不等两人表达自己的震惊,骆天磊便主动开口招揽,显然早已在几次的合作中明白了苏宸那奸商般的本性,像是在说“老朋友啊,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这地方不好找?”似的。

  苏宸一言难尽地道:“你怎么在这里?”

  “嗯哼~我为何不能在这里。这么好的商机若是缺了我,又有什么意思?你莫要小瞧了我在乾元盟的地位。快来下注吧,一注十枚下品灵石,越冷门的选手赔率越高,若是他进了风云榜前百,就赚得越多。”

  好吧,短短一句话,骆天磊便透露出自己是因为乾元盟和合欢宗的荫蔽才能在这里做生意的。

  显然,古板的正道弟子不兴这一赌,让乾元盟派来的正魔宗修士来主持再合适不过。

  骆天磊取出一枚玉简,苏宸用神识一扫,便看到了所有参加宗门大比的修士拥有的基本资料,以及下注情况和赔率,瞧着就跟修真界版的平板电脑似的,无比神奇。

  “你装备也提升了不少啊,花费了不少灵石吧?”他们可还记得最初那会儿,对方摆的摊子可远现在没那么先进,都是在纸条上写名字,然后再根据纸条的情况作出判断的。

  骆天磊自然一笑:“那是自然,正所谓有舍才有得。在下已经寻到了自己的道——便是商道!经商之中,包罗人生百态,万物轮回,世事变迁,乃是最适合我的道。”

  ——不愧是奸商!

  苏宸微微翻了个白眼,用神识读取了玉简内刻录的投注规则,将一袋子中品灵石交到骆天磊身上,对方用真元在自己的玉简上画了两画,苏宸便能看到自己的投注情况:

  苏宸为合欢宗苏宸下注20000,苏宸为开剑宗秦楚阳下注20000,苏宸为合欢宗尤旎旎下注5000……

  除了给自己和秦楚阳外,苏宸还给他看好的几位修士,包括赔率等同于一比一的胥紫极都下了注,零零总总算下来,苏宸这一下子便花出去几万中品灵石。

  另一边,秦楚阳也将自己的押注情况告知给了苏宸。

  秦楚阳为合欢宗苏宸下注25000,秦楚阳为开剑宗秦楚阳下注15000,秦楚阳为开剑宗谁谁谁押注5000……

  两人顿时用传音入密术开始交流。

  苏宸:“秦兄何必为我压下重注,而轻视了自己?”

  秦楚阳:“阿宸切莫多虑,不过是我因着‘赵振弟子’之名,在开剑宗内颇有些人望,目前我的赔率比你要低,因此我便多押你几把。”

  现在苏宸和秦楚阳两人都不是无名无姓的人物。

  前者是美人榜第一的元婴期大能合欢宗宗主苏凛冰之子,同时还是合欢宗的少主,通过魔罗塔百层的事情依然广为流传;后者本身便是同阶中实力最强的剑修,还是大名鼎鼎的赵振弟子,成为外遣弟子后,短短七年间便从练气五层晋升为筑基中期,前途无量,无数开剑宗弟子都对他极为看好。

  如此一来,两人的赔率便再也高不了了。

  赔率低,意味着就算他们胜了,赚头也少。

  这年头灵石不好赚啊。

  正在两人暗自叹气此番或许无法多赚之时,骆天磊笑眯眯地说:

  “你们别急啊,你们押的乃是风云榜赌注,还有前十甲的赌注,在前十甲之前,还有精确到前三名次的赌注,你们还可以押,若是暂时没有灵石了,我可以借给你们。”

  苏宸侧眸:“不算利息?”

  “毕竟是老朋友了,之前也多有合作,谈利息这种事,真伤感情啊~”骆天磊摇摇扇子,眼中闪着凛冽的光芒。

  “除了胥紫极以外,还有不少热门修士被预定前十了,包括你们二人。不过在前三的赌注里,没有你们的姓名。怎么样,要不要拼拼看自己能不能挑到前三,以筑基中期的修为。”

  此话一出,苏宸又明白了:这奸商也想要来一场豪赌,赌他能否位列前三,然后跟注!

