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八年,边境再次动荡。
年与归和卢笛由于大力支持朝廷,加上两人极为牛逼的头脑,很快就引起了京城皇帝的注意。
这皇帝是个年近四十的大叔,长得虽然是有些粗狂,但绝对是有勇有谋,否则就不会在乱世中成为皇帝,推翻前朝的腐败政权,并且在短短八年的时间内,让天下安定下来。
只是他真的很缺钱。
年与归和卢笛深知,这次就是个机会。
她们想要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强,眼前的蝇头小利就应该舍取。
而吴家越在国难当头的时候搜刮百姓,以给军队储备物资的理由,把百姓的东西搜刮干净进自己的口袋,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但皇帝也知道,现在不是搞内斗的时候。
他现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在等着边境平反后,慢慢算。
开国十年。
两年的时光。
据说朝廷出了个极为勇猛牛逼的一对父子将军。
草莽出身。
屡建战功。
在面见圣上的时候,陛下去激动不已,据说那父子将军中的父亲,是当年和陛下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只因妻子在战乱中离世,国家安定后就隐姓埋名销声匿迹,陛下找了他很多年,没想到在国家危难之际,他再次挺身而出。
这八卦又是小随便和年与归说的。
而年与归眉头一皱,“这父子将领,该不会是盛林和他爸吧?”
小随便:“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却是是这样子的。”
“卧槽,这不是男主标配吗?”
年纪轻轻,屡建战功什么的。
小随便声音幽幽,“卢笛的丈夫现在已经不痴傻了,一年后,他就会成为新科状元郎,然后屡屡立功,三十岁不到就官拜宰相,比盛林可要厉害很多。”
年与归啧了一声。
“怎么感觉你看盛林好像很不爽的样子。”
“是吗?我可是,很,欣,赏,他,的!”
“......”自欺欺人,一叶障目。
年.钢铁直女.归自然是不知道为什么小随便忽然就不开心的原因。
她哄着他,抬手顺着小随便身上的毛发,顺滑的很,从头颅开始顺到背脊,慢慢的,再顺到他的屁股,最后是长长的,柔顺的尾巴。
小随便能感受到她的指间一点点的顺着自己的肌肤划过。
引起他浑身战栗。
年与归眉头一皱,小随便紧接着呼吸一滞。
“你......”她开口,他心中慌乱,难道是发现自己的异常了?自己等会要怎么解释?
下一刻。
年与归说:“你抖什么?冷了?冷了就进屋,别在外面待着。”
小随便:“......”呵呵,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这些天其实年与归过得不是特别的好。
家中的粮食仅仅足够温饱。
但年与归很会苦中作乐。
现在的百姓都没钱去买香料,她干脆就把家中的院子给开辟了一个地方,然后开始种菜。
以前她哪会这些,只是会写理论知识,从未上手真正的操作过,但现在年与归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她渴望力量,渴望强大,这样才能带给她安全感。
一旦没了力量,她还算什么呢?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就算是个普通人,也能活的很精彩,起码不会被饿死。
忽然,门外传来喧闹的声音。
年与归眉头刚皱起来,她就又听见了吴冕的声音。
这段日子,吴冕经常来,来进行一个骚扰的大动作,跟蟑螂似的。
这次他更过分。
竟然直接带了一箱子的粮食,然后放在院子中,吴冕穿着月白的长袍,战乱的日子,大家都瘦了,他倒是吃的油光满面,面颊两侧还长了两颗又大又红的痘痘。
让本就不怎么高的颜值雪上加霜。
年与归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甚至还想跷二郎腿。
“来干嘛?”她头都没抬。
吴冕倒是笑的十分的猥琐。
他的半只耳朵被小随便啃掉,一开始他确实恨,但再次见到年与归的时候,他仍然被她的美色给震惊到。
可能是,吴冕印象中董逸云病弱的形象实在是太深,那种走两步就要喘一下,风一吹就要摇摇欲坠,脸色蜡黄,虽然美,但总是美的没有那么具有攻击性。
现在年与归把这具身体养好了,面色红润,仍然带着一丝柔弱。
眉宇之间围绕着淡淡的薄雾,似乎是看不真切她的面容一般。
她整个人都像是朦胧在天边的云端中,即便是露出不屑的眼神,也只会让人心动不已。
就像此刻,年与归只是坐在这里秀手帕,微微垂眸,她绣的仿佛不是手帕,是天边云端的晚霞。
素手一翻,就翻出整个盛夏。
吴冕是个实打实的老色批。
加上最近他们吴家的日子过得很好,他就觉得自己又可以了,这边骚扰年与归,那边又去骚扰秦雨,还想去骚扰卢笛,差点被卢笛的丈夫一顿揍。
其实吴冕之前也不这样。
正是因为战乱,他家搜刮民脂民膏有了点钱,就以为自己可以在这里只手遮天。
吴冕笑了笑,将折扇合上,随后挑到了年与归的下巴上。
他没看见,就在那一瞬间,少女的眼中闪过杀意,她的手指瞬间就按住了绣花针,一旁的猎狗也眼中含着怒气。
“我来提亲啊。”吴冕说。
年与归缓缓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看着那双水一般的双眸,吴冕心都跟着颤,肉也跟着颤。
她笑了笑,“想娶我啊?”
“想。”
“彩礼就那一箱子?”
“对啊,逸云,一箱子已经够多了,你还以为你是闻香的老板呢?闻香和笛声坊还开的下去么?不如从了我算了。”
“你这么猖獗,就不怕陛下知道啊?”
“陛下远在京城,他怎么可能知道!”
“是吗?”年与归嘴角的笑意扩大。
她的目光看向了吴冕身后,随后站起身,极为优雅地跪了下来,“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吴冕先是愣了愣,随后仰头大笑,“哈哈哈哈,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糊弄我吧,你以为——”
“以为什么?”
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
吴冕的身子僵住。
他缓缓回头。
穿着华服的中年男人气势骇人,光往那一站就仿佛身披千军万马。
“朕倒是不知道,这知府的儿子,好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