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怎么就年纪大了?!

  “噗~哈哈…”

  陶嘉月没忍住笑出了声。

  白藏纪看着那他小模样伸出胳膊搂住他的头给人搂了过来。

  “还笑我。”

  原身才二十二岁!

  陶嘉月的脑袋被白藏纪压在腰间,以至于不得不弯着腰双手扶着白藏纪的髋骨。

  “我错了我错了,不该笑的。”

  陶嘉月仰头去看白藏纪,他的头困在白藏纪的臂弯和腰间,头发被弄的一团乱。

  他努力伸出手想去拨弄几下,被白藏纪伸出另一只手糊在脸上。

  白藏纪就这样弄着陶嘉月慢慢转身往前走。

  那大爷没等到回复看了他俩半天,眼看着人就这样打闹着要走了,上前两步大喊一声:“玩儿呢?!”

  “学生证给我交出来!”

  “就烦你们这些男孩,天天没个正形。”

  那大爷说完嘴里唤了两声,唤出一条狗来。

  白藏纪夹着陶嘉月的脑袋顺着大叔呼唤的方向看过去,一头皮毛纯黑油光水滑的狼狗正向此处奔来。

  他的腿肚子打了两下哆嗦,低头一看陶嘉月也够呛。

  他松了手臂的限制,陶嘉月也慢慢站起身来抱着他的胳膊,看着大爷小声说:“大爷,我、我学生证忘带了……”

  “看,那有个男生穿超短裙!”

  白藏纪随便一指大爷果然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白藏纪携着陶嘉月就跑。

  “哪儿有?不是大冷天的神经病……”

  “人呢?!”

  等大爷回头一看白藏纪已经拉着陶嘉月往前跑老远了。

  他指着俩人追了两步就选择放弃,嘴里念叨着现在的学生,外表早熟就算了,心理还这么不成熟,真让人操心。

  结果刚念叨完自己的狗就从面前飞奔而过朝着那两个“学生”追过去了。

  大爷叫了几声,狗停下望了几眼又扭头追了过去,他害怕狗发疯咬人又只好追了过去。

  白藏纪由半拖半抱到拉着陶嘉月的手跑了老远,谁知道一回头狗又追了上来。

  说起来丢人的是,白藏纪年少时候没少惹是生非斗殴打架,说时髦点也算是个校霸。

  但是很丢人的是,校霸怕狗。

  校霸把这个秘密隐藏的很好,因为狗一冲他狂叫他基本就两条腿站在原地像是被钉住一样动不了了。

  他记得有一次放学,跟陶嘉月路过一条巷口,不知道谁家养的小狗偷溜了出来,跑到陶嘉月腿边蹭来蹭去,但是一看到白藏纪就汪汪直叫凶得很,吓得白藏纪当时就被钉在了原地,一张桀骜不驯的脸瞬时僵化。

  而现在离他越来越近的狗就开始冲他狂叫了,白藏纪拉着陶嘉月的手,双腿又有点不听使唤了。

  可是这个人从小就丢不起长大了也丢不起,白藏纪努力稳住心态,假装无事发生的拉着陶嘉月原地不动看着朝他们狂奔而来的狗和大爷。

  尽量淡定的说:“这条狗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们?”

  “因为大爷在赶它。”

  陶嘉月看到白藏纪站在自己身前心里又是一阵感动,然后慢慢走到白藏纪前面,“我不怕狗,等我捡个树杈,泉生你别怕。”

  白藏纪一把把陶嘉月拉了过来,板着脸说:“我不害怕,你多捡两个……”

  “……”

  陶嘉月戳了戳他的脸,“知道啦!”

  结果他什么也没捡着那条狗就已经跑了过来。

  站在草地里扒拉树枝的陶嘉月一脸懵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狗冲着自己就要扑过来。

  白藏纪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但是看到狗冲着陶嘉月扑过去,他的脑海里闪过小时候被狗咬的画面,下意识的就着急起来,几息之间就已经跑到陶嘉月的面前抱住他背对着狗。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白藏纪把脸从陶嘉月的头发里抬起来回头看过去,那条狗正蹲坐在陶嘉月脚边特别乖巧,时不时还叫上两声。

  白藏纪浑身的压力都瞬间轻松,拉着陶嘉月慢慢后退几步,结果那狗又蹭了过来。

  白藏纪偏身在陶嘉月身侧尽量离那条狗远一些,陶嘉月手里还有一堆碎树枝,看着大爷走近连忙丢了下来。

  “折腾我了,你跑什么?”

  那大爷扶着腿缓了一会儿,狗狗见到大爷抬头看了看陶嘉月摇了摇尾巴又跑到大爷身边转了转。

  白藏纪心里呼出一口气,拉着陶嘉月就想走,还没走出一步就听到大爷说。

  “你们两个,怎么进来的?!”

  他的狗在学校呆久了,从不会有这种情况,这俩人肯定是陌生人。

  “抱歉大爷,我们是趁着门卫大爷不注意溜进来的,就想四处看看,没什么坏心思的。”

  白藏纪特别真诚的说,他看着大爷,主角光环再次发生了作用。

  那大爷瞅了一会儿他们俩,摆了摆手:“看完赶紧走。”

  他牵着狗转身走了,那狗还时不时回头看白藏纪他们两眼。

  “老了真是经不起折腾。”

  等到大爷走远了,白藏纪才又拉着陶嘉月往其他地方去。

  石南绿化很不错,学校里抓的最紧的除了成绩就是绿化,花坛里的花薅了又种种了又薅,草坪里的草地铲了又铺铺了又铲。

  这让白藏纪一度怀疑石南的校长本质是想做一个学习成绩特别好的园艺家。

  两个人又逛了一会儿,刘婵又打电话过来让他来公司一趟。

  “刘婵?给你安排新工作了吗?”

  “不知道,先回去吧。”

  今天逛的也差不多了,某些事也算是情景再现了。

  白藏纪看着陶嘉月,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起来什么,或许真的是陶吟梦高看自己了。

  结果俩人鬼鬼祟祟刚走到校门口就被传达室的大爷喊住,“没到放学时间不让出去,走走走!”

  大爷又精神起来了,他说着把电动门打开拉满到一丝缝儿也无,侧门也关的严实。

  白藏纪跟陶嘉月对视了一眼,瞬间想起了自己的拿手好活:翻.墙。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事吗?”

  “翻.墙?”

  白藏纪点了点头,拉着陶嘉月跑到他过去最佳的翻.墙地点,跟记忆里的十分吻合!

  白藏纪用脚踩着试着往上爬了爬,然后才跳下来拍了拍手跟陶嘉月说:

  “他就是太笨了翻不过去,你一定可以的,我先把你推上去。”

  “……”

  太笨了翻不上去?怎么听起来有点不爽呢?

  陶嘉月扁了扁嘴,耍赖:“我也笨,我也翻不过去。”

  白藏纪哼哧一下笑出声来,刮了刮陶嘉月的鼻子。

  “看出来你是笨蛋了。”

  他的手刚刚扒拉墙栏沾了些许的灰尘,现在从陶嘉月鼻子上蹭了一遍,瞬间把人家白皙秀挺的鼻梁弄的灰扑扑的。

  “才不是!”

  陶嘉月伸手蹭了蹭脸,然后赌气似的爬了起来。

  他哼哧哼哧废了老大的劲儿,等爬到一半时抬头一看,白藏纪已经单蹲在墙头上瞧他了,好不悠闲的还调笑了两句:

  “这么慢?”

  陶嘉月气的脚下差点一滑,这个人真是!是回到学校所以又变成臭小鬼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在疼老婆与言语欺负老婆之间反复横跳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