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厚颜无.耻的真实写照。

  洛清玄嘴角抽了好几下, 若不是想打探清楚琉玉的来历, 他才懒得跟这家伙聊下去。

  月无漪像是会读心术一般,似笑非笑地问:“你是不是偷偷在心里骂我呢?”

  洛清玄差点儿被口水呛着,颇显尴尬的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道主是不是圣蛊。”

  “哦?我没说吗?可我记得好像说了啊!”月无漪露出无辜的表情。

  洛清玄好不容易按捺住掐死他的冲动深呼吸道:“你只说圣蛊从坑里爬起来,还没告诉我古烟离的下落,以及巫蛊宗是如何覆灭的……”

  月无漪耸耸肩:“我之前不是说了嘛, 有些事情我记不太清了,等我记起来再告诉你不迟。”

  洛清玄默了默, 问:“琉玉呢?他的身份你总该知道吧?”

  月无漪一本正经的回答:“知道啊, 一个修为比我高那么一点点就野心勃勃, 妄想称霸修真界的大傻子嘛!”

  洛清玄沉吟片刻,问:“琉玉什么修为?”

  “大乘。”月无漪不假思索地回答。

  洛清玄逮住机会嘲讽道:“同为大乘, 你为何打不过他?”

  “我大乘初期, 他大乘中期, 打得过才怪,你是不是傻?”月无漪摇了摇头, 露出一副看傻子的神情。

  听他这么一说,洛清玄竟然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是变傻了。

  洛清玄尴尬地假咳了两声,换了个问题:“道主呢?他什么修为?”

  “他呀?渡劫初期而已。”月无漪说着随手在桌上幻化出一堆茶具, 竟然旁若无人地烹起茶来。

  不知为何,跟月无漪对话,洛清玄总有一种被人耍着玩的强烈感觉。

  洛清玄沉默良久,忽然问道:“琉玉跟道主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月无漪倒了一盏茶推到洛清玄面前, 语气平静地答:“大概就是那种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的关系呗!”

  洛清玄吃茶的动作一顿:“你的意思是道主跟琉玉都想称霸修真界?”

  “谁说的?”月无漪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茶盏,挑了挑眉道:“称霸修真界那是琉玉的梦想,至于道主,说不准制造傀儡修士只是闲的无聊,一个没有情感的怪物,他的心思又岂是寻常人能猜得透的?”

  “这样看来,是琉玉在利用道主?”洛清玄都快被绕糊涂了。

  月无漪轻啜了一口茶:“这个问题嘛,你问我我也答不上来,若你实在想知道,可以去问道主或者琉玉本人。”

  洛清玄自动忽略最后一句,继续追问:“那个……他们说我跟你一样是蛊毒不侵体质,所以不杀我,可我以前明明不是,莫非坠崖摔一摔就成了这种特殊体质?”

  月无漪唇角微勾:“想象力不错。”

  “羡慕吧?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的蛊毒不侵体质又是怎么来的?”洛清玄用了个激将法。

  月无漪眼眸微垂,看着浮浮沉沉的茶叶浅浅一笑:“自然是天生的。”

  很好,成功把天聊死了,沉默,诡异的沉默。

  洛清玄一连吃了三盏茶,这才再次开口:“月道友,明人不说暗话,你半夜三更跑来我这里,该不会就只为了陪我东拉西扯吧?”

  月无漪挑眉:“答对了。”

  “很好,夜深了,我要歇息了,月道友请回吧!”洛清玄毫不客气的送客。

  “这就生气了?你我对门而居也算有缘,更何况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吃吃茶聊聊天不是挺好?”月无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洛清玄倏地直起身指着门道:“用不着,我睡眠极好,请回吧!”

  “难道你不想救回那只白狐?不想逃离飞舟?”月无漪语气慵懒,一副我走了你可别后悔的表情。

  果然,提到这个话题,洛清玄立马就妥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有办法?”

