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银须草和离荒花所炼制的丹药, 自然是贵重。”

  银须草和离荒花只有逍遥山才有,且非常稀少,炼制出的丹药凡人吃了能强身健体, 长期服用还能改善体质。当年沈林修发布任务, 让韩明岑和林九寻找银须草的目的,便是为韩明岑炼制丹药, 改善他的体质。只可惜却也因为银须草,断送了两人的师徒关系。

  “主人, 这么贵重的丹药, 沈林修都能送出手,这说明主人已经成功取得他的信任,我们为何不继续跟着他们?”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有时候以退为进的效果会更好。”

  韩月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虽然不是很懂, 但听主人的准没错。”

  离忧听得一阵好笑,随即长出一口气, 说:“走吧,过去瞧瞧, 好好布置一番,以待他们上门拜访。”

  “好嘞, 终于可以好好吃好好睡了。”

  已经到了焦阳城,两人也不心急,在街上溜达着往城西走去。因为武林大会即将召开,所以路上有不少手拿兵刃的武林中人,装扮各不相同, 较大些的门派都有自己的服侍, 那些较小的门派, 或者独行侠的穿着就比较随意。

  离忧正在街上走,突然被一个小个子撞了一下,两人都倒在了地上。韩月儿一愣,连忙走向离忧,关切地问:“哥,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离忧本可以躲开,一想到刚和逍遥派的人分开,就顺势倒在了地上。撞他的人愣了愣,似是没想到这书生这么不经撞。

  离忧见状连忙‘哎呦哎呦’叫了起来,说:“哎呦,疼死我了,你这小孩走路怎的也不看着点,撞死我了。哎呦,不行了,我的肚子好疼,腰也疼,铁定是伤了骨头。”

  那小个子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等离忧说完,小个子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说:“晦气,居然遇到个同行!屁大点力气能怎么着你,行了行了,你也别演了,我可没银子,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一拍两散。”

  小个子转身就想走,却被韩月儿一把拎住了脖领子,说:“撞了人就想走,哪那么容易!”

  离忧连忙给韩月儿使了个眼色,韩月儿心领神会,说:“我哥自幼体弱,别说你撞一下,就是你打个喷嚏,说不准都能让他受寒,今日你撞了人,就甭想走了。”

  虽然明知韩月儿这话没有别的意思,但离忧还是忍不住尴尬。

  小个子一怔,转头看向离忧,果然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心里直觉得晦气。他的身子滴溜一转,用着巧劲,从韩月儿手里夺回了自己的衣领,动作利落地拉开两人的距离,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扔了过去,说:“算我倒霉,竟遇到个痨病鬼,这点银子你拿去,也算小爷我行善积德。”

  离忧看着地上的银子,神情怔了怔,他没想到人生第一次碰瓷,居然成功了。不过这显然不符合他的人设,他脸色一变,恼怒地说:“你站住!”

  小个子顿住脚步,不耐烦地看向离忧,说:“不是,你可别得寸进尺,若再对我纠缠不休,就别怪我不客气。”

  离忧捡起地上的银子,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说:“你这是何意,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这是在侮辱我,必须马上向我道歉!”

  小个子傻眼了,看着被气红了脸的离忧,有些张口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我给你银子,还让我跟你道歉?”

  “你撞到我,不思向我道歉,反而用银子来侮辱我,实在欺人太甚!”离忧说着将手里的银子扔在了地上。

  韩月儿配合地说:“对,欺负我哥就是不成,快道歉!”

  小个子被气笑了,说:“是否我道歉之后,就能走了。”

  离忧依旧气恼,说:“陈某不才,也是儒家门生,只要你诚心道歉,我自然放你离开。”

  见周围的人越围越多,小个子唯恐自己露了脸,以后不好做生意,妥协地说:“成,成,今日算我倒霉。对不住,刚才是我不小心,我向你道歉,以后我走路一定万分小心,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现在我是否可以走了?”

  离忧扶着腰走向小个子,将地上的碎银子捡起来,塞窳惜到他的手里,说:“你的银子,拿好!”

  离忧转头看向韩月儿,说:“我们走吧。”

  韩月儿连忙上前扶住离忧,说:“哥,你的腰没事吧,这人真是,走路不长眼。”

  小个子看看手里的银子,又看看离开的离忧,不禁一阵好笑,小声嘀咕道:“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见主角走了,围着的人群也相继离开。

  祥和茶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衫的青年,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这茶不错。”

  坐在他对面的也是一个青年,身穿黑色劲装,说:“你家那小子,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街上胡闹,你就不管管吗?”

  青年又品了一口杯中茶,说:“他的事,我为何要管?”