  显然,以他和秦楚阳筑基中期的修为,即便结合了两人的身份、背景以及过往战绩,可在一众筑基大圆满修士中,他们就如同风雨飘摇的小树苗,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自然也就无人去投他们两个。

  那他们两个就会是大冷门,赔率大大滴!

  苏宸扬了扬唇角:“我给合欢宗苏宸押注风云榜第三100中品灵石,第二200中品灵石,第一500中品灵石,给开剑宗秦楚阳也这么押!”

  “我跟。”秦楚阳咧开一抹灿烂的笑容,毫无迟疑。

  “两人真是有勇气,在下最是欣赏有勇之人了,毕竟作为一个商人,如果没有勇气一味退后,不仅没有赚头,还会被啃得连渣都不剩。”

  骆天磊当下了然一笑,摇扇子的频率微微加快,显得有几分触动。

  三人面面相觑,各自交换了一个奸商特有的奸诈眼神……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楚阳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便被苏宸给同化了。

  而旁人不由得为苏宸与秦楚阳大胆的押注方式捏了一把冷汗,开始暗自讨论起来。

  “他们是热门不假,但也就筑基中期的修为,如何能与开剑宗胥紫极、妙华宗刘雅言、天冶宗丝萝一较高低?”

  “自信是好事,但若是自傲,那修真之路必定不会长远。”

  “可惜了,可惜了。不过这何尝不是一场试炼呢,让他们能认清自己的实力,脚踏实地,别总想着好高骛远。”

  苏宸与秦楚阳闻周围声音似无物,完全不往心底去,只有他们自己知晓自己的真正实力,并在心里暗暗道:

  他们还就是这般猖狂,给自己和对方都押了重注在风云榜前三的每一个席位上。

  骆天磊对着两人摇摇扇子,送出一阵香风:“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可莫要让我一双火眼金睛失灵啊。在这里的人不少,你们没事儿也被在这儿杵着,打扰别人押注。”

  苏宸和秦楚阳拱了拱手,正欲退出屋舍,然甫一回头,却恰好遇到了推门而入的潜龙渊。

  潜龙渊丧着一张平凡的脸,往好听了说是“阴郁忧郁”,往难听了说是“半死不活”。

  在没有女主滤镜的情况下,苏宸的感觉自然是后者。

  ——这丫怎么一副丧门星的亚子,还来这里玩儿?

  但显然,潜龙渊作为一个爽文男主,若是没有出现在押注的场所进行一波扮猪吃老虎,并收获一套打脸,是不合格的!

  潜龙渊的双眼乌黑深沉,在看到苏宸的刹那,心底的火山仿佛就要喷薄而出:就是这个贱人,害得他不举,并且还让他不得不吞下伪消禁丹来粉饰太平……

  他心中恶念一转,然后又看向秦楚阳,觉得对方与眼前的贱人同流合污,也该死!

  苏宸眸中划过一抹暗光:“这位开剑宗的道友,有什么事吗?”

  言语之间,尽显陌生。

  “没。”潜龙渊这才想起面前的苏宸根本不认识自己,心下生出一丝复杂的感情,但这种感情旋即演变成快意。

  敌在明我在暗,有什么能比在宗门大比时光明正大地大败对方来得更畅快?

  苏宸与秦楚阳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因为在潜龙渊的身后还跟来了几个修士。

  ——正是闵姓兄弟和温元义三人,并未见得灵芸溪。

  温元义先是朝苏宸和秦楚阳道了声好,然后便将全部矛头对准了潜龙渊。

  “潜师兄,你从外面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今日我们刚一见面,便被我身边这两位前辈指出你元阳已泄。你以前口口声声称要保护芸溪,你这样负心薄幸之人就不该给个答复吗?你该不会还指望着,芸溪能够一如既往地对你这个废物示好吧?”