  月无漪颔首:“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

  洛清玄阴沉着脸:“不过什么?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急什么?”月无漪吃了口茶,慢吞吞地道:“只要找到道主和琉玉的弱点,摧毁飞舟,不就自由了?”

  “……”眼瞅着洛清玄一个‘滚’字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月无漪邪魅一笑,瞬间消失在房内,连同那些茶具也都全部带走了。

  这时,床上传来一声嘤咛,想必是月无漪离开时解开了小荷的昏睡术法。

  洛清玄抬眸循声看去,险些被小荷的藕粉色肚兜给闪瞎了眼。

  小荷先是一愣,隐隐察觉胸前凉嗖嗖的便低头一看,结果‘啊’地一声尖叫起来。

  洛清玄后知后觉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床榻,唾沫横飞的解释:“小荷你听我说,你那衣服不是我脱的,是月无漪故意陷害我,是他干的……”

  谁料小荷一听哭的更伤心了。

  “他也没干什么,就是脱了你衣服……”

  小荷裹着被子,已经哭的生无可恋了。

  这张臭嘴!怎么还越描越黑了?

  洛清玄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结结巴巴地道:“我的意思是,月无漪是故意捉弄报复我,所以用术法褪去了你的衣衫,但我可以作证,别的他什么也没干!当然,我也是清白的!”

  小荷闻言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问:“真的?”

  “真的真的,我对天发誓绝对是真的!如若有假天打雷劈!”洛清玄说着,果真指天发誓。

  小荷心下一动,急忙出言制止:“公子快别这样,奴相信公子说的都是真的。”

  洛清玄总算松了一口气,脸红脖子粗地道:“方才对门的月无漪真的来过,他……”

  “公子别说了,奴相信公子不是孟浪之人。”小荷说完,手脚麻利地三两下就把衣裙穿好了。

  洛清玄总觉得憋着一口气难受,于是冷着脸打开房门径直走到对面九十九号门门前,二话不说抬脚就开始踹门:“月无漪,你给我滚出来!”

  那门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连踹了两下都踹不开,洛清玄运足灵力去踹第三下,冷不丁那门突然开了,洛清玄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摔进门去。

  “洛道友登门月某已然荣幸之至,又何须再行此大礼?”一听这欠扁的声音就知道是月无漪本人。

  “月无漪,你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洛清玄这一跤摔得不轻,疼得龇牙咧嘴的。

  “公子!”小荷追了出来,正准备进门去扶洛清玄,结果房门却自行关上了,只能立在门外干着急。

  月无漪微微弯腰,笑眯眯地道:“洛道友,骂人是不对的,地上凉,来,我扶你起来。”

  “滚开!”洛清玄一巴掌拍开月无漪伸过来的手,捂住扭伤的腰摇晃着站了起来。

  这间房里同样是粉色系,地上铺了毯子,不过房内只有一张床,一张矮几,也不知是不是布置和摆设过于简单的原因,看上去是比洛清玄的那间大上一点点。

  洛清玄恼怒过后逐渐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从初遇月无漪到现在,只要两人面对面待在一起,似乎无时无刻都被月无漪牵着鼻子走,完全丧失主动权。

  这是为什么呢?

  “你想知道为什么?”月无漪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洛清玄定了定神,冷声道:“你是否能窥探他人心事?”

  月无漪走到矮几前坐下,闻言噗嗤一笑:“哪里用得着窥视那么费事,洛道友的心事可都写在脸上呢!只要不是瞎子,谁看不出来?”

  果然,这家伙时刻都在想方设法拿话激人,好借机扰乱对方心神,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洛清玄之前胸中的怒气荡然无存,缓步来到月无漪对面盘腿坐下,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月道友竟然忍辱负重在这飞舟上待了二十年,真是佩服!”

  “忍辱负重?这话从何说起?”月无漪不准痕迹地皱了下眉。

  “按理说,月道友是大乘修士,即便杀不了道主和琉玉,但自杀总不成问题,何至于沦落到在这飞舟上给人当二十年试蛊毒工具?”洛清玄紧盯着月无漪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啊’”!

