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伏上一具温热身躯, 在昏暗无光的寝室内,徐冬的整个人都被包裹住,席卷而来的,是夏司容特有的气息, 正在霸道地涌入他的鼻腔。

  宽敞静谧的主院, 四平八稳位于正中心位置的主屋寝室里, 头顶透光的小天窗泄下几缕微弱的月光。

  木窗已经紧紧关闭了, 却无法彻底隔绝声音, 徐冬似乎可以听见,隔壁温泉小苑传来的响动, 竹子随风摇动, 竹叶被风拂过时, 所发出来的沙沙声。

  而更吸引徐冬注意力的,是此时寝屋内, 隐约传来的慑人心神的鼻息声,以及急促到拨人心弦的喘息声。

  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一只燥热的手掌来到徐冬的腰部, 缓缓握住了他。

  衣料摩挲的碎响,踩踩踏踏的脚步声乱无章程, 徐冬的双手胡乱攀抓,去寻可以撑住身体的物件。

  下一瞬,他的手就被夏司容握回来, 被引导着来到夏司容的脖颈。

  徐冬整个身子摇摇晃晃,被带去卧榻边上,夏司容的手掌垫着他的后脑勺, 一起倒了下去。

  直到后背接触到那张铺就软絮的卧榻, 徐冬甚至可以听见卧榻发出的沉闷响声, 似乎从没人这般折腾过它,卧榻猛烈摇晃着身体,发出“吱吱”的抗议声。

  徐冬听得脸红,夏司容却不满他此时还能分神。

  松开彼此贴近的嘴唇后,夏司容又很快地,带有惩罚性的咬住徐冬红肿的嘴唇,然后慢慢撬开他的贝齿。

  跟方才的浅尝辄止不同,跟在满盛花灯的暗巷里也不同,此刻的亲吻,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入。

  抽掉徐冬束发的簪子,夏司容的手托着徐冬的后脑勺更深地压向自己,接着又似是不满足,手指下滑,开始急躁地揉了揉徐冬白腻的后颈。

  强势又贪婪地霸占住徐冬,掠夺他唇齿里甜蜜的一切。

  “唔……”徐冬软得如同河岸边随风飘摇的柳条,他承受不住地发出求饶声,哼哼唧唧地,想要夏司容放过他。

  他那点轻微的抗议,夏司容哪里放在眼里,依旧强硬地揽着他,陷入沉醉亲吻。

  徐冬一边撑着手肘往榻里爬,一边挣扎着揪乱了夏司容的领口,不断推拒压在他上面的身体。

  徐冬有点怯意,夏司容太凶了,他忍不住起了退缩的心思。

  从没有那一刻如眼下这样的情况,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他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夏司容就像一口高温的熔炉,诱惑着他的不顾一切跳进去,心甘情愿奉上灵魂进行献祭。

  徐冬揉乱了夏司容的衣襟,浑身沾满了夏司容的气息,他口中的呼吸也完全叫夏司容夺走,憋红了脸喘息不已。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溺死在夏司容怀里时,夏司容终于放开了他。

  两人都很不冷静,不断起伏的胸口跟急促喘息声,都明明白白在静谧环境里扩大,暧昧异常。

  寝室内昏暗一片,徐冬微阖着眼,看向上方,发现夏司容那双在黑暗中灼灼发光的眼睛,正在紧紧盯着他。

  夏司容已经平复了呼吸,她松开徐冬后,等待徐冬缓气的这段时间里,眼睛也适应了黑暗的视野,看见徐冬那双湿漉漉的眸子,褪去平日的清冷后,仿若变成了专在午夜勾引着女人堕落的妖媚狐狸精。

  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想也知道,同她接吻过后的徐冬,必然眼尾泛红,面如桃花,一副招惹人怜爱的样子。

  夏司容想着,俯身下去,伸手想去碰碰徐冬湿润的眼角。

  她一动,徐冬整个受到惊吓,如今他口舌都没有知觉了,夏司容吻了那么久,他的力气被搜刮一空,他承受不住又来一次的过度索取。

  徐冬心里害怕,为了防止俩人再次擦枪走火,他舔舔嘴唇,苦思冥想后,才挑到一个合适话题来转移夏司容的注意力,紧张又小声地问道:“夏司容,你渴不渴?要……要不要先去喝水呀?”