  “怎么说他也是你兄弟,长兄如父,你管不是应该的么?”

  “父亲向来宠他,莫说他在街上胡闹,就是当真杀了谁,也自然有父亲为他收拾烂摊子,我这个兄长实在多余的很。”

  “说来也奇怪,无论是习武的天赋,还是心智,你都在那小子之上,为何你父亲却待他如珠似宝,却对你不理不睬?这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何子钦笑了笑,并未回答,目光却再次投向远处的人影。

  韩月儿小声提醒道:“哥,身后有尾巴。”

  离忧若无其事地说:“跟吧,反正一个跟也是跟,两个跟也是跟。”

  韩月儿怔了怔,随即说:“哥,难道我们身后有两条尾巴?”

  “走吧,前面就到了,还有一场戏要演,机灵点。”

  “哥,我是没问题,就怕据点的那些人演的不像。”

  “那就只能由我们托着点了,总不至于让别人看出破绽。”

  两人不再多说,缓步走向目的地。一盏茶后,他们来到一处宅院前,抬头看了看大门上的牌匾,随即走了过去。

  韩月儿上前拍了拍门,很快便听到应门声,一个小厮打开门探出头来,说:“你们是?”

  离忧笑着问:“小哥,请问这是张全贵张老爷家吗?”

  小厮一听,上下打量了打量两人,顿时眼睛一亮,刚想说话,就见韩月儿正朝他使眼色。

  这小厮还算机灵,心领神会地说:“是,请问公子和小姐怎么称呼?”

  “我们是你家夫人的外甥和外甥女。”

  小厮恍然地说:“原来是表少爷和表小姐啊,我们夫人这两日总是念叨,说您二位这两日也该到了,快,快请进!”

  离忧不禁在心里点点头,先甭说别的,就说这演技,目前他见过的红莲教的人,演技都不错。

  离忧和韩月儿相继进了门,小厮往外看了一眼,随手关上了房门。小厮转身看向离忧和韩月儿,刚想行礼,就被离忧托住了手臂,笑着问:“不知近日姨父姨母的身体如何?”

  小厮怔了怔,连忙答道:“老爷夫人的身体康健,家中一切安好,只是夫人常常念叨表少爷和表小姐,这下好了,您二位来了,夫人也就放心了。”

  离忧惭愧地说:“劳姨母挂心,是我的错。”

  “表少爷,表小姐,我们赶紧进去吧,夫人若是知道您二位来了,定然非常高兴。”

  离忧点点头,和韩月儿跟在小厮身后进了宅子。穿过庭院,来到前厅,碰到了一个中年人,看穿着应该是宅院的管家。

  “这两位是……”

  小厮连忙介绍道:“管家,他们就是表少爷和表小姐。”

  “原来是表少爷和表小姐啊。小的张才,是张府的管家,见过少爷、小姐。”张才微微躬了躬身。

  离忧见状连忙说:“管家不必客气。不知姨母在何处?”

  “夫人在后院,少爷和小姐随我到前厅等候,小的这就去通秉。”

  “好,多谢张管家。”

  离忧和韩月儿走进正厅,相继落了座,有了房间的遮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除非上房顶。

  离忧静心凝气,听着周围的动静,确定没人后,说:“有人监视,你去和他们说一声,演的像点,别坏了本座的事。”

  张才连忙应声,说:“教主放心,小的这就去。”

  张才转身离开房间,脚步匆匆地走向后院。

  与此同时,沈林修等人也来到了青阳派驻地,武林大会将在这里召开。

  青阳派掌门何意群听到门下弟子禀报,连忙前往迎接。

  何意群快步上前,拱了拱手,说:“沈师弟,好久不见!”

  沈林修还礼道:“何师兄,好久不见!”

  何意群看向沈林修身后的逍遥派弟子,见他们身上带伤,连忙关切地问:“各门各派都已到齐,就沈师弟姗姗来迟,可是路上遇到什么变故?”

  沈林修实话答道:“之前途经北恒山,遭遇了山匪,历经了两场战斗,所以耽误了时间,还请何师兄莫要见怪。”

  “北恒山?怎会那般巧被你们遇上?”

  经过北恒山的门派不止逍遥派,可其他门派都安然无恙,唯有逍遥派遭遇袭击,所以何意群才会这么问。

  沈林修怔了怔,随即说:“其他门派安然无恙?”

  何意群点点头,说:“蓟门、密宗都要经过北恒山,可他们并未遭遇袭击。”

  沈林修苦笑着说:“大约是老天要历练我们吧,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不说这些,快随我进去休息。”

  “好,何师兄费心了。”

  沈林修一行人,跟着何意群进了青阳派,被安置在西跨院,院子很大,住在他们对面是密宗。

  到达目的地,逍遥派弟子都各自回房休整,唯有林九出了院子。

  “你说男主出去做什么?他最后看韩明岑的眼神,带着杀气,他不会是去找韩明岑的麻烦了吧?”