  “呵,常言也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月无漪依旧在笑,只是笑意明显淡了几分。

  洛清玄爽朗一笑:“事实证明,这青山留了二十年,却依旧烧不出什么明堂,月道友你依旧是只笼中鸟。”

  月无漪笑容一收,半眯起眸子打量洛清玄:“你果然与众不同。”

  “多谢夸奖!”洛清玄气定神闲地笑了笑:“既然已经试探过了,现在总该可以谈正事了吧?”

  “有点儿意思!”月无漪眸子暗沉如夜,散发出凌厉的寒芒:“你凭什么如此笃定,我对你另有所图,而不是单纯无聊有意戏弄于你?”

  洛清玄缓缓直起身走到门前,背对着月无漪不答反问:“如果我说是直觉,你信吗?”

  月无漪忽而诡异一笑:“很好,不过,这远远还不够,倘若你能应对好接下来的麻烦且全身而退,才真正够格做我的盟友!届时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与此同时,房门猛地被人推开,洛清玄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朝前扑去,和一个圆滚滚的人沿着过道滚作一团。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两人停止了滚动的身形,洛清玄被压得晕晕乎乎的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扶着额头从地上艰难地坐了起来,却听见旁边有人惊呼:“陆掌事?快来人啊,杀人了!”

  洛清玄轻轻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杀人?谁杀谁?”

  “公、公子……您怎么能杀了陆掌事呢?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小荷急得直掉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陆掌事?陆让?是了,肥得跟头猪似的差点儿把他活活压死,不是陆掌事又能是谁?

  不对,小荷在说谁杀了陆掌事?

  洛清玄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缓缓侧首将视线转向陆掌事的方向,立时就怔愣住了。

  此刻陆让双目圆睁,右第三根肋骨处插着一柄匕首,正一动不动地仰躺在那里,明显一击毙命死透了。

  按理说,刺中那个位置根本不会死,除非……那里本就是陆让的命门。

  这是阴谋,而幕后之人分明就是月无漪!

  洛清玄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月无漪的房间跑去,才刚到门口就看见月无漪双倒在血泊中,面若白纸双目紧闭,心口处插着一柄通体金色的长剑。

  该死!这家伙竟敢设计害他!

  只是,这柄长剑看上去似乎有点眼熟……

  正在这时,房门口突然凭空多出两道人影,正是道主和琉玉。

  道主直接瞬移到月无漪身前,手法极其精妙地为月无漪护住心脉,还不惜耗费灵力为其止血疗伤。

  一旁的琉玉脸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他用灵力隔空掐住洛清玄的脖子沉声喝问:“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咳咳……你……先……放开……咳咳……”洛清玄双眼上翻,感觉就快窒息了。

  琉玉冷哼一声,随手将洛清玄丢在地上。

  洛清玄滚了几圈猛地吐出一口血,小荷急忙跑过来跪在他的身边,想用手帕为他拭去血迹,却被琉玉一拂袖扇得倒飞出去。

  “小荷!”洛清玄一着急,又吐了一口血。

  琉玉冷冷地道:“说!”

  洛清玄忍着疼,喘息着回答:“我与月道友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适才正与月道友在此闲聊,也不知道陆掌事是发了哪门子疯,一言不发地闯进来提剑就砍,事出突然,月道友只来得及推开我就已然中剑倒地,我见好友受伤,自是心有不甘,奈何我修为太低,便想着即便豁出去这条性命不要,也要在凶手身上捅一个窟窿,没想到……”

  “没想到那么巧捅了陆让的命门?编瞎话也不知编得像一点,你当本尊是傻子吗??”琉玉说完,冷着脸一脚将洛清玄踹倒在地。

  洛清玄艰难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前辈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怪只怪我修为太低,否则,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月道友受伤而无能为力。”

  琉玉饶有兴味地眯了眯眸子:“那你倒是说说看,陆让为何突然对你二人出手?”