  在他苦思冥想浪费掉的时间里,夏司容的手早已来到他腰间,抽开他的腰带,扯散他的外衣。

  认真丈量腰间距离、胸口宽度,感受锁骨温热。

  听到徐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问话,夏司容撩起眼皮,若有似无地瞟了他一眼,嗤笑一声。

  夏司容的手来到徐冬的下巴,鼻尖,眉宇,最后落到他如绸的黑发上,揉了揉。

  然后俯身,在徐冬屏住呼吸的间隙里,轻轻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目光下滑,看着徐冬因为紧张而抿紧的唇瓣,夏司容又在上面啄了啄,一路啄到徐冬的耳垂,含住,轻轻啃咬了几下后,带着几分挑逗几分慵懒的声音低低传入徐冬的耳朵里。

  “小公子很聪明啊。”

  “我确实渴了,所以需要小公子的嘴巴张开。”

  “小公子嘴巴里,自然有我非常能解渴的东西。”

  徐冬张大眼睛,愣愣看着夏司容,好似很不敢相信,一直对他宠溺有加的夏司容,竟然能够这么恶劣,说出这一番羞臊的话语来。

  落在他脸上的目光,也是又热又色,饱含占有欲,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噬进去。

  当然,那只轻拢慢捻的手掌也不安分,在黑暗中引得他浑身颤栗不已,所过之处,布满羞耻热切的红。

  心脏砰砰跳的声音如雷贯耳,徐冬又害羞又意动,还有一种瞒着家中长辈偷偷做坏事的羞愧感。

  徐冬抿了抿唇,犹犹豫豫轻启唇瓣,刚试探着出来一点,就被迅猛地擒住了,还很娇弱的唇舌又被诱骗,占尽了所有便宜。

  手指无力地搭在夏司容肩上,徐冬无意识地蜷了蜷,等被松开时,他瞬间便低下头,将脸藏到夏司容颈窝,张着嘴唇小口小口的喘气。

  徐冬整个人颤颤巍巍的,眼眸和嘴唇都在昏暗光线里闪着水泽。

  好不容易缓过一阵窒息的悸动,也许是被夏司容拿捏了不服气,也许是想起了他的造人计划,徐冬抬起头,凑上去。

  跟夏司容面对面抵着额头,垂着泛红的眼皮,徐冬难于启齿,却勇敢地小声说出口了,那几个一触即发的字:“夏司容,你……你要我好不好?”

  夏司容顿时翻身而起,抱起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他被扔下,在黑暗中,夏司容温热的身躯也随之而来。

  下一瞬,徐冬眼前便只余下一片暗色。

  接下来,徐冬感觉自己好像做梦了,因为他竟然能够浮在半空中,瞬间进入各处情景。

  比如徐冬想起了他自己说的,心心念念要去的蜜桃庄。在这片颠颠晃晃的夜色中,夏司容真的带他去了。

  马车疾驰而起,途中路经有名的海棠小镇,他们朝着海棠小镇下属的蜜桃山庄策马奔腾而去。

  到达目的地后,他们在庄子里采摘水蜜桃,因为太过认真努力,把桃园里搞的一片狼藉。

  蜜桃大多是夏司容采摘的,徐冬偷懒,被夏司容发现了,就逼着他去摘园里那颗最大最娇嫩的水蜜桃。

  夏司容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钳制他的双手,绕到树枝尾部,按到了那颗滚动温热的水蜜桃上。

  徐冬不光偷懒,还怕痒,水蜜桃不安颤动的时候,徐冬都羞怯极了,怕被人看见,他红着眼眶,搭着夏司容的肩膀求她,说不想摘水蜜桃了,可不可以放他下来。

  夏司容嘴里说徐冬娇气,却没有逼他干体力活了,把他放下后,她就自己俯身上去,双手稳稳托住那个水蜜桃,揉了又揉,做足了水蜜桃采摘工作。

  一边揉着水蜜桃表面的绒毛,夏司容还一边教育娇气的徐冬,招他来自己身边,手把手教学给他看。

  先揉一揉,再捏一捏,确认水蜜桃已经长到可以采摘的成熟度了,就轻轻托起,一上一下先摇荡着。

  因为桃枝坚韧,采摘不容易,需要耐心做好这些动作,如果觉得腿脚站立得酸了,也可以换换姿势,并没有严格要求必须按照哪个采摘姿势的。

  差不多前期工作做好了,给足了采摘前水蜜桃的安抚工作,徐冬被说得偷偷哭了,眼里噙着水光,已经想要中途放弃这项体力劳动了。

  夏司容就哄他,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她自己出多点力气,相信水蜜桃很快就可以完好无损的取下来了。

  听夏司容这么说,徐冬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偷懒不好,多少也该出一点力气的,毕竟是他求夏司容下庄子来采摘水蜜桃的。

