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锌也知道？”
“嗯。”游泽煊又点了点头。
“我堂哥他们也知道？”顾成骁想起黎卓羽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肯定顾成曦他们是知道的。
“是，我和卓羽说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黎卓羽从来没反对过他们在一起。
“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对吗？”顾成骁的脸色很难看。
“成骁，我...”
游泽煊才刚开口，就被顾成骁拦了下来，“你先别说，让我说。”
“...好。”游泽煊点了点头，他察觉顾成骁的不适，慢慢往后退了几步，“你说。”
“所有人都知道，你只是瞒着我一个人，你一直都不相信我？”顾成骁觉得，自己是被人无视的那个。而瞒着自己的那个人，是被自己放在心上，并打算长长久久在一起的人。
“对不起，我...”
“游泽煊，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顾成骁认真的问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你喜欢的到底是那个死在手术室里的顾成骁，还是跟你合作拍《竹马》这部戏的顾成骁？”
“我...”游泽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两个顾成骁明明是一个人，可却又不像一个人。
“我爱你。”
顾成骁摇了摇头，“不，你所说的这些我从来没经历过，你爱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
、我和对家的问题
顾成骁从酒店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偶尔街上走过三两个行人，有说有笑的，看的顾成骁更难受了。
直到他离开的时候，游泽煊都没能回答那个问题。小少爷想：他一定也是犹豫的。犹豫到底爱的是谁，犹豫自己走的对不对。
顾成骁突然觉得自己荒唐极了，爱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期盼着一段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感情。
小少爷心里难过，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像被人丢弃的宠物，孤零零的，没人喜欢。
“顾成骁，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屁大点事就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哪还有一点顾家小少爷的风采？”沈南墙坐在顾成骁的边上，递了瓶啤酒过来。
“要你管！”生闷气的顾成骁依旧凶巴巴的，“你怎么会来这儿？”
沈南墙叹了口气，一副哄小孩儿的架势，“怕你出事，从你出酒店就跟着你，跟了一路了。”
天知道跟在顾成骁身后有多惨，差点被路上的行人当成变态。
“顾成骁，你欠了我好大的人情，记得还。”
“去去去！看见你就烦！”顾成骁踹了沈南墙一脚，“说好了好兄弟，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一点都没有把我当兄弟的样子！”
想到这，顾成骁更生气了。
“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所有人都瞒着我。那种感觉，就像我是个外人似的。”顾成骁低着头。
沈南墙头一次安慰人，见顾成骁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得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这事真的不怪我哥，当初他跟我们说的时候，我们也都没办法相信。”重生这种事，说出去谁信？“那时候你们还不认识，他怕跟你说了，你会以为他精神不正常。”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顾成骁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
“别可是了，就算游泽煊瞒着你，他对你不好吗？”沈南墙喝了口酒，说话的底气足了些，“你是不知道，我哥为你受了多少委屈，所有事都是他一个人扛着。顾成骁，他真的很在乎你。”
“我知道他在意顾成骁，可是我不清楚，他在意的是眼前的这个顾成骁，还是那个死在手术室里的顾成骁。”小少爷的心里乱极了。
“这TM有什么不一样吗？不管是哪个顾成骁，都是你啊！”沈南墙差点被绕进去。
“不一样，这根本不一样！”顾成骁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听的清楚，“那个顾成骁跟游泽煊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经历过生离死别，他们在意彼此，爱着彼此。而这些，我都没经历过。”
“那个顾成骁是我，可我却不是那个顾成骁。”小少爷将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游泽煊爱的是他，不是我。”
小少爷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他怕有一天，当游泽煊发现现在的自己和前世的自己有很大出入的时候会后悔，更怕游泽煊只是愧疚，而非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