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小怂包的逆袭虐渣路[快穿]>第128章 小狐妖

  小翠跑的太急, 弯着腰大口大口喘气, 又因为喝了干风, 喉管干涩无比压根出不来声音, 眼角几乎都沁出了泪花只是闪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小姐。

  谢瑶着急, 晃着她的手就想立刻知道答案:“小翠, 你快说,你先说长生哥哥是不是成亲了。”

  小翠咽下去几口口水, 终于缓过气来,摇着头差点瘫坐在地上:“没, 没有, 少爷,少爷说那是顾公子救的婢女。”

  谢瑶终于松下一口气,也松开了小崔的手腕,只是眉眼间还是有些凝重, 毕竟谁家的婢女会突然......亲主子的。

  小翠跟在后面活动了一下被抓疼的手腕:“小姐,你不要担心,顾公子现在还没成亲, 老爷上次不是也说了顾家那边也有意和我们做亲的。”

  原本女儿家不好说自己的亲事的,可是谢瑶这会心里乱乱的, 急需要有人跟自己说说话,便心不在焉地接着话:“可是之前他身边都没人的, 这会突然冒出来一个, 更何况他们......他们......”

  谢瑶到底是读过几本书的, 又是养在深闺里的小姐, 自然是说不出更露骨的话的,憋得眼眶又红了。

  小翠看了她脸色惨白,害怕她着急上火又生病,急忙劝解:“小姐,咱们都是了解顾公子为人的,我看怕是那女子假借报恩一说勾~引的顾公子。”

  谢瑶没事的时候也会看几本丫鬟们带回来的话本,上面也不乏有卖/身葬父的故事,一联想更是觉得可能,长生哥哥生性天真纯良,凭他怎么可能做出......做出那种事。

  小翠见她听进去了,绞了帕子帮她擦脸,又说:“小姐,你看看刚才那个女人,我总觉得带着一股风尘气,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姑娘,怪不得顾公子跟她在一起都学坏了呢。”

  谢瑶哪里还看那个了,当时只顾着伤心了,只是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有几分道理的,等她帮自己擦完脸之后拉着她的手腕:“真的吗?”

  小翠拍着胸脯保证:“小姐,你是没见过下等人,他们身上呀,总是带着不干不净的气息呢。”

  谢瑶更担心她的长生哥哥了。

  小翠怕她着急上火生病,赶紧凑上前去咬耳朵:“小姐,我看那女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觉得吧,我们得......”

  谢瑶面有难色:“小翠,这样不好吧。”

  小翠眉毛一竖:“怎么不好了,小姐,你可想想,再过段时间可就是科举考试了,要是让这种狐媚子跟着顾公子,那顾公子还能好好考试吗?”

  谢瑶抿着唇犹豫,小翠又在旁边说:“小姐,你说那女人长那么好看,该不会是狐狸精吧,她要真的是狐狸精的话那岂不是会害了顾公子,小姐,你可要赶紧把她赶走呀。”

  谢瑶咬了咬下嘴唇,似乎又看见那个女人唇角弯着的弧度,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要说谢家的人效率就是高,谢少爷是,谢小姐就更是了,谢家还没住几天,陆时年就被请到了谢小姐的面前。

  谢小姐十六七岁的模样。五官还没彻底长开但明显是个美人胚子,不过比起陆时年来说还是稍显逊色点,不过比起小狐狸眉眼间的妖孽感,谢小姐的长相应该属于邻家小妹妹的青春稚/嫩。

  陆时年瞄了一眼便迅速低下了头,行礼道:“红衣见过谢小姐。”

  谢瑶惊讶:“你叫红衣,你没有姓吗?”

  陆时年摇摇头:“红衣出身低贱。”

  小翠在一边忍不住了,不屑地用眼睛瞟他:“小姐,我听少爷说这人是顾公子无意间在路上救回来的,不知根不知底的也不知道是哪儿不干净地方出来的,那些下/贱的人怎么配有名姓。”

