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假如我没猜错的话,这先生的病还是蛊毒。但上次治病也是我凑巧翻到了医典。

  这次只怕是爱莫能助了……

  不过他这蛊毒,似乎没有那两位公子所中之毒霸道,所以人也只是似梦似醒。

  依我观察,他正常的进食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人能吃得下,保住了命,日后慢慢寻找解毒之法也是可行的。”

  那大夫犹豫之后还是说出了这段话。

  听的一旁的徐张氏是又焦心但又松了一口气。只要人不死,活着就是希望。

  两个儿子听到大夫的话之后,也跑了过来抱住了自己的父亲。

  给了诊金,送了大夫出门,苏悦才回过神来感慨这世间的悲欢离合,巧合奇妙。

  这一家人莫名其妙且突然地家道中落,四散流离;但最终又在遥远的他乡相聚团圆。

  只希望他们一家人经历了此等灾祸之后,能有后福吧。

  此时的苏悦边想边端着石爷爷刚熬好的参汤走了进去。

  他们一家人所住的房间已经撤去了窗上的黑纱。

  屋外的光线透过窗户打了进来,让一切显得是如此的安静祥和。

  见到苏悦走进来,母子几人诱拐忙向苏悦道谢。

  苏月将参汤递给了徐张氏,而后过去帮着两兄弟扶起了徐景元。

  在触摸到徐景元身体的片刻间,苏悦也对他的身体进行了信息收集。

  “接触对象中蛊毒,太元池水可解。”

  听到这消息的苏悦一下子愣住了,因为之前两兄弟的蛊毒太元池水是不能解的。

  但是此时可不是探究原因的好时候,给徐景元解毒的事情才是急事。

  又是轻车熟路地在参汤中掺了少许的太元池水。

  只是有了上次两兄弟的教训,苏悦只加了一点点的太原池水混入参汤之中。

  害怕徐景元这把老骨头受不了一下子解毒带来的副作用。

  徐景元喝下参汤之后,似乎气息都平稳了许多,但是他好似是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这样的场景,苏悦再熟悉不过。

  她每次升完级之后精力不够,也是会沉沉睡去,看来这徐景元似乎是在慢慢恢复了。

  那小子看到这场景也是对着苏悦跪下就是一拜。

  苏悦这些天可受了不少的大礼,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也没做什么好事,这样倒像是会折寿一般。

  于是她连忙上去将那小子扶了起来,说道:“咱们以后也算是一伙人了,何必做这些。但我倒是想听听你怎么和徐先生遇上的。”

  那小子点点头说道:“刚刚这样忙乱,一时间,我都忘记了说这些事情。我家原是锦都开客栈的,义父和那伙南疆的商人曾到我家客栈留宿过三夜。

  锦都在大庆、南疆、燕彻的边境交界,因此来往的南疆商人特别多,所以我对他们的印象本不是非常深刻。

  但是那时我和父母闹脾气,到院中坐着生闷气时,恰巧遇到义父也在。

  他拉着我说他家也有两个儿子和我看起来差不多的年纪,他时常没有时间陪他们,见到我们一家其乐融融他也很是羡慕。

  所以他准备走完这趟商就准备不再出远门了,就在家附近做些生意。

  那夜他天南地北的和我说了很多外面的世界中我不知道的事。

  所以我对他印象深刻了一些。

  他还和我玩笑说,假如还有机会再来我家店中,便收我为义子,给我取名徐还。

  谁知他们再次返回时,倒也拉了满满一车货物,但总感觉有些心事。

  入夜时我跑到他房中去和他聊天,问他说我为义子的事情还做不做数?

  他似乎开心了一些,我俩还在聊天时,突然听到院中有人闯进来。

  透过窗户一看竟是一伙来历不明的家伙,但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他们将那伙南疆商人全部屠杀,并抢走了他们手中的蛊毒。

  我有些担心我的父母便准备出去和他们报信,但是义父拉住了我,并把我藏在床下。

  他自己则躺在床上装睡。

  过了片刻,那伙人果然到了他的房中,说着些什么,他抢了蒋家的生意,就该接受应有的惩罚。

  说着就把那伙南疆人的蛊虫放到他的身上,还阴策策地说就要让他永远当个活死人,清醒地记住得罪蒋家的代价。

  而后的那群人走远后,我才从床下出来,化名徐还,带上义父一路向北,四处寻医。

  因为我的父母也被那伙蒋家的人杀死了,我家整个客栈整整几天都是浓厚的血腥味。

  后院的地上,土都被血浸的黏脚。我带着义父北上,不仅是为了治好义父的病,也为了给我的亲生父母报仇……”

  听完事情的经过大家都愣住了,苏悦笑笑说道:“你可知今日城中打你的福泽堂的人就是蒋家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徐家母子几人和徐还,皆是一愣,后恨的牙痒痒。

  苏悦安慰众人道:“你们切莫慌张,如今蒋家的势力颇大,你们若真的去做些什么,无异于以卵击石,得不偿失。

  我也是挡了他家的财路,坏了他家的一些事情,现在也已经是阔河城蒋家走狗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正好我们几人,也算是因他家结缘,此后我们就共同积蓄自身力量,再去对抗这棵根深蒂固、满是蛆虫的吃人树吧。”

  徐张氏带领三个儿子跪了下来,对着苏悦说道:“我家一家从前便是经商的。若说其他忙的话确实帮不上,但就眼前姑娘这药铺若是信得过我们几人的话,我们可以协助打理。

  姑娘定不是池中之人,日后若有经商方面的所需,我们几人应当竭尽全力相助于姑娘。”

  苏悦这时才想到这一茬,忙扶起几人连连笑道:“这当然是好,我正是缺你们这样的人才。你们别看我在这里忙上忙下,其实很多事情,因我才四岁不便去做,甚至有一些也不知如何去做。有你们相助自然是好事,我们一伙人就别谈什么信不信得上的了。”

  又与徐家母子几人客气了好一番,苏悦回到了房间,进了空间准备问一问玄武关于太元池水为何突然可以解蛊毒之事。

  而当她一进空间看玄武得意的那样,苏悦就知道玄武已经等候在自己面前秀一波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