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怎么了, 可是身体不适?”

  林丘扶着脑袋,说:“皇上,皓月有些不胜酒力, 劳烦皇上让人给我熬一碗醒酒汤。”

  肖九幽善解人意地说:“既然公主不胜酒力, 那今日的宫宴就散了吧,公主和慧南王便在宫中歇下, 待明日再回会同馆。”

  方裴一怔,随即笑着说:“让皇上费心了, 小王感激不尽。”

  林丘睁开眼睛看向离忧, 说:“摄政王今日可在宫中住下?”

  林丘的话让殿中一静,众人看向林丘的眼神有些微妙。

  方裴见状深吸一口气,说:“既然皇妹说到此处, 那小王便索性说开,也请皇上做个见证。”

  肖九幽的脸色变了变, 似乎已经猜到了方裴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嘴角虽然依旧带笑,却已没了笑意, 说:“慧南王,皓月公主不胜酒力, 朕也觉得有些疲累,今日宫宴便到此为止, 若有事便明日再说,可好?”

  方裴仿佛没看清肖九幽的脸色,依旧故我地说:“皇上,不过两句话的事,不会耽搁皇上休息。皇妹对摄政王一见倾心, 想嫁与摄政王为妻, 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

  不给离忧说话的机会, 肖九幽起身说:“此事事关两国关系,还需慎重考虑。况且皓月公主酒醉,不易谈及此事。来人,送慧南王和皓月公主入殿休息。”

  富贵抬头看了一眼离忧,见他并未阻止,应声道:“是,皇上。”

  即便被肖九幽如此说,方裴脸上依旧带笑,说:“皇上说的是,不过这是皇妹在宫宴之前便已向小王提及,说此生非摄政王不嫁,还请皇上和摄政王慎重考虑。”

  “好。慧南王的意思朕明白了,朕和摄政王定会慎重考虑。”

  林丘摇摇晃晃地起身,看着离忧委屈地说:“为何弃我而去,你可知我寻你寻得有多辛苦?”

  林丘的脑袋有些发蒙,意识发散,眼神飘忽,明显已经有些不清醒。说的话是埋在心底许久,一直想问离忧的话,只是意识清醒时,他不敢问。

  林丘的话引起一片哗然,众人看向离忧和林丘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揣测着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尤其是肖九幽,看向离忧的眼神满是深意。

  离忧这个当事人被说的一脸懵,在接收到肖九幽的眼神后,连忙说:“皓月公主怕是认错人了吧,本王与公主不过两面之缘,怎会有抛弃一说?”

  “我知道就是你,肯定是你,你是我的……”

  肖九幽脸色难看地说:“公主醉了,还不扶公主去歇着。”

  “是,皇上。”

  富贵招来几名宫女,扶着林丘就往殿外走。

  方裴见状歉意地说:“皇上见谅,皓月不胜酒力,有些失礼,今日谢皇上款待,小王告退。”

  见方裴离开,肖九幽看向肖念昭,肖念昭则看了一眼离忧,这才起身告退。

  肖九幽看向离忧,似笑非笑地说:“摄政王,朕有要事要与你商议,随朕来。”

  别说离忧还要去救林丘,就算没事,他也不敢跟肖九幽走,说:“皇上,臣有些内急……能否等臣回来后,再行商议?”

  肖九幽皱了皱眉,说:“那摄政王快去快回。”

  “是,皇上。”

  离忧转身出了殿门,不由松了口气,将球球拎到肩膀上,说:“女主被带去哪儿了?”

  “主人,你往右走……”

  在林丘离开之前,球球便吐出了一个泡泡,黏在了林丘身上,以感应他的位置。

  在球球的带领下,离忧径直走向林丘所在的宫殿。刚来到门口,就看到了急匆匆走出来宫女。离忧连忙躲到了阴影处,等他们走远,才走了出来,进了宫殿。

  “来人,来……”莲儿的声音从内殿传来,只是突然戛然而止。

  &l羽悉t;br>  离忧怔了怔,快步走了进去,只见莲儿倒在地上,肖念昭则站在一边。

  肖念昭没想到离忧会过来,脸上是惊愕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王……王爷……”

  离忧面色一寒,说:“马上滚,否则后果自负!”

  “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肖念昭被吓得不轻,绕过门口的离忧,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离忧来到莲儿身边,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即松了口气,虽然只是个丫鬟,但到底是西凉国的人,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死了,会很麻烦。

  离忧起身走向寝殿,只见林丘弓着身子躺在床上,双手不停地摩挲着,整齐的衣裙被扯开,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胸前的丰盈更是呼之欲出,林丘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充满魅惑,让人移不开眼。

  当然离忧显然不在其中,拎起球球说:“你赶紧帮他解了药。”

  “主人,这解药需要用演技值。”

  “用就用,赶紧的吧。”

  林丘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本能地转过头看向离忧,混沌的脑袋清明了些许,他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却手脚绵软,一下子跌到了床下。

  “你怎么不过来扶我?”林丘委屈地仰头看向离忧,原本明亮的眼睛被欲望占据,变得雾蒙蒙的。

  “我难受,呜呜,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林丘弓起身子朝着离忧爬了过去,其间的春光若隐若现。

  眼看着林丘爬了过来,离忧连忙躲开,催促道:“快点啊!”