  徐冬使出浑身吃奶的力气,靠在夏司容肩膀上,一起伸手晃动着水蜜桃,希望水蜜桃能不要那么倔强,快点从树枝尾部掉落。

  可持续时间太长,徐冬力气都不够了,许久许久,都没能成功摘下水蜜桃,他累得浑身发软,双手吊在树枝上,急哭了。

  徐冬委屈得眼泪啪嗒啪嗒掉,夏司容哄都不管用了,只好说先休息一下。

  刚以为今日这一遭就要撑过去了。

  却没想到夏司容骗他,徐冬才抽抽嗒嗒地歇了几瞬,就被夏司容强行攥住双手,抚上那颗一直摘不下来的水蜜桃,疯狂又猛烈摇晃起树枝。

  徐冬的哭声噎住了,跟着树枝激颤的上下起伏,在夏司容越来越使劲的力道里,徐冬手里的那颗水蜜桃才有了松动的迹象。

  突然,徐冬尖叫一声,终于跟随着那颗被摇晃下来的水蜜桃一起,跌落在地。

  徐冬从来没干过这么累的体力活,此时他无意识地摸着那颗水蜜桃,两眼愣愣,红通通的眼眶弥漫着水汽,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

  他们这一通动作,实在给蜜桃庄造成了不小的损坏。

  天微微亮的时候,光线乍漏,明眼可见在庄子桃园里,夏司容与徐冬造成的损毁。

  用来登高的太师椅脚下,因为承压了两个人的重量,所以在受到磨损后,还在地面上留下几道斑驳凌乱的划痕。

  树枝被暴力破坏,表皮破损,植物的汁水四溅,从夏司容和徐冬刚采摘水蜜桃的地方开始,他们转移了好几个阵地,直到最后的园林深处那张用来盛放水蜜桃的温床,都一路绵延留下了汁水。

  有些滴落在粗燥的石块上,已经干透了,有些滴落在湿润的地面,则还泛着莹莹水光。

  但都无一例外,这些损坏树枝而挥溅下来的汁水虽然不明显,但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隐藏其中的水印的。

  做体力劳动时,可能是嫌繁复的衣服碍事,一件件疑是外衣外裤的布料被扔下,或散落地面,或挂在枝桠边上,看这种随意程度,就知道衣服是因为他们忙着做活而被匆忙甩开的。

  树下的果篮子不知道被谁打翻了,水蜜桃滚落出来。

  正在劳作两人没留意,胡乱踢散,圆乎乎的水蜜桃就势滚到坚硬的山石那边,用柔软果肉砸出了凹陷,细皮嫩肉也破开,芬芳汁水四溢。

  然后因着跟山石碰撞的反作用力,水蜜桃又马不停歇的,整个桃子都湿漉漉的,一路带着水印滚回两人身边。

  夏司容摘了那么多桃子,体热心燥,早早褪下碍事的繁复装饰,赤着手臂,身上衣料很少,此时她正在轻一手慢一手地将周边凌乱的物品收好。

  水蜜桃滚回,夏司容顺手捡起,眯着眼睛打量这颗撞得皮开肉绽的桃。

  记得刚摘下来的时候,这颗桃还没有如今这般可怜,是她突然兴起,偷偷拿了这颗桃挤压到徐冬身上,让徐冬浑身都散发着蜜桃芬芳。

  想起徐冬,夏司容舔了舔嘴唇,凑近水蜜桃汁水最丰沛的位置,一口咬下。

  吃完了水蜜桃,夏司容又转身去收拾倒在地上的座椅箩筐。

  晦暗天色里,隐隐可见她转过去的背部皮肤受伤了,是在摘水蜜桃最卖力最激烈的时候,不小心叫随之晃荡的枝条划到的。

  弄好了一切,夏司容走回桃树下,看到躺在藤椅上的徐冬,正静静蜷着身体,缩在毛毯下。

  庄子里准备不充足,毛毯不够大,盖不住成年人整个身子,徐冬露出来的小半皮肤,锁骨跟腰际也跟夏司容一样,受伤了,布满不小心被枝条抽打过的痕迹。

  从这些痕迹里,就知道徐冬在方才那场体力劳动中,是多么辛苦了。

  许是听到响动,徐冬轻轻合上还不住喘息的嘴唇,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被树枝切割成碎片的天空。

  藤椅下陷,有人抱起了他,搂住他的腰抬起他的下巴,给他喂了一杯驱寒的姜茶。

  “我……”徐冬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能听,刚入耳,他就红了脸:“我们会不会动静太大了,特别我又哭又叫。”

  庄子很小,还没徐府主院那么大,而且这边的仆人不是从小跟在徐冬身边,所以并不知晓徐冬喜静,夜晚遣退仆人独处的习惯。

  方才他又叫又闹,估计声音都传了出去,如果有哪个好奇心的仆人凑近,肯定就全被听见了,岂不是很丢脸。

  夏司容哄他:“不会,你发出来的声音很小,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说着亲他一口,温柔地补了一句,“很好听。”

