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澄筷子也不拿,撸起袖子就开吃,吃了整整一个时辰后,才心满意足的摸了摸鼓隆隆的肚皮,

  奶声奶气的打了个饱嗝,眼皮就开始打架。

  齐瑞今日去了国子监,目的自然是为自家儿子走后门,所以只有云哥儿陪着齐澄用饭。

  云哥儿见自家宝贝吃饱后,拿出帕子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再打来热水将那双小爪子上的油污洗干净后,才把睡的迷迷糊糊的齐澄抱上床,给他盖好被子。

  所以等到齐澄晚上醒来,听他爹爹说让他去学院的事情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讨厌上学,没有为什么!

  齐澄坚决反对,说什么也不肯去学院。

  吃了睡,睡了吃这样活着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学院找屎受罪!

  不去不去!打死他也不去!

  齐澄躺在床上撒泼打滚,可怜兮兮的流着眼泪,瘪着嘴嚎哭,说什么也不要去学院。

  齐瑞无法,轻声说着去学院的好处,“澄儿乖,去了学院澄儿可以交到好多朋友,还能遇到更好

  玩更有趣的事情,澄儿难道不想和别的小朋友交朋友吗?”

  “不想不想!我不要去学院我不要去!”齐澄又滚了几圈,扯着嗓子吼道,稚嫩的嗓音都被他嚎

  出几分沙哑。

  去了学院还要天天上课,无聊又操蛋,他才不去!

  再说了,他都成年了,谁要去和那群小屁孩做朋友。

  不去!不去就不去!

  打死他也不去!

  齐澄这一滚便滚到了床沿,眼见着要掉下床,齐瑞眼皮跳了跳,忙上前拦住,结果情急之下踩到

  了衣摆,这一耽搁,齐澄便圆润的摔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

  齐瑞眼见着那团肉团子从床上滚了下来,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齐瑞还没来得及把齐澄抱起来,

  房门便被打开了,与此同时还响起的云哥儿惊呼的声音。

  “澄儿!”

  “澄儿!澄儿怎么躺地上了!?”

  云哥儿一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宝贝趴在地上,不哭不闹的,心里一慌,忙上前把齐澄抱起来,翻了个身后才看到齐澄原本白嫩嫩的脸蛋一片红肿,脸颊上还黏着根中午的菜叶子。

  云哥儿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火冒三丈,瞪着站在一旁的始作俑者,吼道:“你是死了吗!还不去叫大夫!要是澄儿摔傻了,我跟你拼命!”

  齐瑞哭笑不得,不解释不反驳,老老实实的出门去喊大夫,内心叹息,唉,这都叫个什么事………

  大夫本就住在国师府,没一会便急急忙忙赶来,药箱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被齐瑞扯到床边,让他看看齐澄有没有摔傻。

  云哥儿听到齐瑞这么说话,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踩了齐瑞一脚后,这才盯着给齐澄把脉的大夫,那冰冷的视线愣是把大夫盯的直冒冷汗。

  若是齐澄从别的床上摔下来,云哥儿也不会这般紧张。可齐澄这张床是依照齐澄的意思,特意打造的双层床,下面那张床上放满了齐澄爱吃的零嘴,上面那张床铺才是齐澄睡的,这般高度摔下来,严重的话的确是会摔坏了脑子的,更何况齐澄还是脸着地,脑门都肿起了个小包。

作者有话要说:  齐澄就是坑他爹爹的

  、小小年纪

  云哥儿不紧张才怪。

  大夫心戚戚的把完脉,顶着国师夫郎冷冰冰的视线,把诊断结果说的通俗易懂:“小少爷身体无恙,脸部红肿处敷上老朽开的药膏,不出一日,定能恢复如初。”

  云哥儿听大夫这般说才松了口气,齐瑞极有眼力劲的跟着大夫取药膏。药膏大夫早早便备好,齐瑞接过药膏,派人送大夫回去,这才回了房间。

  云哥儿倒也没再和齐瑞说话,接过药膏,轻轻的在齐澄红肿的脸上涂了一层,又掖紧了被子,两人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齐瑞自是理亏,心虚的跟在云哥儿身后,进了主卧,关上门后便不等云哥儿问,自觉的把齐澄的事说了出来,自然不敢胆肥的隐瞒自己踩到衣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