  虽然她说的都对,但陆时年还是不可避免地嘴角抽抽,说的她好像有名有姓似的。

  虽然不认识这丫鬟,但看她在谢小姐面前自由的模样就大概猜到了——小翠,谢瑶的贴身丫鬟。

  五岁的时候就被谢老爷买回来陪谢瑶玩了,两个人一起长大,与其说主仆,倒不如说是朋友更确切些。

  而且,谢瑶生性没什么主意,小狐狸的下场有一多半都是被这丫鬟挑唆的。

  陆时年抬脸瞄了一眼这姑娘,圆润的脸盘子一看就是福气的长相,还真看不出来是个碎嘴子,视线在她那张单薄的嘴唇上打了一个转没说话,又重新低下了头。

  “我说,你到底是哪儿来的,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们就让顾公子把你扔了。”小翠气势汹汹地叉腰站在他面前,威胁他。

  “……”虽然感觉智商有点受辱,但还是不得不配合,陆时年抿着嘴唇不太情愿地说:“我确实是顾公子救回来的,前段时日我家突遭变故,我一人徘徊在树林里不幸受伤,所幸得顾公子搭救这才捡回来一条命,我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而且也没地方可以去,顾公子可怜我就收留了我。”

  谢瑶面上紧张,以身相许的故事她看了不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求助的目光看向小翠。

  小崔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声音尖利刺耳地质问他:“你是不是想要骗顾公子的钱?”

  我骗他的钱做什么,他的不都是我的,陆时年很想翻个白眼但是他忍住了,慌乱摇头几乎要跪下去焦急解释:“当然不是了,我怎么敢,顾公子是个好人,要不是他我早就已经死了,报答他我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骗他的钱。”

  谢瑶眸色暗沉,看向陆时年的眼神是掩盖不住不喜,甚至是厌恶。

  小翠大惊小怪,凑近来细细观察他一番,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耳膜大喊:“你该不会是还想以身相许吧。”

  分贝之大几乎要震坏他的耳膜,陆时年皱了皱眉毛,又迅速调整出羞涩的表情,甚至脸颊两边因为屏息憋出了两抹晕红,就连声音也软了不少,好像是专门训练过的一般,软/绵绵的就像是在撒娇,女人听了骨头都能酥一半,更何况是男人呢。

  谢瑶面色巨变,和小翠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泪花,这女的果然勾引她长生哥哥的狐媚子。

  陆时年在相接的眼神里看出了暗波涌动自己对自己的浓浓不善之意,不过他也解读不出来两个人具体交流了什么,不过也不用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了。

  小翠沉了脸色,厉声喝到:“红衣。”

  “……”应该编一个姓的,习惯了全虚全尾地叫名字表示生气,陆时年觉得红衣这个名字太没有代入感了,即使小翠底气很深厚,但这名字叫出来一点没有放狠话的气氛,甚至有点像闺蜜打招呼。

  陆时年这边还盘算着名字的事情,那边小翠已经酝酿好了心情,端起了架势,打算开始帮自家小姐挡去未来姑爷身边的莺莺燕燕。

  “红衣,你可知道顾公子此番上京是要参加科举的?”小翠趾高气扬地就差把那根手指戳到陆时年的眼睛里了。

  陆时年低下脑袋,面上闪出一抹羞涩的女儿红,手指绞着衣服下摆扭捏半晌才说:“知道。”

  谢瑶看他那扭着腰的小模样,心里就难受,想到这女人竟然主动亲吻顾长生,最重要的是对方竟然还没有躲避,难不成长生哥哥就喜欢这种不知礼仪、不知廉耻的下/贱奴婢,可是十几年来谢小姐读进去的女德书经不允许她这样做,心里更是一阵烦闷。

  小翠瞧着自家小姐两条秀眉紧紧拧在一起的模样,战火立刻开向了陆时年:“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一点礼仪规范都没有,真不知道你们家是怎么教导你的,难不成不知道站有站相?还是说你们一家子低贱也不在乎自家女儿长成什么模样?”

  上挑着眼皮不屑地看向陆时年,尾音微微上扬,声音缓和不少,正所谓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就是这样了,小翠凑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之后,开口:“既然你是顾公子救回来的婢女无处可去所以才跟着顾公子的,那么我们谢家就帮你找个安身之处,你就快点离开吧,你这样的女子若是在顾公子身边待久了,会影响他的名声的,他还怎么参加考试,就算高中了别人还会怎么看他?”

  陆时年:“......”你是欺负我什么都不懂是吧,考试跟我一个婢女有半毛钱关系么。

  陆时年眼圈迅速红了,手心紧紧攥着袖子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小翠:“要我离开?不行的,我不走!”