  系统:“以男主对沈林修的占有欲,这也不是不可能。”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万一他出了事……”

  说到这儿,林丘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说:“我想说脏话!”

  系统:“你随意,我下线。”

  林丘:“……”

  林九出了院子,拦住一位青阳派的弟子,说:“这位师弟,请问子钦可在门派内?”

  “逍遥派的师弟啊。”青阳派的弟子打量了打量,笑着说:“大师兄出去了,不在门派中。”

  “他何时出去的,是否说何时回来?”

  “这个没说。”

  “若是何师兄回来,劳烦师弟跟他说一声,就说逍遥派的林九来找过他。”

  “好,一定带到。”

  林九道谢以后,重新回院子。

  深夜,离忧正躺在床上熟睡,突然感到一阵微风吹过,球球警惕地坐直了身子,说:“主人,有人进来了,是白天碰瓷的那个小个子。”

  离忧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奇怪,他和这人也没什么仇怨,不仅跟着他来了张家,还半夜潜进他的房间,到底有什么目的?

  离忧没动,放缓呼吸,佯装还在睡,有球球在,他不怕对方对他不利。

  小个子来到床前,看着床榻上的离忧,伸手点向他的昏睡穴,球球唯恐被人发现异常,吐出的泡泡紧贴着离忧的皮肤,所以小个子根本察觉不到。

  仗着离忧被点了昏睡穴,小个子的行动不再小心翼翼,拉了把椅子来到床前坐下,看着床上的离忧,小声说:“活这么大,老子就没在谁手底下吃过亏,更别提跟人低头认错,你这书生是独一份。”

  之所以叫他小个子,一是因为他的身高不高,大约一米五左右,二是看他年龄,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

  离忧心中暗道:“听这话这人的身份不一般啊,如果只是碰瓷的,怎么这么大口气?”

  这是在古代,不是在现代,玩碰瓷也得有一定的底气,要么武功高,要么不怕死。这小个子的口气不小,再加上他又会点穴,至少是个武林中人。

  “你说你这书生,好好的银子不要,非得让老子低头认错,老子怎么可能平白吃这个亏。”小个子自言自语道:“那要怎么找回场子呢?”

  离忧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不是,不就道个歉嘛,大不了我再给你道回去,至于报复嘛。”

  小个子在房间里巡逻了一圈,看到了桌上的笔墨,兴奋地说:“有了,嘿嘿,你等着。”

  离忧忍不住好奇,却又不敢动,好在有球球在一旁解说。

  “主人,他拿了笔墨。”

  离忧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也太幼稚了吧。”

  小个子蘸好了墨,奸笑地来到床前,说:“嘿嘿,这你可怨不了我,谁让给你银子不要,非要我道歉呢。”

  小个子刚刚弯下腰,突然停下了动作,警惕地看向窗口的方向。外面的月光很好,窗户上映出影子,虽然一闪即逝,但还是被小个子看在眼中。

  他屏息凝心,慢慢站直了身子,握紧手中的笔,转换了姿势,紧紧地盯着窗口。

  球球再次提醒道:“主人,又来人了。”

  离忧很想翻个白眼,这是把他家当成菜市场了,任谁想来就来。

  突然,‘噗’的一声响起,窗口被破开一个洞,一道寒光冲着床榻激射而去。小个子心里一惊,手中毛笔随即射了过去,银光撞上毛笔,毛笔被截成两半,银光被改变方向,插在床头的床板上。

  小个子来到近前一看,竟是一把飞镖,他眼睛微眯,看向窗口,今日若不是有他在,这书生的命定然不保。

  窗外的人被毛笔落地的声音惊动,微微皱了皱眉。他想了想,纵身一跃,离开了张府。

  “这就是你那个乖巧心善的徒弟。”林丘顿了顿,提醒道:“那书生若是没了命,你的劫难也过不了。”

  林丘虽然知道离忧的身份,清楚他武功高强,却还是忍不住担忧,只是他无法掌控身体,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只能忽悠沈林修过去看看。

  谁知林丘的话音刚落,看到又一个人影,从离忧的窗户翻了出来,紧接着朝着林九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们本是跟着林九过来的,没想到离忧的房间内竟还藏着一个人。沈林修飞身跳入院中,径直走向离忧房间的窗户。

  房内的离忧刚刚起身,正打算查看现场是什么状况,就又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不禁怔了怔,随即又躺了回去,心里忍不住吐槽:“这还有完没完!”

