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女儿,桑父觉得不成,这事儿得和桑母说说。
让妻子好好和女儿说道说道。
“你娘应该急着知道结果,我得去和她说说。”桑父道。
带女儿出去看人这事儿,原不该他做,但是妻子的腰有点疼,他就让妻子在家休息了。
“好啊。”桑云晚哪里看不出桑父是想去和桑母告状,她并不在意。
桑父回了自己住的那个院落。
桑母就躺在树下一摇椅处,摇椅的旁边有一桌子,桌上茶点、水果都有。
“回来了?我听说你们带了个人回来?”桑母想从摇椅上下来。
“别,你继续躺着。”桑父没让她起来,“是带了人回来,那孩子是个苦命的,生父不详,母亲早逝,他摔了脑袋有些异于常人,亲人不慈,将他当苦力用。”
桑母说:“是个可怜人,帮帮他也没什么。”
“我也觉得帮就帮了,就是晚晚对他热心过头了。”桑父说,“晚晚不但救了他,还牵他的手,还想给他喂吃的。”
桑母的眼皮子一跳,斜眼看桑父:“你怎么不拦着点?”
“我拦了。”桑父说,“你晚上问问晚晚怎么想的,这些话我这个当爹的不好问,你探一探她的心思。”
“晚晚应当只是同情他,丫鬟同我说你们带回来的人衣衫褴褛,乞丐似的。一个连脸都看不大清楚的人,晚晚又怎会对他有别的想法?”
桑母并不是瞧不起容钰,而是天底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找一个优异的对象。
“但……他好似十分英俊。”桑父说,“看他的骨相很好。”
桑母白了桑父一眼:“再好看,还能好看到让人忽略他异于常人?”
她女儿是招赘婿,又不是想找个孩子回家照顾。
她不希望女儿受累。
另一边,容钰出浴了。
下人守在门口等着容钰。
房间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容貌绝佳的公子。
下人瞪圆了眼睛,这谁?
对方面如冠玉,纵然头发随意披散下来,衣服也因为系带没系好松松垮垮的,身上有种慵懒闲适的气质。
“晚晚……”容钰不管惊呆了的下人,花蝴蝶似的跑去找桑云晚。
因为跑得太快,发丝飘扬,衣袖翻飞。
下人感觉对方和稚童一般,这才发现,这就是洗干净了的容钰!
只要容钰不说话,单看容钰的脸,他还以为对方是王公贵族。
“你等等我……”下人紧追容钰。
“不等……要找晚晚……”容钰欢快地跑着,如同要去拥抱心爱玩具的小孩子。
晚晚说了,他洗干净了,换了衣裳就可以去找她。
他现在也和她一样,变得香香的。
他的双手也变得干干净净的,可以和她牵手了。
“你别跑……”下人怀疑容钰上辈子是千里马,不然怎么能跑得那么快。
更让他觉得惊奇的是,容钰没跑错方向。
明明他就带容钰走过一次罢了。
瞧着有些傻乎乎的,却又意外地聪明。
“晚晚……”容钰跑到桑云晚的面前,开心地转了个圈给她看,“你看,我洗干净了,我自己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