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赵予不理解,任谁也无法理解啊!
赵予想了一会儿,将酒杯摔在地上:“你怕朕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陛下!您误会了!”苏良拨开闻声而至的大内侍卫,“我只是不想乱忙活,赚点钱,各处游山玩水多好!”
“没出息!”赵予挥退侍卫。
赵予正是用人之际,才不理他这套,“苏良,你若能收复汴梁城,将黄河以南尽数收复,朕许你天大的好处!”
“银子?”苏良诧异。
“你缺吗?”赵予反问。
“不缺!那是啥?”苏良暗自腹诽,反正不可能是增加两个小妾。
“朕已经告诉了汐儿,不过你不要问她,这是一个约定,前提是你把朕的江山打回来!”赵予笑容里带着些许得意。
酒足饭饱,赵予和皇后双双离去。
夜里……
无论苏良如何威逼利诱,酷刑折腾,皮鞭、蜡烛、捆绑都用尽了,赵云汐除了更加妩媚外,就是不招供。
无奈之下,苏良只得缴械投降,赵云汐挺着肚子,漱了嘴,双双满足的睡去……
大军齐聚扬州府!
苏良任就任天下兵马大元帅,枢密使梁信任行军大总管,李德英为监军。
护国军为主力部队,联合禁军四大营,作为突击部队。
西军在陕西,文家军在京兆,两军在合适的机会,可骚扰蛮金后方,策应扬州方面的大进攻。
“将士们!我们大龙的半壁江山,已经离开了百多年!今天!我们就把它收回来!收复失地!”苏良在点将台,誓师出征!
“收复失地!”
校场上,集合了全部的将校军官,第一次聆听了「保家卫国」的观念。
苏良用生动的例子,阐述了什么叫做家国关系,北方失地的百姓,说明了一切!
“军队就是百姓心中的长城!在西都城,或者是整个江南,到处灯红酒绿,到处歌舞升平!
士子安心读书、百姓男耕女织、商人赚的铂满盆满,官员吃的脑满肠肥,青楼女子揽着恩客,有点横财的家伙,天天想着增加一个小妾!
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谁给的?是蛮金国?西夏国?还是异域番邦?都不是!这是因为军队!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因为有人在负重前行,这些人,就是在座的各位将士!”
苏良说完,大吼一声:“龙国军人!不倒长城!”
“龙国军人!不倒长城!”
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不管是护国军,还是禁军,或者是厢军、县兵、义军,都热泪盈眶,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去把蛮金人给剁了!
他们并不是战力太差,并不是愿意颓废,他们差的就是这一碗鸡血!
李德英拽了下梁信的袖子,小声的嘀咕:“他怎么没提陛下?想佣兵自重吗?”
“不会,放心吧,有咱们二人看着呢!”梁信安抚道。
李德英点点头,掏出了小本子,给记上了这次异常。
苏良的策略很简单,以汴梁城为中心,将外围画一个圈,将圆圈上的城池,不论大小,全部攻占,让其首尾不可兼顾。
而完野达烈的兵马,几乎全部聚在汴梁城。
这和龙国被围之时一模一样,兵力布置,都是以皇帝为中心。
大军首先进攻京兆府,打通江门峡的交通要道。
大军每次进攻,都会对汴梁展开攻击态势,让蛮金不敢分兵,而后,占领周边县城。
龙国军见识了苏良对付骑兵的手段,那种摧枯拉朽的雷霆之势,让所有人艳羡不已。
用了两个月时间,龙国大军,从京兆府,平阳城,真定府,太原府、东平府、至扬州府,完成了对汴梁城的包围,然后收紧包围圈。
张成的第一军,则在包围圈外围,不停的围剿蛮金散兵游勇,使得外围成了真空地带。
蛮金国如今的地盘,最终只剩下了汴梁。
总兵力也只有三十万了,其中还包括奴兵。
完野达烈荒淫无度的身子,加上接连的败仗,已经病入膏肓,等待咽气的时候,将皇位传给了完布川。
“现在皇位还有什么用?”
完布川恨恨的看着完野达烈,心中悲愤不已。
“来人!把那些胡女妖姬全部杀了!一个不留!”完布川红着眼睛大喊。
侍卫们任凭那些胡姬哭喊求饶,拖了出去。
“四弟!我们投降吧!趁着还有三十万大军!咱们还有投降的本钱!”
完布川使劲摇着完布奇,兄弟俩斗了多年,如今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完布奇盯着完野达烈床边的女人,她是龙国皇帝赵予的大女儿,赵云洛!
“你能去见下苏良吗?”完布奇问道:“准确的来说,他是你的亲妹夫,是云汐公主府的驸马!”
“云汐?”赵云洛眼泪滚滚而落:“她那时候,还不会喊姐姐……”
赵予第一次北伐的失败,便是以她和完野达烈和亲而结束。
如今已经近二十载,五妹的驸马,竟然就是令完野达烈,睡觉都做噩梦的苏良!
“你们不怕我跑吗?”赵云洛冷冷一笑,凄美的神情,让完布奇心神恍惚。
“你只要到了龙国人面前,就是我们的诚意,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
汴梁城外,郭大牛的火炮营每天都不闲着,没事就向城头轰上几轮,龙国军兴高采烈的观看着炮仗,在城头炸起阵阵白烟。
“苏将军!城头打出白旗!”瞭望手叫道。
“停止炮击!”
苏良骑马前移,等了好久,才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驶来。
车架两旁,是完布奇和几个亲兵。
梁信和李德英也伸长了脖子,疑惑的看着马车,很明显这是女子乘坐,车轿花里胡哨的。
“苏将军!”李德英凑到了苏良跟前:“千万别中美人计!要不咱家来和他们谈判,毕竟咱家不近女色!”
“你近得了吗?”苏良揶揄道。
“你!”李德英恨恨的退回。
完布奇缓缓的来到苏良面前,面无表情:“苏良,这是我们的诚意!”
说完,便走到车轿门前,掀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