  球球连忙应声,说:“哦哦哦,马上马上!”

  林丘以为在跟他说话,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朝着离忧爬了过去。腰带不知怎么就松脱了,林丘的衣裙彻底散开,爬着爬着,离忧再一看,他身上只剩了一件小衣。

  就在此时,球球吐出的泡泡,终于进入了林丘的体内,慢慢消解春/药的药力,很快林丘雾蒙蒙的眼睛,在一阵茫然后恢复了清明。

  看看不远处背对着他站着的离忧,又看看光溜溜的自己,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林丘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后,悄悄起身,来到离忧身后,想要抱住他的身子,哪曾想却被离忧来了个过肩摔。

  “啊!”林丘疼得佝偻起了身子。

  离忧一怔,随即心虚地蹲下身,关心地问:“公主,对不住,本王最怕有人从背后靠近。你……没事吧?”

  “我……疼。”

  林丘张口就想说没事,可当他看到离忧担忧的眼神时,又改了口,梨花带雨地看过去。这倒不是他演技好,眼泪确确实实是疼出来的。

  离忧一听心里更加愧疚,刚才那个过肩摔就算男人也受不住,更何况是个娇滴滴的公主。

  “对不住。那什么,本王先扶你起来,再去叫御医给你瞧瞧。”离忧说着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了林丘身上。

  林丘在离忧的搀扶下起了身,顺势倒在了他怀里,说:“哎呀,脚好疼。”

  离忧连忙抱住了他的身子,低头看向他的脚踝,确实青了一块。离忧用衣服将林丘裹好,一弯腰将他抱起。

  林丘满意地笑了起来,自觉地揽住了离忧的脖子。

  离忧被他看得不自在,加快脚步来到床前,刚想将他放到床上,就听一阵脚步声响起。

  离忧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将林丘放到床上,就在他要起身的瞬间,衣领被揪住,林丘一用力,他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你们在做什么?”肖九幽的声音响起,语气里的怒气压都压不住。

  “呀,王爷!怎么那么多人?”林丘佯装害怕地抱住离忧,抱得死死的。

  离忧想要起身,愣是半点动弹不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公主,你松松手,本王帮你盖上被子。”

  “王爷,您看了婷儿的身子,便要对婷儿负责。”林丘豁出去了,反正他现在是女人,就得好好利用这个天然优势。

  “公主,你先松手,这么多人看着,本王不会……”

  “不会什么?”肖九幽怒不可遏,快步来到床前,掏出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扎在林丘的手上。

  林丘吃痛,本能地松了手。

  肖九幽见状一把将离忧拉了起来,看着林丘说:“朕也看了公主的身子,公主是否也要朕负责?”

  林丘连忙拉过锦被盖在了自己身上,俏脸一寒,说:“皇上,本宫好歹是一国公主,不仅在宫宴上被人下了药,还被如此羞辱,真当西凉国这般好欺负?”

  肖九幽也是一点不让,说:“公主说被人下药可有证据?公主如此模样,哪里像是中了药?纵然西凉国国势强盛,我东肖也不会任人拿捏。”

  离忧见状连忙打圆场,说:“皇上……”

  “你闭嘴!”肖九幽和林丘不约而同地说。

  离忧一怔,明明是因他而起,怎么现在就好似跟他没了关系。

  见两人犹如斗鸡一样,离忧不禁一阵好笑,悄悄后退,既然他们不让他插嘴,那就索性抽身而去。

  林丘眼角余光见离忧要走,连忙出声说:“王爷,如今婷儿已经是您的人了,您怎么能撒手不管。”

  肖九幽转身看向离忧,道:“公主好生歇息,摄政王还需与朕商议国事。”

  “本宫的清白便是现在最大的国事!”

  眼看着两人又要争吵,离忧连忙说:“本王会给公主一个交代,今日夜深了,公主好生歇息。”

  “王爷,方才您弄伤了婷儿,就忍心丢下婷儿一人吗?”林丘楚楚可怜地看着离忧,说出的话让人想入非非。

  肖九幽的脸色黑如锅底,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离忧。

  离忧被看得有些受不住,移开视线,说:“来人,去请御医过来给公主看诊。”

  “王爷,婷儿的身子只能王爷看,其他人怎能染指?”林丘越来越入戏,说话时含情脉脉,眼神含羞带怯,说:“王爷,还是劳烦您给婷儿上药吧。”

  “公主生了病,就该找御医,怎能讳疾忌医?快去,把御医叫来给公主看诊。”

  富贵连忙应声,转身出了寝殿。

  离忧看向常恩,说:“去叫几名宫女来,服侍公主。”

  常恩看了看肖九幽,随即低下头,说:“是,王爷。”

  “公主千金之躯,我等在此多有不便,便到外面等候,公主好生歇息。”

  “王爷,今夜发生了太多事,婷儿有些后怕,您能不能留下陪婷儿?”