  洛清玄面色惊恐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当时我正跟月道友谈及如何逃离飞舟……”

  “你想逃?”琉玉一脚踩在洛清玄心口上。

  “噗”洛清玄再次吐了一口血,奄奄一息地道:“自然是想逃的,可月道友说,他被困在这里整整二十年都逃不出去,就别提我这个小小的元婴修士了,月道友还劝我早早打消那个痴人说梦的念头,真的,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琉玉明显不信,眸色一寒就想下杀手。

  “慢着!”道主隔空将琉玉推开,险险地救了洛清玄一命。

  琉玉皱眉看向道主:“你相信他说的鬼话?”

  道主亲自将重伤昏迷的月无漪抱上床安置好,这才不紧不慢地道:“飞舟的法阵威力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真也好,假也罢,横竖他是逃不掉的。”

  琉玉瞥了一眼门外:“可陆让他……”

  道主负手而立,语气淡淡地道:“陆让体内的蛊虫也活得够久了,算算日子,他顶多只能再撑个十天半个月的,左右时日无多,早死晚死终有一死,有何不同?”

  啧啧啧,瞧人这话说得是多么的理直气壮,好有道理的样子,洛清玄已经开始好奇起这位道主的大脑究竟是什么构造了……

  “可是……”琉玉还想再说什么,道主却已然身形一晃出了门。

  琉玉冷哼一声,追了出去。

  “小荷……”洛清玄周身痛得都快散架了,用尽力气爬到小荷身边,手指打颤地凑过去试了试鼻息:“万幸,还活着!”

  他小心翼翼地喂小荷吃了疗伤的丹药,自己也服了几颗……

  过道里那些凡人侍女似乎都回房了,放眼望去,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陆让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过道里,洛清玄正准备抱小荷回房,却隐隐听见一串十分古怪的声音,那声音离得很近,就像老鼠吃东西的声音。

  洛清玄仔细辨听,发现那怪声是从陆让尸体里传出来的。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陆让的身体瞧,不多时,陆让的身体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渐渐瘪了下去,正疑惑间,突然有无数黑甲虫从尸体中涌出,密密麻麻的十分恐怖,不过才短短十几息的时间,地上连一片衣角血迹都没留下,最骇人的是那些黑甲虫竟然长出了翅膀,就那样成群结队地飞走了。

  洛清玄看得头皮发麻,总算见识到蛊毒的厉害了。

  把小荷抱回房间安置好后,洛清玄坐在桌前朝对门看了好几眼。

  月无漪现在没有安排新的侍女,所以房门根本没人关,就那样大开着。

  洛清玄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踏进了对面的门。有些事情,他不当面问清楚,必定如鲠在喉。

  此刻月无漪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血迹早已被道主用法术清理干净了。

  “月无漪……”洛清玄皱着眉唤了一声,但并没有任何回应。

  算了,还是等他醒了再问。

  洛清玄正欲转身离开,耳畔却响起月无漪低低的笑声:“嗯,你这临阵编瞎话的本事还算不错,挺机灵的,你别乱动,这是传音入密。”

  果然是传音入密,因为月无漪的双目依旧是紧闭着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你还是先回房歇息吧,明晚,我再过去寻你!对了,出去时别忘了把门带上。”月无漪传完这句话便不再有声音。

  洛清玄气得暗自磨牙,今日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这笔账,他记下了!!!

  次日夜里……

  月无漪果然鬼魅一般如约而至,不过洛清玄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小荷毕竟是凡人,受了伤没那么容易好,都一天一夜了还在昏迷中,为了防止月无漪毛手毛脚捣乱,洛清玄亲自对小荷使了昏睡术。

  “洛道友,咱们好歹是盟友,你不要这么冷漠嘛!”月无漪率先开口。

  “盟友?呵……洛某高攀不起!”洛清玄瞥了月无漪一眼,冷冷地道:“你杀陆让陷害我我可以理解,可你对你自己都能下那样的狠手,做你的盟友不见得命长。”

  “此言差矣!”月无漪摇了摇头,笑容可掬地扯了扯洛清玄的衣袖:“昨日咱们配合得不是挺默契的么?”