  小翠登时发了火:“不走,难不成你还是来上顾公子了,想来你也是看上顾公子有钱了是吧,你们这种人就是见钱眼开,看到有钱的人家就挪不开眼睛。”

  陆时年慌乱摇头:“不是的不是的,顾公子有恩于奴家,奴家说过要一辈子留在公子身边伺候他,报答他的。”

  谢瑶眼睛瞪大,瞳孔皱缩。

  小翠面上也闪过一丝犹疑,重复道:“奴家?”

  陆时年扑通一声跪下,赶忙改口:“小姐,我求您不要赶我走,我的这条命是顾公子救的,我也答应过公子他一辈子不离开的,又如何能出尔反尔?”

  小翠偷瞄了谢小姐一眼,那脸色黑的几乎已经比得上桌子上的那块砚台,厉声喝止:“你是什么人,顾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你竟然妄想跟着顾公子一辈子,难不成顾公子不娶亲了不成?等到时候你要是被赶走的话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照我说,红衣,我们谢家跟顾家有世家交情,今天就自作主张给你点钱,你快走吧。”

  陆时年匆忙叩头,脑袋点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小姐,求求你,小姐不要赶我走。”因为可能会被赶走的害怕,陆时年慌不择言,“小姐,公子说不会赶我走的,他一辈子都不会赶我走的,公子不嫌弃我的身家,小姐,公子说过的,他说只要他在,就一定不会让我走的。”

  这话已经说得很是直白了,陆时年叩了两个头之后就没再动作了,他虽然没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坚韧不拔的思想,但是叩首多了额头会疼,尤其是第一下演技上来了没收住这会已经有点头晕目眩了。

  谢瑶面色大变,她小女儿家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承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长生哥哥要娶这个女人,不会的不会的,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孤女就算长生哥哥答应,顾家也是不会答应的。

  那就是长生哥哥成亲之后扔打算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可是......顾瑶紧紧抓着座椅扶手,指甲几乎要嵌进那上好的楠木中,面色狰狞扭曲,以后和长生哥哥成亲的多半就是自己了,可是放这么一个.......谢瑶抬脸视线落在陆时年那风流的身段上,眼睛里闪过一丝嫉恨,她不得不承认,她从来没在京城中的大家小姐里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这么一个狐媚子.......自己以后怎么争得过,即使成亲了,长生哥哥又如何会多看自己一眼。

  小翠跟了她将近十年,对她身上的气息变化早已熟稔,知道自家小姐铁定是生气了,立刻就想赶紧把这人先打发了,生怕小姐气大伤身,毕竟她身体一直不好。

  尖利的声音加大,厉声喝道“放肆,你是什么人,竟然还痴心留在顾公子身边,我告诉你,我们现在给你一些钱,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偷偷离开,要是被人知道之后,传出去对顾公子的名声不好,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早春还在倒春寒,地上寒意丝丝侵入膝盖,陆时年跪了一会就想站起来了,正巧听见这么一句话面上犹疑一瞬,又瞬间坚定,慌张站起来一把推开面前的张牙舞爪的小翠,眼神愤恨地看向谢瑶,声音宛转悠扬带着点哀怨。

  “我不走,公子不让我走我就不走,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公子的,你们口口声声我是什么人,我是公子的人,你们又是公子什么人,凭什么替他赶走我,公子有事会亲自告诉我的,由不得你们插嘴。”

  说罢头发一甩,蛮腰一扭,立刻小跑着离开了。

  妈个鸡,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身后小翠猝不及防被推得差点撞到谢瑶身上,多亏她动作快硬生生转了方向,又将自己狠狠摔在一边的桌子上,肚子磕在了桌子角上这才停住,腹部的疼痛让她眼睛迅速续上了泪水,转脸委屈地看向谢瑶:“小姐,你看看红衣那模样明显就是狐狸精的样子,还自称奴家,我看八成就是不干不净地方出来的女子,怎么能任由她跟在顾公子身边的。”

  谢瑶被陆时年刚才那一番话气的眼前发黑,是呀,她是什么人,即将要嫁到顾家的人,可是两家之间也没有婚约一说,只是.......