  “公主半夜爬墙都不怕,这又怕什么?”肖九幽就看不惯林丘装腔作势。

  林丘的脸色一僵,随即说:“本宫爬的是摄政王府的墙,王爷是如何得知?”

  系统:“可以,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挑拨离间用的不错。”

  林丘在心里得意地说:“哼,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谁怕谁。”

  肖九幽神情一滞,转头看向离忧。

  林丘的小伎俩,离忧心知肚明,说:“皇上先移步殿外,臣马上过来。”

  “你信她,不信朕?”肖九幽看着离忧,眼底的情绪起伏不定。

  “皇上,这是公主的寝殿,你我在此多有不便,有事出去再说。”

  “那摄政王随朕一起。”

  “臣有话要和公主说,皇上先出去,臣马上就来。”

  肖九幽看向林丘,见他一脸得意,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涨。二话不说,拉起离忧的手腕,抬脚便往外走。

  离忧被拉的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离忧本打算说点什么,可估量了一下肖九幽的怒气值,识时务地闭了嘴。

  肖九幽看了一眼内侍,面无表情地说:“好好侍候公主,若有半点差池,朕要了你的脑袋!”

  内侍连忙应声,说:“是,皇上。”

  “王爷……”

  林丘眼睁睁地看着离忧被拉出寝殿,却又无可奈何,虽然她是西凉国皇帝最受宠的女儿,但这里是东肖,相隔千里之遥,纵使西凉国再强盛,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林丘忍不住吐槽道:“你说这小皇帝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我抢了他的心上人似的?”

  系统:“你的目标本就和他是床伴关系,你要硬是这么说,也没毛病。”

  林丘一怔,随即说:“你是说小皇帝对梁华君动了情?这不对啊,原剧情中梁华君对小皇帝那绝对是性/虐待,他怎么可能……”

  系统:“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么?”

  系统的话让林丘一些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小皇帝也太惨了。”

  系统:“还有一种可能,梁华君芯子里换了人,两人相处之下,小皇帝对他动了心。”

  林丘闻言不禁皱紧了眉,说:“这人真是,背着我到处沾花惹草。”

  系统:“你不也是那些草里的一根么,人家可没和你确定关系。”

  “不是,你到底哪边的?你得牢牢记住,咱俩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系统:“你是想要一个没有主见,只知道溜须拍马的系统;还是一个时刻保持清醒,对你有帮助的系统?”

  林丘又是一阵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行,可以,你赢了,继续保持。”

  离忧被肖九幽一路拉着出了宫殿,离忧见他们所走的方向,是肖九幽的寝宫,连忙顿住了脚步,挣开肖九幽的拉扯,说:“皇上,有事便在这儿说吧。夜深了,臣还得出宫。”

  肖九幽转身直视着离忧,说:“刚才的事,摄政王不打算给朕一个解释吗?”

  “皇上,皓月公主是西凉国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你算计她可曾想过后果?边关刚刚安定了两年,难道皇上还想燃起战火?”

  “摄政王说朕算计她,可有证据?”

  离忧语重心长地说:“皇上,你是一国之君,所行之事需以国家为重,怎能随心而为?”

  肖九幽沉默地看了离忧一会儿,问:“事到如今,摄政王如何打算?”

  “正如皓月公主所言,臣看了他的身子,就必须对他负责,臣会娶他为妻。”

  “娶他为妻……”肖九幽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握住,疼得厉害,说:“摄政王无需多此一举,你只要不还政与朕便可,何必委屈自己娶一个女子。”

  “皇上以为臣娶皓月公主是早有预谋?”离忧痛心地看着肖九幽。

  肖九幽看到他的眼神,心里越发难过,嘴上却说:“摄政王深谋远虑,朕不得不佩服。”

  离忧深吸一口气,苦笑着说:“臣对皇上做了太多错事,皇上不信臣,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此事并非皇上所想,臣问心无愧。”

  肖九幽看着离忧的眼睛,质问道:“那摄政王明知朕的心思,为何还要出手阻拦?”

  离忧回视着肖九幽,并未有丝毫闪躲,说:“臣所行之事皆为东肖,皇上任性而为,并未再三思虑,臣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肖九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眼底闪过懊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出声说道:“所以摄政王已经决意要与皓月公主和亲,对么?”