  “呵,少套近乎,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过要跟你联手。”洛清玄十分嫌恶地甩开月无漪的‘爪子’。

  月无漪尴尬一笑:“好了好了,言归正传,现在陆让死了,咱们只需再多杀一些凡人,这飞舟就不得不停下来去采补新人。”

  “杀人?”洛清玄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屑地道:“你的命是命,凡人的命就不是命?亏你想的出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同你这种人说半个字。”

  “你先别恼,至少听我把话说完嘛,我是说杀凡人,可我几时说那些凡人的命不是命了?”月无漪无奈地苦笑。

  “你少在这里玩弄字眼,我没那个闲功夫跟你玩猜猜猜,不把话说清楚就赶紧滚!”洛清玄是真的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月无漪突然叹了一口气,正色道:“你且听我说嘛,这飞舟上的凡人是凡人没错,可他们也是蛊人啊,因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被种了蛊,他们的身体就是噬魂蛊的养料,换句话说,那些祸害修士的噬魂蛊都是从这些凡人体内温养出来的。”

  “你说什么?”洛清玄猛地站起来,闪身朝床榻跑去。

  小荷毕竟是他亲口承认收下的徒弟,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变成噬魂蛊的养料?

  “看来,你很看重这丫头。”月无漪不紧不慢地跟了过来。

  “到底要怎样才能救那些凡人?”洛清玄心焦的不行,眉头都皱得打结了。

  月无漪一本正经的回答:“最快的办法就是让道主解蛊。”

  洛清玄终于怒了:“月无漪,我没心情同你耍嘴皮子。”

  “我说的是实话,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蛊是道主下的,不让他解,让谁解?”月无漪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

  洛清玄沉默良久,忽然开口:“好,我答应同你联手,但是,杀人的事我不同意,其次,我也是有条件的,你得告诉我之前问你的问题,道主的来历。”

  “道主就是那个圣蛊,古烟离发现圣蛊没死十分震惊,后来,她就按照原定计划饲养圣蛊,然后让圣蛊去巫蛊宗复仇。”月无漪说的十分简洁。

  “就这么简单?那古烟离人呢?”洛清玄明显不信。

  月无漪耸耸肩:“遭到反噬,被圣蛊吃了。”

  “怎么可能?”洛清玄想到道主就是圣蛊,忽然一阵作呕。

  月无漪突然轻笑出声:“呵,怎么不可能?养蛊之人本就极易遭到反噬,更何况,她也该死。”

  “巫蛊宗好歹是大宗门,那么轻易就被圣蛊……道主一个人给灭了?”洛清玄还是不信。

  “圣蛊,所谓圣蛊,万蛊之王,王中主宰,他何须亲自动手,操控那些蛊虫反噬主人可不就是轻而易举?灭一个养蛊炼巫的巫蛊宗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月无漪说完,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洛清玄皱眉:“那道主又是什么时候跟琉玉勾搭上的?”

  “这我哪知道,反正我听说巫蛊宗被灭,修真界仙门百家全都当了缩头乌龟,提都不提一句追查真凶之事,我心下好奇便暗自一路追查,最终查出,凶手就是道主。所以我就跑来找道主单挑,不慎被琉玉那小人暗算,故而被困在这飞舟上二十年。”月无漪说的情真意切,最后还苦笑着幽幽地叹了口气。

  “哦,原来如此!”洛清玄露出恍然之色,他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不这样想。

  纵然月无漪把故事的结尾编得滴水不漏,可洛清玄依旧认为,那件事情的真相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不过既然月无漪有意隐瞒,那他暂且不与戳破。

  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