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抽了一本书,搬了凳子坐在我床边,认真读了起来:“那书生进了破庙躲雨,庙内阴冷,他找了一些木头,点燃取暖。这时,从外面传来脚步声,书生抬眼看去……”读到这里,秦庭迎停了下来。

  这话本我早已看过:那书生抬眼看去,眼前是一白衣美人。她被雨淋透,白色衣衫紧贴身体,勾勒出曼妙曲线。她双/峰挺立,那书生看直了眼。

  “秦大人?”我看向秦庭迎,催促他继续读。

  秦庭迎只是怔愣一会儿,他继续道:“那书生抬眼看去,眼前是一个已到耄耋之年的老者,他被雨淋湿,显得狼狈不堪。书生连忙撑伞出去,将老者接进庙来……”

  秦大人,你可真会编啊!我恨恨咬了一口果子,听秦庭迎继续编。

  “老者感激书生,从怀里拿出还未被雨打湿的书赠与书生……”秦庭迎思路清晰,滔滔不绝,若不是我看过那话本,我还真信了。

  我打了个哈欠,困意重重:“这话本真是无趣,你换一本念吧。”

  “你要听哪本?”秦庭迎合上话本,对我倒挺纵容。

  “唔,我看那本装订得很精致。”我指着书架正中黄色封皮的话本。

  秦庭迎起身过去,将刚刚的话本放回去,取了黄色话本出来。嘻嘻,这本是著名的《银屏菊》,开篇就是弟弟和嫂子被翻红浪,我看你怎么编。

  “正是盛夏,司徒昊在中厅吃冰果消暑。这时,他听见北边兄长的厢房传来一声惊呼,连忙放下冰果,赶往厢房。他推门进去,只见他的二嫂银莲跌倒在地。他赶紧上前扶起银莲,银莲却勾……”秦庭迎往下看了几眼,声音越来越小。

  “后来呢?”我盯着秦庭迎的薄唇,期待他口中吐出淫声浪语。

  “银莲却勾住手中的帕子,哀声哭道……”秦庭迎编了一个银莲身患重病,教育小叔子修身齐家的故事。

  我郁闷地咬着果子,不愧是状元,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太强!这人眠花醉柳,在我面前却坐怀不乱。若不是那晚我碰到他坚硬如铁的物事,我真的怀疑他没有龙阳之好。

  我勉强听完他编的礼教故事,扛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沉沉睡去。

  又过了两日,京中的人到了。我们亲自去看了洛河河岸和各地水渠,安置好了受灾百姓,将李郡守押解送京。

  连续赶路,我疲惫不堪,便没有再生出要与秦庭迎欢好的心思。到了京城,我去吏部报了到,便径直回家。我要好好休整一下,再从长计议。有朝一日,我定会让他们对我欲罢不能!

  在路上,我遇到了来接我的徐慎。他今日特意告假,打算去城门接我。没成想,我先一步到了,他扑了个空,只能策马往吏部官署赶。

  他骑着高头大马,居高临下看我。他仔细打量我一番,皱眉道:“你瘦了……”

  我怕路人瞧见我们执手相看泪眼的肉麻场面,赶紧上马,和他一同回了家。

  他早就命人做好了饭菜,我们直奔中厅,去吃晚饭。

  “多吃一点。”徐慎给我夹了一筷子牛肉,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怜惜:“你脸尖了不少。”

  我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他问了我一些路上的事,我一一作答。不过,我没有告诉他我中药的事。不然,秦庭迎肯定会仕途坎坷。

  “谨行。”他喊了我一声,放下筷子,表情认真。我看向他,不明所以。不是刚刚还在闲聊么?这会儿怎的这么严肃?

  “我下个月去青州提亲。”他语气坚定。

  闻言,我筷子掉落在地。我只是去了一趟江北,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剧本里他明明是我的攻,怎么就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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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谨行叹气:“怕不是一群直男,真的带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