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惊锐沉思一会,点了一百精兵,打算轻装上阵。

  这一百精兵是骑兵营里的,无论是马术还是武功都是上乘,路惊锐带着这些精兵骑马向南山赶去,足足比高酣他们快了一半的时间。

  南山因为山上的土匪,山脚下都没有人了,这也正方便路惊锐剿匪。

  “下马,步行上山,留五人在原地留守。”发完命令,路惊锐率先抽出长剑向山上行进,精兵跟在身后,一行人行动有序,执行能力特别强。

  “停。”走了一会,路惊锐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路,眼中微闪,直接踢起路旁的一块大石头,果然,前面是个陷阱,坑底下竖着排排刀片,如果不是他发现的早,此刻这就是他们的下场了。

  身边的副将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喘了两口气。

  “这就是你们的手段?”路惊锐突然用内力,直接喊了一句。

  声音回响在南山,传出去很远,震得暗处的人内息都有些不定,气息不稳了起来。

  只这一下,便让路惊锐听到了,挥剑向那处掠过,直接和那群人打了起来。

  暗处之人看到被发现了,只好咬牙接下,可他们十人根本没有什么攻击力,不一会的功夫,连路惊锐的衣角都没摸到,便被打晕了。

  “把这几个人控制住,带到山下。”

  站出五个精兵,一人抗住两个人,脚步平稳的向山脚下走去。

  精兵绕过刚才站的地方,站到路惊锐身边,路惊锐便带着他人继续往前走,时不时的拿石头探一下路,又揪出暗处的人,等他们走到山顶,来到山寨门前时,路惊锐身后也只有五十人了。

  推门而入,想象中的画面没有出现,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看到有陌生人进入,大家都向门口看来。

  几个小孩子还不是很懂,有一个小孩子可能胆子大些,好奇的问:“叔叔,你们来找人吗?”

  路惊锐看了过去,眼中战意未尽,吓得那个孩子哭了起来,被一个妇女直接抱回屋内,把门关紧了,这时那些人才反映过来,都快速的跑回屋内,把门关好,虽然状似不经意,可脸上的惊恐还是被他看在眼里。

  “严梓萧,你不出来吗?”这些老弱病残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只是把山寨捣破,而不是杀人,所以他站在原地没动。

  “哈哈,谁说我没出来?”屋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声音清朗,语气中满是不在意。

  看向声音的来处,路惊锐看到一个削瘦的人影斜躺在房顶,手中拿着一坛子酒,笑容肆意,还时不时的灌一大口酒。

  等他喝尽之后,严梓萧从房顶上掠下,几乎一瞬间便落在了路惊锐对面,手中的酒坛往地上一摔,碎裂的声音响起,严梓萧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你们想怎样?”

  “剿匪。”路惊锐说的精简,然后便见严梓萧直接出手。

  路惊锐也不怂,直接欺身上前,两便打斗在了一起。

  副将见他们也没有插得上手的地方,便直接安心的看起了热闹,自家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他们对他从来都有一副迷之信仰。

  果然,严梓萧用的是刀,路惊锐用的是剑,虽然招式精简,可练的都是杀人的功夫,严梓萧虽然杀过人,可招式略有些华丽,越打越心浮气躁,很快便败下阵来。

  虽然败了,可严梓萧仍然挺直了身板,但还是跟路惊锐他们走了。

  副将想给他套上锁链,要路惊锐摆手,表示不用。

  一个人骨子里的性格是改变不了的,严梓萧这人很好懂,江湖人多重义气与莫名其妙的规则,他是不会逃的。

  严梓萧深深的看了眼路惊锐,面上没有表示,心中却对这个男人有些好感。

  他平生信奉的便是成王败寇,此时败了,他当然不会逃,技不如人而已。

  寨子里的老弱病残,路惊锐没动,但向京中传了书信,调兵来看守,他则带着土匪们回京。

  听到南山的土匪被抓,老百姓都跑出来看,五十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看得老百姓啧啧称奇。

  严梓萧管理手下管的挺严,他们只拿钱财不杀人性命,山下的百姓是受不了他们时不时的下山抢钱,所以才搬走的,至于高酣他们,严梓萧看他们不顺眼,便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画楼听到他们成功的归来,跑出去看路惊锐没事,狠狠的松了口气,随后便看到了站在路惊锐身边的青年。

  严梓萧看到小美人,眼中惊艳了一下,不自觉的吹了个口哨,招来了路惊锐的一个拳头。

  “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动的。”路惊锐警告完毕,把画楼揽到怀中,当着严梓萧的面便吻了上去。

  旁边有人,一吻作罢,画楼的脸已经红的不行,不过强装没事,向路惊锐示意,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宣布了主权,路惊锐心情不错,低下头向画楼解释,“我看他这人还不错,杀的人多半是该杀之人,便想把他收入军中。”

  “可以。”这正是画楼的目的,他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路惊锐便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