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同学你真的会吗
听过萧奕所谓的计划之后,简馨顿时对昨晚怀疑人家有特殊倾向的事情深感抱歉。
人家根本不是GAY好吗?
人家只是对生育有着精密周详的计划,以至于压根没有碰后宫嫔妃的兴趣。
额,似乎这么说有些偏颇。
她好像、仿佛听见萧奕提到一句只需要她替他诞下龙嗣的话。
那么说,人家三年前选秀时大刀阔斧砍掉大半秀女,其实是为了造福大家。
不然被选进了宫里,结果就当真一辈子成了摆设,得多凄惨?
简馨甩掉了飞到九霄云外的思绪,现在要面对的是眼前这个跟她「掏心掏肺」讲了计划的男人。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今晚就要和她为龙嗣努力奋战吧?
且先不讨论她的意向,她想说的是——
暴君同学,你确定你会吗?
昨晚拉着她啾啾啾了四下的纯情少年,今天一下子就要完全进入成人的世界,这会不会太难为他了?
还是说,她得亲自上阵,用她为数不多的知识指点他?
简馨只觉得脸蛋恐怕都要红透了,因为热热乎乎的。
“爷,其实咱们也不用急于一时?这种事情,妾身听说很多夫妻哪怕是努力多年也未必能够顺利生下孩子……”
更别说他们两人都毫无经验,能不能成功都另说!
而且这还在谭府里头,怎么想都觉得尴尬。
“要不咱们回蝴蝶谷,额,不,回宫再试?”
萧奕望着简馨那双如同兔子般的眼睛,懒懒往后一躺,大长腿拦在简馨的身前:“爷觉得今夜就挺合适,而且外祖母刚才端来的百子千孙汤,咱们不是喝了吗?”
喝了百子千孙汤就要那个什么吗?
简馨瞬间想歪:“那是……春、春、春……”
药?
“非也。”萧奕伸手点在简馨的唇上,“你仔细感受下,身体可有变化?”
“就觉得有……些热?”简馨看着萧奕意味深长的眼神,讷讷道,“可现在时值酷夏,热不是很正常吗?”
“屋子里有冰盆。”
萧奕好心地提醒一句,伸手抚过简馨微微濡湿的鬓角。
简馨往后缩了缩。
她默默地凝了眼某位大爷势在必得的眼,弱弱地举起手道:“可是……爷您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做吗……”
这话说出口,只觉老脸莫名又是一热,“妾身不是不相信爷您,只是这事儿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事实上对于具体技术细节,她也只是一知半解。
可比起某个只会啾啾的大爷来说,她至少还知道得多些。
所以,今晚为了成就某位爷的决心,要靠她出马了吗?
虽然她早就猜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而且也挺满意萧奕的颜值和身材的,但是要自己亲自上——
那还是有点心虚。
万一搞砸了,暴君本暴会不会恼怒成羞把她咔嚓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简馨觉得很有必要提前沟通:“爷您得先答应妾身,无论如何也不能生气,不能惩罚……诶!”
她还没说完好吗!
萧奕忽地如同乌云罩顶般将她压在了床榻上:“看来朕的皇后比朕还要心急……”
语落,便是进入了少儿不宜、实在抱歉不可言说的拉灯场景。
几乎一夜未眠。
简馨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已然散架。
而最让她愤愤不平的是——
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说好的亲亲只会啾啾,说好的什么都不会,说好的需要她亲自指点……
统统都是她的错觉!
人家暴君同学不仅很会,而且还很能折腾!
这就罢了,还逼得她羞愧得无法交加的那种折腾!
例如,慢条斯理地复述她娘给的那本小图书上的画面,然后倒腾着她尝试、折磨……
呜呜……
简馨觉得一张老脸都快丢尽了。
昨夜不知道求饶了多少回,才终于让某位爷消停下来。
结果倒好,她现在难受得起不了身,可暴君人却不见了!
简馨瞄着空荡荡的床侧,咬着被子大眼四处滴溜地张望。
不在屋里……
再瞄了瞄窗户透下来的天色,好像已经不早了?
“夫人,您醒了?”
麦冬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婢女正提着热水和浴桶,“奴婢伺候您梳洗。”
简馨快羞死了。
幸好麦冬机灵,让人放好一应物事后就都赶了出去,亲自上前扶着简馨起来沐浴。
但当她看见简馨身上那一片青一片紫时,仍忍不住惊呼抱怨:“老爷也太不懂得心疼夫人了。”
简馨泡在暖暖的水里,自觉舒服多了:“他人呢?”
“早上景公公回来了,然后老爷就去了书房。”麦冬如实禀报,“不过老爷让人传话过来,不能吵醒夫人您。”
梳洗罢,简馨坐在桌前用过迟来的早膳,外头又传来阵阵脚步声。
谭老夫人又来了。
“好孩子……”谭老夫人拉着简馨坐下,神秘兮兮地笑道,“昨夜外祖母做了个胎梦!”
胎……梦?
简馨尬笑:“是吗?”
“没错!”谭老夫人依旧满脸神秘,“快问问外祖母做了什么胎梦?”
简馨:“……”
“老夫人做了什么胎梦?”
“叫外祖母。”谭老夫人不乐意了。
“外祖母。”简馨乖巧应道。
谭老夫人笑盈盈地摸着她的手:“这才好。外祖母告诉你,昨晚外祖母梦到一条金蛇从你的肚子里爬出来,然后就飞上九霄了!那可是寓意非常好的胎梦!”
简馨的手背顿时爬满鸡皮疙瘩,不知如何回应。
“来,这是外祖母亲自煮给你的安胎药。”谭老夫人将桌上的药碗送到简馨跟前,“好好喝了,准保大人娃儿都健健康康的。”
简馨望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黑漆漆的汤药,欲哭无泪。
昨天夜里来了一碗,就让她顺利失身了。
这会儿真把这碗喝下去,不会赶明儿回到皇宫她就怀孕了吧?
“快趁热喝。”谭老夫人笑盈盈地哄道。
简馨端起药碗,看着谭老夫人满眼的神采,忽觉得她根本不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的老人。
“馨儿。”萧奕正好从外头走进来,见状将药碗接了过去,“外祖母,这是什么汤药?”
谭老夫人立即笑眯眯地拉住萧奕,把胎梦讲了一遍,然后笑道:“快哄你媳妇喝下这碗安胎药。”
简馨巴巴地看向萧奕,传递求救信号:她真的不想喝,能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