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了一地,一个穿着旗袍的俊秀男子横空出现,他是在各个世界做买卖的“商人”,他手里拎着一串佛珠,满脸慈悲。两人做过无数次交易,男人口中念叨着作孽,快速拿出一个玉瓶,嘴里念叨着什么,一道白气从柳瑟身上冒出来,柳瑟这才死去。

  男子盖上瓶塞,很是满意得收进怀里。停在角落的房车内,一个包里,储存柳瑟身影录像的U盘突然粉碎。

  柳瑟的伤口愈合,人也重新恢复健康。要知道柳瑟身体上的一切都能交换,男人心想着要不要狮子大开口再要他一条命,最终还是作罢,毕竟柳瑟智商不高好糊弄,他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刚想开口问他要交换什么,一个活泼的声音在门外大声说道:“都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也不是没看过你如厕,你怎么这么害羞。”

  说完一脚踢开门提着早餐进来,男子丢下手里的佛珠就跑了,他还是不敢坑柳瑟。柳瑟在血泊里拣起佛珠,心想发财了。

  这佛珠可珍贵了,把它给法伦防身绝对保险。

  法伦放下早餐,拿起手里的捡的旧报纸开始看起来,这时厕所门打开,柳瑟一脸兴奋走出来,法伦看他浑身是血,脖子上有道疤痕逐渐消失,厕所往外渗透出更多的暗红色血液,长满绿色苔藓的墙壁上贱了好长一条,地上还躺着一把唐刀。

  看这场景他心里猜到了柳瑟做了什么,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猛的站起来浑身颤抖,失了力气颓然坐到地上,眼泪流出来了。

  、承诺

  柳瑟不知道法伦在哭什么,下意识脱掉脏衣服,擦干净身体,去拥抱他,顺便把佛珠套他手上,结果被他无情推开,连佛珠都砸地上。

  “你要是生我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何必摔它。”还有一句“这是我拿命换来的宝贝”,他没有说,只是默默走过去把佛珠捡起来,然后蹲在法伦身边,小心翼翼问:“我做错了什么?”

  法伦泪眼朦胧盯着他,身体还在颤抖,反问:“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柳瑟低头,看见裤子上的血,想起昨天法伦花了好长时间清理浴室,自己一下子弄脏了,恍然大悟说:“对不起,我错了。”

  法伦对他抱有期待,心想这傻子要是答应不再这么作践自己,仗着能复活随便伤害自己玩,他就给他一个吻,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不应该弄脏浴室。”柳瑟站起身,朝拖把走去,“我这就去打扫。”

  还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巨响惊了一下,回过头,法伦踢翻了桌子,报纸飞了一地,他面带怒气擦干眼泪,朝他走来。

  吓得柳瑟退后几步,问:“你不会想打我吧?事先说明q我已经熟悉了疼痛,可你打我,我还是会伤心的。”

  法伦伸出手,柳瑟试探着把手放在上面,两人的手紧紧握住,法伦拉着他去浴室,清理浴缸,这还是从车上搬来的,给他放好热水,让他进去洗干净。

  柳瑟乖乖照做,洗好后他穿着衣服躺在床上,法伦往黑风衣外系了件围裙,开始打扫浴室。看着血迹被水冲走,他叹着气说:“末世前几天,我爸给我找了个算命先生,他说我一生坎坷,情路尤甚。”

  “我爸叮嘱我谨慎交友,别选傻子。我以为那先生说的是燕却,没想到你出现,燕却出轨。”

  “我讨厌你,不想和你有交集,没想到末世你救了我。和你挤在那车内生活,免不了肢体接触,我血气方刚,头脑发热喜欢你和你告白,我俩才处了不到三天。”

  柳瑟知道他还生气,但看他表情冷静,大胆开口:“你要和我分手吗?”

  燕却手里的拖把掉地上,他开始深呼吸,过了一分钟,他终于压下怒火,回头白了柳瑟一眼。看他头上裹着白毛巾,乖巧地坐在床上,可怜兮兮盯着自己,心里生起无限柔情,想到:他那么厉害,我自然而然把他放在我之上。现在发现他又傻又懒,离了我就不行,我俩之间的地位该变了,我应该保护他。

  心里打定主意,他不由得微笑,带着几分嗔怒说:“我俩绝不分开,下次再敢说这样的话,我就真哭了。”

  柳瑟不由得反思自己,丽莎嘴里的法伦就是个骄傲的大少爷,从小好强,信奉“流血不流泪”的准则。和自己才呆了半年,自己就经常让他流泪,想想就羞愧。

  可他又打定主意和法伦分手……

  他心虚小声回道:“好,不分开。”

  “再说一遍!”

  “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柳瑟又说了一遍,法伦这才满意。干完活他坐在床边给柳瑟擦头发,柔声问:“你怎么想着,在浴室做那种事?”

  柳瑟指着地上的佛珠,法伦捡起它洗干净,塞他手上,任由柳瑟再次戴在他手上。柳瑟说:“我用命给你换了这个,不知道有什么用,你带着总不坏,而且商人回来赎它至少要给一大笔好处。”

  原来是为了我。法伦高兴得浑身轻飘飘,柳瑟的手指在他手腕划来划去,弄得他心痒痒,他拼命按耐想起亲他的冲动,别过头不去看这他。脸都熟透了,还假正经说:“谢谢,下次请不要这样做,你就不能珍惜自己的生命吗?”

  “啊?”柳瑟迷茫看着他,解释说:“我经常这样……”

  “我知道你会说你无所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一直担心你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你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我会心疼?”

  “我……”柳瑟不仅说不出话,看着法伦认真的脸还有些心慌,背过身说:“你这样我觉得有压力。”

  法伦强硬让他转身,扶着他的肩膀,两人额头相抵,呼吸喷到对方脸上,这让柳瑟感觉自己被牢牢困住。

  “我不是一个会表达的人,所以这里重申一遍,我不希望你死,因为我,我爱你。”法伦感觉害羞,无论我爱你这三个字说过多少遍,再说一次还觉得不好意思。“你感觉到压力大,是因为你明白,你对自己的伤害,会让我很痛苦,是吗?”

  柳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