  前面一段话,潜龙渊都可以无视,他不过是犯了男人最常犯的一个毛病罢了:一个优秀的男子身边往往伴随着莺歌燕舞,自古以来,英雄配美人,而美人往往都是复数……或许开剑宗的这些自诩正派的老古板无法理解,但他自己已经原谅了自己,并且他也相信灵芸溪有一天会原谅他,外人如何置喙,也不会伤到他分毫。

  但是,唯独“废物”二字,却是潜龙渊的心头恨,他的身上陡然间爆发出一阵浓烈的杀意,一股远超寻常筑基中期修士的力量排山倒海般向温元义压去。

  很不凑巧,他、秦楚阳、闵姓兄弟四个筑基期修士,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温元义受伤,四道不同的威压立刻让潜龙渊的杀意消弭于无形。

  “好!你们很好!你们都要帮他?”潜龙渊眼神狰狞地环视几人。

  秦楚阳收敛笑意,严肃的面孔倏地便让人产生诸多压力:“他是我师弟,就算说错话、做错事,也有我这个师兄教训,容不得你置喙。”

  “他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既然他骂的人是我,我就要教教他一个筑基期的废物如何面对前辈。”潜龙渊冷哼一声,语气中杀机四溢。

  秦楚阳淡淡地道:“如果我是你,就应该学会看看现在的局势。我们有四人,而你只有一人。”

  苏宸:他家秦兄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将反派boss演绎得淋漓尽致,奈斯!

  潜龙渊正欲开口反驳,就见苏宸慢悠悠地微笑道:“我倒是有些疑惑,你大可将他的话当做放屁,为何大动干戈,竟像是不打自招了。怎么,难不成你真是他口中的废物?想不到你一个筑基期修为的青年男修,那处竟然是受了伤,是不是很庆幸自己元阳已去,否则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一时间,在场所有修士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流连在潜龙渊的裤子上,甚至有好事的筑基期修士当场开口评价。

  “看着倒是挺雄壮的,想不到竟然不能人事。”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可怜,着实是身为男性的一大悲哀!”

  但绝大多数修士的眼神和语气都是幸灾乐祸的,令潜龙渊面色青紫交加。

  都是气的!

  他以往一直以雄厚资本笑傲宗门,如今却成了众人口中的“不举男绣花包”,偏生他现在的确毫无知觉,想来若非他是修士不用排泄,只怕他尿尿都成问题。

  “呵,是与不是,自见分晓。”

  良久,潜龙渊终于平复心情,冷哼一声,向骆天磊开始押注。

  “我只押我自己,风云榜前一百我押一千中品灵石,前十我押两千中品灵石,从上往下数,前三的三甲我分别押五千、四千、三千中品灵石!”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惊了。

  这寂寂无名的修士先挑衅了苏宸等人一眼,如今又以不低于苏宸与秦楚阳的押注去押自己,且一把比一把大,甚至还押自己榜首提高到五千中品灵石。

  这已然称不上什么“自信自傲”,而是疯狂!

  一个无名无姓无过往战绩的五灵根废材资质修士,虽说修炼到这个阶段必定奇遇不断,但修为是修为,实力是实力。

  “这是疯子吧?”

  “听闻他是开剑宗雷开济长老的弟子……”

  “雷开济,那个名声在外的老疯子?”

  “对,是他的弟子。”

  一众人在知悉潜龙渊的背景后,纷纷暗笑:一个多年未曾突破、风评也不好的老疯子养出了一个小疯子!

  潜龙渊高傲地扬了扬头:等着吧!所有嘲笑他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苏宸耸了耸肩,神情不为所动,甚至用相当诚挚的语气出声提醒。

  “既然你这么自信,我也无话可说,千万要小心,不要亏得血本无归。元义,莫要在此时招惹是非,哪儿都别去,知道了吗?你们也顺便过来一同看看我和秦兄的斗法好了。”

  “好。”温元义十分乖巧地应下,与方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因为苏宸用传音入密之术对他说,会帮忙解决掉潜龙渊,他贸然出现可能会让造成反效果。

  温元义又有什么理由不听话呢?

  见苏宸几人竟然轻描淡写地走了,还留给自己一个似是而非的威胁,潜龙渊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但他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被贬低了。

  ——这些人,全都该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走着瞧!