  想到陆时年那一张绝色的脸蛋,再配上那泫然若泣的模样,委屈至极的大眼睛,谢瑶浑身颤抖,不能再让这女人留在顾长生身边了,长生哥哥生性单纯又怎么经得起这般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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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中午去哪儿了?我回来怎么就不见你了?”顾长生今天中午去外面采购笔墨纸砚了,回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人,知道刚刚才进门,结果回来之后一声不吭的还不敢正面看自己。

  陆时年偏着脑袋躲避他的视线:“没有啊,就是看外面天气不错,然后我出去转了转。”

  顾长生看着从早起就一直阴郁的天空,抿了抿唇走到陆时年的面前,少见地很强势地一只手捏在他的下巴上强迫他跟自己对视,立即慌了,指尖摸上他的额角:“你这里怎么了,怎么红了这么一大/片。”

  陆时年连忙撇过脸,眼睛盯在不远处的那张红木桌子上,摇摇头,哽咽着说:“没什么,不小心磕伤了。”

  顾长生着急,连忙叫人去拿药,自己则是小心地在上面轻轻吹了一口气:“怎么会磕伤的,眼圈也这么红,莫不是哭过了?”

  陆时年没忍住,声音里的哭腔更浓郁了:“没哭。”

  “还说没哭,眼睛都要哭肿了。”顾长生心疼,还记得当初救下被雷劈中一声求死的人时,红衣都没有哭的这么伤心,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虽说伤口红肿,但到底没有那些伤可怖,怎么就哭成这幅样子了,当即起了怀疑,“红衣,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陆时年掉着眼泪拼命摇头:“没有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顾长生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抓着他的肩膀:“是不是谢珏,是不是他来找你了,我去找他。”

  陆时年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环住他的腰放声哭泣:“公子,你会不会不要我了,你会不会赶我走呀,公子,我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你只要我能待在你的身边就好了。”

  这话说得陆时年浑身一颤,觉得自己现在不是狐狸精,倒像是白莲花精,还是千年成精的白莲花。

  顾长生身子一僵,半晌环住他,叹了一口气说:“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还是谁来找过你了。”

  他掰过陆时年的脸,定定地看着那双水雾迷蒙,泛着红肿的眼睛,想要伸手婆娑,但却又怕弄疼他,“红衣,我说过等我高中,我会娶你的。”

  猛地扎进他的怀抱,陆时年双手紧紧缠绕住他,几乎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胸腔里:“不,公子,我不要你娶我,我只要留在你的身边就好了。”

  顾长生静静地抱着他,拍着他的背试图安抚他,好不容易等他的呼吸平静下来,试探着问:“红衣,今天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了谁来找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陆时年没说话,只发出一小串一小串微弱的抽噎声,半晌后才哑着嗓子带着浓重的鼻音窝在他的怀里:“公子,我的出身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你科举考试......”

  顾长生忽然笑了,捏捏他的鼻子:“怎么会给我添麻烦,考试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吧想了想,脑门上满都是粉红泡泡,抿着唇笑得腼腆,“要说关系也有关系,等我高中之后就把你娶回家。”

  陆时年被他前半句话吓得面如土色,后面没忍住又笑了,无奈地看他一眼,庆幸地说:“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我能留在公子身边就好了。”

  顾长生又问:“你今天中午去哪儿了。”

  陆时年摇摇头,很明显是不愿意说。

  “公子,药来了。”一个淡粉色/女婢急急走进来,甚至都没有通报。

  陆时年抬眼匆匆瞥了一下,轻轻推拒着顾长生。

  顾长生也没有立即放开他,袖子一环指了指桌子:“放在那儿吧,你下去吧。”

  粉衣女婢被他们俩的大尺度吓到了,瞪圆了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放下/药膏之后立即跑走了。

  陆时年着急拽着顾长生的袖子:“公子,她出去会不会乱说呀。”

  顾长生敲敲他脑门上没受伤的地方,看他轻呼一声又心疼地皱了皱眉毛,拉着他在桌子边上坐下:“什么乱说不乱说的,你本来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只是家道中落现在就已经跟了我了,等我高中之后我们立即成亲,怎么是乱说,快过来坐着,我给你额头上上药。”

  又红又肿的,也不知道是磕在哪里了,顾长生心下几番计较,抿着唇最后还是没有追问。

  毕竟能知道的方法千千万,没必要再给他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