  “为今之计只有如此,才能化解两国危机。”

  “若朕不允呢?”

  “皇上,你很聪明,应该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离忧顿了顿,接着说:“臣明白皇上心中所虑,无非是怕臣与皓月公主和亲,有了西凉支撑,谋夺东肖皇权。皇上请放心,从今日起,皇上所做之决定,只要是为东肖好,臣绝不阻拦。宫中内侍,皇上尽可更换,不过他们到底跟臣一场,臣还请皇上留他们性命,让他们回归摄政王府。”

  这曾是肖九幽日思夜想之事,如今从离忧口中说出,他却觉得难以接受,说:“摄政王这是要与朕彻底断绝关系?”

  离忧现在终于确定,肖九幽是真的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否则也不会有之前那样的表现,他看林丘根本不像看女主,就是看情敌的眼神。

  “皇上,你是一国之君……”

  “朕自七年前便是一国之君,可你都对朕做了什么?”肖九幽情绪激动地看着离忧,眼底竟闪着泪光,说:“你让朕像个妓子一样,匍匐在你身下,任你肆意玩弄,那时你可想过朕是一国之君?”

  离忧一阵语塞,面对肖九幽的质问,现在身为梁华君的他,当真是无可辩驳。

  肖九幽见他不说话,心中更加委屈,眼泪在眼底打转,说:“整整七年,朕明明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却活得不如一个男宠,殿下的那些大臣,明面上对朕毕恭毕敬,眼底的鄙夷、不屑,遮都遮不住。这就是摄政王口中的一国之君?”

  “皇上,之前是臣不对,以后臣定当对皇上加以补偿。”

  “补偿,还政与朕,辅佐朕治理东肖?这不是身为东肖臣子该做的事么,这叫什么补偿?”

  肖九幽的一番话说的离忧哑口无言,这确实算不上补偿,只是肖九幽要的,离忧给不起,而他走后,原主能否大彻大悟,他也不能确定,所以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皇上,臣现在能做的便只有这些,若您想要臣的性命,还请再忍耐些时日,待皇上能接掌整个东肖后,臣便双手奉上。”

  肖九幽怔怔地看着离忧,他脸上的懊悔、愧疚、怜惜等等情绪,那么真实,丝毫不像伪装。他现在好似有些确信,离忧说的话是真的。

  肖九幽目光灼灼地看着离忧,说:“摄政王当真想要补偿朕?”

  离忧郑重地看着肖九幽,说:“是。只要能助皇上做个贤君,治理好东肖,臣什么都愿意做。”

  离忧说这些,就是想打消肖九幽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肖九幽自然明白,只是此时的他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那便绝对不能平白让给别人。

  “朕会如摄政王所愿,做个贤君,但摄政王也需答应朕,除朕外,不能与其他人行鱼水之欢。”

  肖九幽说的足够直白,听得离忧一阵尴尬,说:“皇上,你该知晓,之前我们所行之事,皆是错事。后宫的嫔妃还等着皇上,那才是皇上该去的地方。”

  “后宫嫔妃已进宫七年,可她们同样守了七年的活寡。如今摄政王大发慈悲,让朕临幸后宫,可朕却已经无法成事,这一切都是拜摄政王所赐。”

  肖九幽每说一句,都靠近离忧一分,离忧不得不连连后退,这件事他真是理不直气不壮,心里忍不住暗骂梁华君是个祸害,好好的小皇帝,被他霍霍成这样。

  “皇上,你只是生了病,只要医治得当,定会恢复如初。若还与臣纠缠不清,那东肖皇室该如何传承,还请皇上三思。”

  “东肖皇室不止朕一人,多的是能传宗接代的,他们也就这点作用,否则留着他们作甚?”肖九幽一把揪住离忧的衣袖,说:“摄政王以前对朕欲罢不能,为何如今却弃之如敝履,可是外面有了新欢?”

  离忧被说的面红耳赤,心里只喊冤枉,他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现实他可还是个处男。为了自己的清白,他顾不得其他,甩开肖九幽,说:“皇上,夜深了,臣先告退,皇上早点歇息。”

  离忧说完就走,完全不给肖九幽阻拦的机会。

  肖九幽也没拦着,现在只要离忧不进林丘的宫殿,去哪儿都好。

  离忧边走边回头看看,见肖九幽没有追上来,不禁长出一口气,说:“哎呦妈呀,原本以为女主难缠,现在看来小皇帝更难缠。来到这个世界,我做的最明智的决定,就是和女主和亲。”

  球球看看离忧,说:“主人,我怎么觉着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两个的都想和主人交/配。”

  离忧被球球的惊人之语,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没好气地将它从肩上揪了下来,说:“以后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脑袋瓜什么时候装了那么多黄色废料。”

  球球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地问:“主人,黄色废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