  ……

  押注俨然是一场人生大事,在苏宸做完这件大事后,心情霎时便舒爽万分:他一定会赚,这是他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众人聚集在一起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去苏宸即将斗法的第十七座演武台,因为他的序列为十二,在他之前还有许多修士,而令牌上也给予了提示:还剩十一场。

  也就是说,刚才挺长的一段时间过去,才结束了一场。

  如此一来,众人便对照了一番各自的序列先后,去了闵子康即将挑战的第九十二座演武台,而他的序列为五,目前的序列已经进展到第四位,也即是说,下一轮斗法的便是他。

  此时在擂台上斗法的是两个貌美的女修,一位着鹅黄法衣,手持铃铛,走得乃是音攻的路子,而她的对手却是一个持剑的白衣女修,两人都是筑基初期的修为,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不可开交。

  铃铛的音波化为密集的气刃,但白衣女修却能有条不紊地接下,并且还能按照时机予以反击,那鹅黄法衣的女修则面露疲态,显得不能支撑。

  温元义看着眼前发生的斗法,以他练气期的修为,尚且无法参悟透两个筑基期修士之间斗法的玄妙,但这不妨碍他看得热血澎湃:“看来是剑修赢了,可惜这黄衣女修也是很强的。”

  苏宸揉了揉下巴,笑道:“不,这白衣女修败了。”

  “错,这白衣女修必败。”

  与他同时做出判断的,正是秦楚阳。

  两人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旋即他们便相视一笑。

  “秦兄与我好生默契。”

  “阿宸与我心意相通。”

  两人原本并肩而立,情难自制之下,双手紧握。

  这一幕冷不丁落入温元义眼中,令他撇了撇嘴:这情谊可真是该死的齁人!

  闵子健故作难忍地干呕一下,急忙转身靠着他的大哥,而闵子康的视线却微不可查地在温元义身上停滞了片刻。

  “啊!那白衣女修竟然输了!”温元义发出一声惊呼。

  在演武台上,白衣女修见对手展露颓势,便爆发出全力一击,身形化作一道卷云,向对手要害直刺而去,周身杀意可完全做不得假。

  在剑意逼近之时,黄衣女修面露促狭之色,登时以她为核心,一道法阵凭空而起,不仅将白衣女修的强大攻势扑灭,还将其扫至擂台之下。

  这便是彻彻底底的输了。

  “啊?还有阵法啊……我完全没看出来。”温元义痴痴地道。

  苏宸语重心长地说:“黄衣女修将阵法融入舞步之中,以音刃布阵,又分散了白衣女修的注意,让对手无法察觉到她不知不觉中编织了一个阵法。实际上这是一个较为简单的阵法,难得是黄衣女修缜密的心性。元义师弟,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你得学会使用阴谋诡计,确保自己能在某些时刻彻底砸死仇人,斩草除根。”

  他的一番话显然是意有所指。

  温元义陷入深思,片刻后便道:“那如若实力不相当的情况下呢?”

  “那就是你弱他强,建议你去找一个强大的靠山,让对方不敢动你。很显然,你没有实力那就什么都不是,就像你捏死一片想要叮你但叮不死你的蚂蚁。你会对他们客气吗?”

  温元义摇了摇头:“不会。”

  “对不该心软的人别心软,也别脑子发热上去挑衅,小子,我告诉你吧,现在的你就是蚂蚁群中普普通通的一只。”

  被苏宸说成“蚂蚁”,温元义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少顷,随着两个女修退出演武台,闵子康与另一个青年男修修士一同踏入演武台。

  闵子康的对手来自天舞宗,对于天舞宗苏宸和秦楚阳并非全无了解,毕竟他们以前在巨溪秘境里也救过一个名叫童雅的天舞宗女修,这个宗门实力中上,门内弟子修习舞道,走得乃是速攻、阵法、幻术的融合之道,筑基期弟子的个人实力不会弱了去。

  一时间,演武台上灵光飞溅,剑意纵横,两人难分上下。

  大概一个时辰后,这一场以闵子康获胜,对手真元不足而落下了帷幕,一个演武台的斗法最多只能维持两个时辰,一旦时间一到,两人便算做平手,既不计入胜场,也不计入负场。

  闵子康旗开得胜,最欣喜的莫过于闵子健。

  接下来,闵子健也斗了一场,在他取得胜利之后,众人便去某些人气最旺盛的大热门选手的演武台上观摩,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万一自己之后倒霉抽到了某个强者,他们现下研究对方的战斗方式,都可能变成他们胜利的契机。

  十三个时辰,也就是一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苏宸所在的第十七演武台终于进入了第十二场。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前十的宝贝们送小红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