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锦阁
不愧是京城第一名楼,雕梁画栋不说,里面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倒还真长的不错。
我坐在阁间,望着楼下的花天酒地的场景,想想古代这男尊女卑的社会,男人出来逛窑子,女子也要忍者不说,还要大度由着男人去偷腥,也是可悲。
不禁长哀一声,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后面捶背的姑娘娇滴滴又百般风情,妩媚里透着妖娆,左右两旁一边一个喂食的大美人,真心伺候的我不舒服。
奈何我瞧着对面的江言更是放荡,那小子衣衫半廠,一众姑娘围着,欢歌笑语,我x你大爷的!
你小子有种,这么小就出来野混,可怕的还要我跟着他野混,他自得其乐,却是苦了我这跟班。
我摆了摆手,装作无奈愁肠百转的样子,示意姑娘们下去,不必伺候我,这般待遇,小女子我承受不起。
哪知身边美人竟娇恼了起来,其中身侧鹅黄衣服的女子拉着我的胳膊,轻轻揉着,缓缓道:“官人可是嫌弃奴家?”
“没有没有,我今日着实有些累,你们去伺候言公子罢。”言公子,太子御用民间名字。这小子名字倒着念倒更耳顺。
哪知,我这理由根本招架不住这些百花争艳花丛中成长起来的姑娘,“花公子,你既累了,不如我们进屋我为你疏解疏解疲劳~”
姑娘一双杏眼,看的人入迷,我多看两眼,谁知,她竟顺着我胳膊的势入了我的怀中。我瞧着自己这身桃红色的衣衫,怕是这身衣服太惹桃花了罢!猛地想起姑娘说要去屋里...
呸!还去屋里疏解疏解,那岂不是玩大了,老娘的清白怎么办?
我瞧着对面某人一脸享受我被缠的样子,都怪某人送什么颜色不好,偏偏送桃花色,平白惹出春风运来。我自是面不改色,看我的绝招。
我耐着性子劝解:“姑娘你不懂我的愁矣。你看,这里贵宾满席,为何你偏来了我这里,这自然是缘。可如今,我想你走,自是缘尽。”这一番套路之话骗骗纯真小女生倒还行,这些老姜是骗不动的。
我边说着,从袖口摸出一锭金子,其余两位姑娘们喜笑颜开,散了去。鹅黄女子竟哭泣起来,我一时不知所措,姑娘啜泣,“公子,奴家喜欢你,想好好伺候你都不成么?”
“成,怎么不成?我只是今日无兴,改日定当好好会会姑娘。”我说着,已牵起姑娘的手,我这死过一次的人,着实心疼世间人情冷暖的。
姑娘停了啜泣,这么一哭反倒更加娇小可人,惹人垂爱,只可惜我这打心底里喜欢不了女子的啊!抗拒这种行为,只好给她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我赠予她一枚随身携带的玉佩,以作信物。终于应付了这朵不该来的桃花。
“奴家随时恭候公子,奴家名为若蓝。”说罢,含着笑离去。
终于清净会儿。我长舒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呦~这么快便不行了啊” 对面的某人看笑话来了吧!他起身,随意一挥手,身边几个莺莺燕燕就走了。
我黑线,这人怎么这么顺利?
他身上略带酒气,弥散在空气里,格外妖娆,妖冶,傲娇,娟狂,可恶,居然还步履轻盈地走到我身前,“阿思,你可是不喜欢我为你挑的姑娘?那位与你缠绵良久的,可是这里的头牌,你竟无动于衷?”
“头牌?我说,相貌着实可圈可点。”我尴尬地笑了声。
“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他略带调笑。
是的,我就是喜欢男人,尤其是帅的!你这样的就可以!
“怎么会。”我斩钉截铁。
他一步一步逼近我,我就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我背靠着墻,想躲避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却愈加浓厚,他的脸,凑近我,双手将我摁在墙上,我脸蛋微红,这家伙,不会喜好男风吧
以前怎么没意识到!
