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爸爸就只剩下你这一个亲人,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该怎么办?”宋苏杰的心里难免升起了一抹后怕。
宋毅点了点头,“知道了,以后若是我要去什么地方或者要做什么,我会提前和你说一声的。”
对于这个世界,他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这么想着的宋毅,抬头看向了唐纳修.弗瑞德,“听说最近帝星有大动作,做为帝星的中将大人怎么还有闲情雅致在我们这儿呆着,也不怕有人向上面打小报告吗?”
唐纳修.弗瑞德耸了耸肩,“说句实在话,对于当不当这个中将于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当年要不是我父亲逼着我去读军校,让我有一身功名,我也不可能是帝国的中将,受命于人。”
然而,做为Alpha大多数都上了站场,与虫族做起了斗争,若非如此,仅靠着所谓的Beta,这帝星早已经不是帝星了。
所以,每个大一点的家族都盼望着家里的Alpha能娶回一位Omega,因为这样,Omega十有八之九能生下Alpha,就算生不下来Alpha,那也能生下珍贵的Omega。
唐纳修.弗瑞德以前没动心时对于这样的安排也是接受的,可是他就是不想结婚,弗瑞德家里也根本不缺他生儿育女,便随他而去,反正到时候结婚时,必定要取一位Omega。
这怪就怪在唐纳修.弗瑞德有动心的一天,这动心的对象还是一位男Beta,这要是让弗瑞德家族里的人知道了,恐怕又是一阵血雨腥风了。
对于这个问题,唐纳修.弗瑞德表示根本不成问题,若是家里面要反对他的话,他大不了就与家里断绝关系好了,反正对于弗瑞德这个大家族来说,亲缘本就凉薄,利益永远是放在第一位。
有时候让人最寒心的事情,大概就是你把对方当至亲,可对方只想着怎么把你论斤卖了赚钱。
唐纳修.弗瑞德其实一直都与家里不亲,他的母亲在生下他时,他的父亲就在外面有了别的人,还生下了孩子,后来为了让那个Omega上位,他的父亲居然亲手害死了他的母亲。
他的父亲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他看着他父亲在别人面前哭泣,装着一副为情至深,可是这个人却在半年到的时间娶了那个Omega,让那个Omega的孩子光明正大地住进了他们的家。
讽刺的是,那个孩子比他只小不到几个月。
有时候他都不明白,他的母亲也是一个Omega,为什么要害死她呢?若是不喜欢,便离婚不就好了,可为什么要在害死她后说什么是意外而死呢?
他的母亲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又怎么可能在家里还能意外而死?
唐纳修.弗瑞德从小就恨这个家,也可怜着他们每一个人,甚至他还同情那个Omega,嫁进了弗瑞德家族又能如何?那也只不过是给他父亲生儿育女的工具而已,得不到他父亲的爱,因为他父亲没有心,只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一个问题,他能不能弑父?
这个念头刚升起,又被他压了下去,他不能,他没有那个本事,他也没那个能力能做到。
所以他妥协了,在他父亲逼着他上军校时,他心底其实是反驳的,可是他又是愿意的,因为这样他能离这个家远远的,可他就是不喜欢听他父亲那命令的语气。
“那这么说,唐纳修.弗瑞德中将非要追到我爸爸不可了?”宋毅换好了鞋,走向沙发,坐下。
唐纳修.弗瑞德连忙点头,“这时自然,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手。”
一大一小的,根本就没有在乎过本人的想法一样,宋苏杰站在一旁,忍不住捏了捏鼻梁。
“那唐纳修.弗瑞德中将也应该知道我爸爸是一个Beta,你做为一个Alpha,应该知道要娶的人一定会是Omega。”宋毅人小,坐在那里但那气势却一点儿也不弱,“追求我爸爸的可能性也没有,我这边不如给唐纳修.弗瑞德提一个意见。”
唐纳修.弗瑞德甚是感兴趣地,问道:“什么意见?说来听听?”
宋苏杰却是看着宋毅拧了下眉。
而宋毅仿佛没有看到宋苏杰的表现,他对唐纳修.弗瑞德说:“不管到时候你追不追得到我爸爸,该说的我还是要说给你听,我爸爸只娶不嫁。”
这件事情宋毅想了很久,宋苏杰这个人于他来说是好的,唐纳修.弗瑞德若真心想和他宋苏杰在一起,那这要求一点儿也不过分。
“若是你愿意嫁过来,我们这边什么都不要,只是让你带一个人过来。”宋毅如此说道。
唐纳修.弗瑞德双眼一亮,“这个没问题。”
越听越歪了的宋苏杰忍不住说道:“小轶,你在乱说什么?”
宋毅道:“爸爸,你还这么年轻,找一个人结婚没什么不好,而且我觉得唐纳修.弗瑞德中将也没什又不好,至少强大能够保护你。”
“你觉得我是在说这件事情吗?”宋苏杰只感到一阵头疼。
宋毅茫然了,“难道不是?”
最后,唐纳修.弗瑞德被宋苏杰请了出去,临走时,唐纳修.弗瑞德可委屈了,可是他再怎么委屈,宋苏杰也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将人隔绝在了外面。
他回到客厅里,看着宋毅,终是叹息了一声,“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吗?”
“什么实话?”宋毅装傻,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打算瞒住宋苏杰,若他真想让宋苏杰不知道,他完全可改修改宋苏杰的记忆,可是他觉得不需要这样。
宋苏杰坐在了宋毅的对面,轻声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他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他早就知道,可是眼前的这个行事做风却一点都不像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