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背景板人权系统[快穿]>第88章 我的不会系鞋带的男孩(二十九)

  沈鸢清楚, 老师刚才离开是为了给他留时间干大事,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 他当然要好好把握。

  刚才龙泽阳那架势,一看就是在医院这种地方待惯了, 每天有专人为他送水送饭,家长也能过来看望,导致他乐不思蜀。

  每天除了不能出门之外没有任何不便之处, 普通人可能无法接受这样的生活——即便宅男宅女, 不出门也是他们的选择,而非被强迫在家。

  但龙泽阳毕竟是个杀人犯,判处无罪、不蹲监狱对他来说, 已经是同样情况下最好的一条路。都不能出去, 是蹲在窄小的监狱还是住在宽敞舒适的高级病房,龙泽阳自然是要后者。

  沈鸢进入病房时龙泽阳杀气腾腾的眼神向他投过来,昭示着龙泽阳对有人误闯很不爽。医院能有外人进到这间特殊的病房, 要么来人是不知道规矩的新人,要么来人没长眼睛, 无论哪种都让龙泽阳出离愤怒。

  洗手间内有声响, 走出一个女人, 穿着“护士”的衣服, 她当然不是真正的护士, 是龙泽阳找来解决生理需求的, 沈鸢从称呼上能听出来。

  “龙少, 这……”女人脸上出现错愕的神情,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现成的精神病人专用物品来进行某种“活动”,着实刺激。

  而龙泽阳嘴上贴着胶布,不停用眼神暗示她找人来救他,沈鸢指着绑得结结实实的龙泽阳,对女人说:“他男女通吃,现在到我了,没关系,我们等你换完衣服走了再继续。”

  “好的,我马上就离开。”她说。

  女人以为龙泽阳怕她说出去,向龙泽阳抛了个媚眼:“今天的事情我会保密的。”说完,她到洗手间换回便服,离开了病房。

  龙泽阳面对这南辕北辙的理解能力,嘴又封得严实无法宣泄怒气,只能发出不忿的“唔唔”声。

  沈鸢戴着手套,去扳龙泽阳转到一边的脸,要在太阳穴上贴上仪器,他看了一圈“病房”里的陈设,放有全套家庭影院。

  外面大雨倾盆,沈鸢顺手点播了一首《雨中曲》,回到龙泽阳旁边继续他的工作,仪器的两端贴上龙泽阳的太阳穴。

  在“治疗”的开始,沈鸢先设定电压为20伏,在安全用电的范围内,持续时间20秒钟。

  这就像温水煮青蛙,没让龙泽阳生理上有任何不适,但他的心理上已经产生了恐惧,因为电不可能永远都停在20伏的。

  伴随着轻快活泼的旋律,沈鸢逐渐调高电压并缩短时间,终于到了可以使龙泽阳感到折磨的程度,龙泽阳脸色发白,“唔唔”的抗议声逐渐微弱下来,不过现在的电压还不足以令他抽搐。

  龙泽阳满脸都是冷汗,电压增高后通电的瞬间,他像被打了一下,不由自主绷直颈部,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快要起效了。”沈鸢扭动旋钮,“你当初要是乖乖认罪,现在就在监狱里,老老实实坐牢,也就会离电远远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不过让你们家破产,再让你出狱后找不到工作还是很简单的。”

  沈鸢加大电压,依然在不会造成抽搐的范围内。

  龙泽阳眼前的白光更加刺眼,就像闪电劈进了他的眼睛,脑中仿佛被人同时插进无数根钢针,它们游走在他脑部的血管和神经中,随着入侵的闪电也一同通电,给他带来麻痹后的刺痛。

  意识模糊之际,他猛然想起上次在海岛上蛰过他的水母,不过一只不足拇指大的水母,就使他品尝到出生以来所承受过的最大的痛苦。

  毫无察觉被咬和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电,所带来的恐惧感天差地别,前者是惊吓,后者是绝望。他的疼痛比之前更甚,就像水母成群结队、争先恐后游进他的脑子,迫不及待蛰咬着他的血管壁,它们在他的脑子里,他想甩也甩不出来。

  沈鸢停止电击,等龙泽阳度过精神上的空白期,待龙泽阳麻木的神情出现松动,他才轻声细语问道:“这就不行了?”