  窗户被打开,沈林修翻身进了房间,率先来到床前查看离忧的状况,只见离忧正仰面躺在床上,呼吸均匀,未有异常,不禁长出一口气。转身查看房中的情况,只见床头插着一把飞镖,床前掉落一只被截成两半的毛笔。

  林丘也是长出一口气,不过想想之前发生的事,他心里又有些不忿,说:“方才林九出手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为何不阻止?若不是房内还有他人,这书生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沈林修脸上浮现懊悔之色,说:“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出手,我们相距甚远,再想救已经来不及了。”

  “你是在拿他的命堵林九的人品。”

  林丘原本以为自己的挑拨离间很成功,却没想到只是表面现象,沈林修心里对林九的感情还很深,以至于他自诩正义,却还拿别人的命来堵林九的人品。

  林丘的话让沈林修倍感羞愧,他一直以正义自居,如今却做出这种事。他看向床上的离忧,心中倍感亏欠,轻声说:“今日之事,便当我欠他一条命,以后我定会护他周全。”

  林丘心里还是气闷,却不好发作,毕竟他不能和沈林修撕破脸,说:“有些事一旦错了,便没了弥补的机会。”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以后定不会再犯。”

  “你要切记,身上背负的债越多,你的心魔越重,对你今后的修炼影响越大。”

  “是,晚辈定铭记在心。”

  林丘没在多说,沈林修转身离开了房间。

  离忧仔细地感应着周围的动静,待确定无人后,不禁长出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方才房间里除了沈林修还有谁?”

  球球摇摇头,说:“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那他在跟谁说话?”

  沈林修一口一个前辈,肯定不是自言自语,可房间里就一个人……

  “等等。或许他身边跟着一个看不见的人,就好似你跟在我身边,可旁人看不到一样。那些玄幻小说中,不是有什么器灵,还有残魂什么的吗?沈林修怎么说也是其中一个男主,身边有这样的奇遇,也不是不可能。”

  “可剧本中没有这样的剧情啊。”球球提出疑问。

  “倒也是。如果不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闯入者。你们剧本精灵有被叫做‘前辈’的吗?”

  “虽然我接触的不多,但真没听说有那个闯入者叫剧本精灵前辈的,而且听他的语气还很恭敬。”

  离忧听得一阵好笑,说:“你是接触不多吗?你是根本就没接触过,好吗?”

  球球讪讪地笑着说:“虽然我没见过,但想想也知道,不会有哪个闯入者叫剧本精灵‘前辈’吧。你看主人对我……”

  球球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心虚地看了一眼离忧。

  虽然球球这话说的有点危险,但离忧不得不承认确实很有道理。离忧抬手打了它一巴掌,说:“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啊。”

  球球伸手挠了挠脑袋,说:“没有,主人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有意见。我的意思是一般的剧本精灵都是人工智能的存在,就算是像我这样的高级精灵,也是由闯入者孵化,一开始都是幼年期,怎么可能被叫做‘前辈’。”

  “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球球再次挠了挠脑袋,说:“主人,这问题超纲了,我也解释不了。”

  离忧看得一阵好笑,一把将他捞进了怀里,说:“那个小个子的身份不简单,我原本以为他就是街头上的小混混,没想到他的武功不弱。也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

  球球温顺地窝在离忧怀里,说:“主人,那个想杀你的人是谁?”

  “沈林修都到了,你说那个想杀我的人是谁?”

  球球想了想,猜测地说:“是男主?”

  “嗯,不过恐怕他不会想到我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离忧顿了顿,说:“话说那个小个子虽然性子跳脱,心底却还不错,竟然还出手相助。”

  “主人,男主要杀你,我能理解,这一路上你都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试探。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后来沈林修也跟着出现了?”

  离忧下床,将床板上的暗器拔了下来,发现这暗器上蓝汪汪的,竟还淬着毒。他不禁冷笑着说:“这个男主当真是恨我入骨,唯恐不能击中我的要害,还在暗器上淬了毒。”

  球球吐出一个无色的泡泡,泡泡慢慢接近暗器,锋利的刀刃并未将泡泡弄破,反而被泡泡包裹,没一会儿的功夫,无色的泡泡就变成了蓝色,随即泡泡形成一个屏幕,屏幕上出现三种植物的图片,下面是介绍这三种植物的文字。

  “主人,这就是暗器上毒物的成分,以及制作方法。”

  离忧看得眼前一亮,说:“行啊球球,你这泡泡的功能又多了一项。”

  球球‘嘿嘿’笑了两声,得意地说:“这只是小case,再让我长大些,我会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