如今,我这颗好好的白菜要被他拱了?我安慰自己,不不不,他不喜好男风的,刚刚他在花丛中还百般受用,不会的。
“你脸红了,阿思。”
“都怪你这桃色衣衫,”我顺口说出,正想着今日被各种调戏,该是这衣衫惹的祸。
“我这桃色衣衫总不至于映的你满脸通红吧?”
你想多了,我是说这衣衫不吉利,惹桃花,没说这衣服映颜色。我却在这般情况下懒得说与他听…
这小子近处细细看,简直就是妖孽,嗯的,宽松的素服,还衣衫不整,发丝不束,还千方百计靠近我,触摸我,这难道就是勾引?
他比我身量大些,甫一低头,下颚蹭上我的脸,接着就是要送上来的唇瓣,朱红色,鲜红欲滴,这倒可能是衣衫映的。百急之中我不忘暗自猜想。
我x!
玩真的?
我猛地想要推开,却发现跟本挣不开,反倒被摁住的更紧了。叫自己不好还跟着老爹练武。
唉!
要是夏倾羽在还能帮我抵一阵子,可那小子偏不在。
“呃,言公子,言大少爷,你且先,咳咳”,这话我没法说出口。说啥,放开我,救命,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之前也说来妓院是不对了,最后还不是来了。事实证明反抗他讨不得什么好处。
“你是怕了不成,嗯哼,我感受感受罢了,也没得什么,只可惜不明白白慕颜每次这般抱着沈墨的时候该是般什么感受?”
他微微翘起嘴角,松开了我,随手拿起桌上酒壶,自斟自酌起来。
啥?这小子脑子回路太厉害了,说什么,我一脸蒙圈。沈墨吗?他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往对面楼阁仔细看去,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两个无比帅气的男子。
又拿我当小白鼠了,你个登徒浪子!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两个帅气男子缠绵在一起,对面隔了層纱帘,我看不太清,只知两人衣衫半开陶醉其中,其中便有一人是我那曾惦念过的沈墨。
大荣京都,地灵人杰,有出了名的四位风流公子哥,有所谓恍若春风拂袖,叫人一眼沉醉,恨不得常伴左右的花铭,也有狂傲不羁,风流邪魅的脾气性格都如夏日般灼灼的言公子,也有病弱清冷,惹人垂怜的沈家公子,当然,更有无情冰冷,比极寒之地万古冰还要冷的夏倾羽。
这些公子脾气性格外传来的大都是人们杜撰的,我们四个并非个个如此。我琢磨许久方才明白,许是为了凑够春夏秋冬,便牵强附会得来的评价。
只是世人不察,鄙人不才,荣登公子榜首,正是花铭。
“天泽国主君白慕颜瞧上了沈侯家的公子沈墨,如今,我带你来,这才是今日我邀你来看的一场好戏。”某人一脸奸笑。
虽说这大荣国国风开放,也有男风爱好,大家心照不宣。可这天泽国的主君竟追来了大荣,可见真心,日月可昭,可这玩的也太猖狂了吧!光天化日之下...
只可惜,我瞧着入迷着,其中较为瘦弱的一人,想来是沈墨却突然甩袖离了去,没了纱帘的隔阂,看这沈公子竟是别有一般病弱清冷之感,少不得惹人疼惜。
我隔了阁楼,眼珠不曾离开他,奈何只见一席清瘦文雅的白影,心中难免平添几分哀怨。
“只可惜,今日的重头戏并不长。”我调笑着对面佣散坐着的言公子。心中百般不是个滋味。
正笑着,那沈墨却在不远处的楼台前望向了我这里,我的亲祖宗,以往没有机会近处仔细瞧瞧他,如今第一次近处看看那沈公子,他是长了双天赐的眼睛不成,眼波里水涌,深邃如墨,正应得他名中一个墨字。生得一副让女人看了都嫉妒的脸蛋,谁看了不得垂怜一番,难怪那白慕颜千里追来荣国。
只是那一双眼眸,倒像是前生识得,初见,不陌生的明眸,宛如深渊,这谁的心说不定便一不小心便跌了进去,一见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