  “你、你这个魔鬼!”龙泽阳狼狈地咳嗽几声。

  沈鸢对此嗤之以鼻。真是双标,不双标就不是龙泽阳了。

  沈鸢心里门儿清,按照龙泽阳的想法,他龙泽阳不过是杀死一个人,迅速让那个人了结痛苦的一生,而沈鸢呢,那可是用电击的方式来长久折磨他啊!这还是人吗?这当然不是人,是魔鬼。

  “你凭着靠山想逍遥法外,结果现在不巧落到了我的手里,真是天赐良机啊,你亲手把惩罚你的机会递到我手上。”沈鸢继续扭动旋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被C大医学院录取了,并且准备研究精神病学方向,从大一到毕业,包括实习,我都会一直待在这里。”

  沈鸢双手环胸,见龙泽阳闭着眼睛,放下一只手捏着龙泽阳的下颌,使龙泽阳因吃痛而看向他:“一个辛苦生活的父亲,把他的儿子当成人生中最大的期望,眼看着儿子就要考入理想的大学,多年寒窗苦读有了回报,他却在前一年的秋天被人杀害。你说,他的儿子不过就是回击了杀父仇人而已,怎么就是魔鬼了?”

  他话锋一转:“而我父亲永远都见不到我走进大学了,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

  沈鸢用力按下启动键,龙泽阳被约束衣绑成一块平板的身体,瞬间抽搐起来,像砧板上负隅顽抗抖动挣扎着的待宰活鱼,也像搬家破旧的卡车里腐烂不堪的木板,随着卡车在坑洼不平路上的行进而颠簸。

  在沈鸢看不到的地方,龙泽阳的牙齿不受控制打颤,狠狠咬住他自己的舌头,血腥味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蔓延,刚才的疼痛更甚,表示抗议的声音也彻底低下去,变成无意识的闷哼。

  沈鸢忘了一样东西,在龙泽阳未恢复正常反应的间隙,他出门去找到了它,接下来还要用。

  龙泽阳缓和过来,沈鸢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沈鸢这次干脆撕掉了龙泽阳嘴上的胶布,捏住他的嘴,将保护牙齿和舌头的牙套塞到他嘴里:“对不起啊,刚才是我的疏忽。”

  龙泽阳大喘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沈鸢一边给他解开约束衣一边说:“当时在篮球馆里很得意吧?说宿晋会给你伪造病历。结果呢?实话告诉你吧,就是他让我来见习的,他只负责给你伪造证据而已,不负责售后维修,所以你就受着吧。”

  “你有逍遥法外的方式,我也有报仇的方式,看你能挺多久。如果你早点承认你的病是装的,病历是伪造的,拿出证据,就可以脱离你太阳穴贴的这玩意,不过后果就是数罪并罚,蹲的时间比杀人案的判罚长。不说的话也可以,我念的八年制,时间多的是。”

  在龙泽阳艰难骂出一句“操”时,沈鸢调高一点电压,再度按下启动。失去了衣服的限制,龙泽阳全身上下都在抽搐,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在电流作用下剧烈抖动,颠来簸去。

  “咿——!”

  单曲循环的《雨中曲》中,龙泽阳面部扭曲,涕泪横流,嘴角流下涎水,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眼神中迸射出的恨意混合着生理行为的呆傻。最后,他整个人都摊开来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中透着茫然。

  沈鸢没有多说话,以龙泽阳的状态,还无法接收并理解到任何外界的话语,更不用说给予反应。他关掉音乐,收好带来的东西,推着推车离开病房。

  龙泽阳在下午醒来,脑中一片空白,好像失去了一些记忆,连片段都没能找到。为了让自己回想起事情,他打开手机。最近联系人里,排在最上边的女人和他约好时间,说上午过来,他同意并说次日结款。

  龙泽阳断定他不小心睡过头了,再次联系对方,说他睡着了不小心放她鸽子,让她收拾收拾过来。

  沈鸢从重症疗区走出,一路上遇到的医生都格外热情,询问他有没有不懂的地方想要了解,护士也一样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谢谢,我先去吃饭,一会回来。”沈鸢的身份是见习生,还是大一的新生,对他的时间没有多严格的要求。

  但他明白医生和护士们对他热情的原因。他是宿晋向整个精神科告知过的见习生,以宿晋的地位,选了一个大一新生来到仁贞医院见习,医生护士们自然能看出这个学生,也就是他,在宿晋那里的重视程度。

  换句话说,他们的态度是因为他是宿晋看中的学生,而不是因为他沈鸢多有能力——他刚刚一直在非封闭的外疗区,目前为止他们没有和他有过接触,只会认为他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新生。

  沈鸢从他们的小声谈话中能听出他们对宿晋的崇敬,是发自内心的,他们不知道宿晋学术上的污点,或者说宿晋使他们认为那些污点是无中生有,是别人编造出来损害名誉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认为宿晋污点是真的的人,已经不在仁贞医院了,这就是所谓的派系和打压。

  无论哪一种,沈鸢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宿晋学生的这个身份在外人看来,是值得艳羡的。宿晋就是一块金字招牌,而沈鸢知道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要做的就是打碎这块内里不堪的招牌。

  然后用他自己的实力,证明他的成功和“宿晋学生”这个身份没有任何关系,凭职业水平来真正获得同行们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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