  徐冬还来不及懊恼的情绪,就被夏司容打散了,脸红红的,心思早叫身旁那人占满了。

  夏司容搂着他的腰,说了好些羞人的话来哄他,完全勾着他掉入蜜罐里了。

  然后他们又突然离开了蜜桃庄,回到府内现实里,徐冬检查了身上留下的痕迹,竟然还在,顿时心下好奇。

  听到肚子咕噜噜的声音时,徐冬眼睛一转,跟夏司容撒娇,推她出去,帮忙去厨房找找,拿些糕点回来填填肚子。

  这种奇幻的体验,叫徐冬很担心,他之前藏起来的东西会不会突然不见。

  等夏司容出去了,他蹭一下站起来,走到木柜前,打开柜门,伸手往里挖了挖,取出了一个木匣子。

  得趁着只有他一个人在,好好检查一番。

  将木匣子抱在怀里,徐冬关上柜门,刚转身,就被门口的身影吓了一跳。

  夏司容手里端着他没见过的糕点,站在门口,偏头静静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模样。

  徐冬心里一慌,忙背手到身后,藏起木匣子。

  却因为惊慌,在夏司容一步一步走过来时,他的手一抖,木匣子跌落在地,从里面散落出来好多小瓶子。

  有一个往前打着旋儿,滚到了夏司容脚边,夏司容俯身捡起。

  手中的小瓶子,夏司容很熟悉,是最开始的时候,她兑换了黄芪精口服液,用来分装液体的那种玻璃制品。

  如今里面的液体没有了,换作一张写满字的纸条,塞在了里面。

  这个动作打醒了徐冬,他也忙蹲下,捡起其他掉落地上的小瓶子。

  全部收拾完,徐冬抬头,看到夏司容认真盯着小瓶子打量时,嘴唇紧张地抿直了。

  徐冬慌乱地睁大眼睛,手指紧紧捏住了手里的木匣,望着夏司容,满脸的惊慌。

  他急走上前,攀住夏司容的拿着小瓶子的那只手,咬了咬唇,嗫嚅道:“可不可以……还给我。”

  夏司容一笑,答应了,然后随手将玻璃瓶放入徐冬那个木匣子里。

  徐冬紧张地盯着,直到确定夏司容放进去了,才松了一口气,抖着手盖紧盖子,抱在怀里转身就想再找个地方藏好。

  然而,徐冬还没迈开一步,夏司容就从身后拥住了他,抱着他的腰挪到卧榻边上。

  夏司容抬手,碰碰徐冬的侧脸,柔声说:“我还给你了,现在,该轮到你打开瓶子给我看了。”

  ***

  木匣子里,笼笼统统数过去,大概有十几个瓶子那么多。

  放置在玻璃瓶里的纸条一一被抽出,上面的字也随之展露:

  第一张。

  最近咳得厉害,身体又变差了,不知道我还能支撑多久,不过今日见到了一个很好玩的人,她莫名其妙对我很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希望还有机会见到她。

  第二张。

  又到了爹爹和母亲忌日的这一天,母亲当时选择在爹爹忌日那天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许他们真心相爱过。

  突然觉得时日不多了,我的生命正在快速消耗,胸闷气短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可能母亲跟爹爹不忍心看我独自受苦,要来带我走了。

  祭拜完母亲跟爹爹回府,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小侍端来了一盅鸡汤。听他说,那个女人亲自守在厨房几个时辰,看着火候熬出来的。

  她会下厨这点,我很新奇,尝试着喝了,厨艺竟然很不错,最重要的是,我感觉喝完鸡汤后身心妥帖,沉重的身子都轻了不少。

  她就是经常来睡梦中找我的神女吗?难怪我觉得她的面容很熟悉,我好开心,希望她能够在府里多住些时日。

  第三张。

  听管家说,她出府做了点小买卖,其实以她的家室,根本无需去做这种脏活累活,肯定是不愿受父母钱财的掣肘,索性就白手起家,从零开始。

  她好努力,我很佩服她。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注意她了,她去开小摊,我还偷偷去看过,坐在不远处望着她跟客人谈笑风生,我感到很安心。

  在那个隐秘的摊位,我喝了热气腾腾的胡辣汤,虽然喝完就咳了,但是胡辣汤很好喝也很暖。

  希望有一天,我能分享出去,带她一起去喝。

  ……

  第十五张。

  我做了错事。

  因为回来后,想着要放弃了,就去院里挖了一坛酿酒,以前爹爹手把手教我埋下的,说如果遇到心里认定的那个人时,可以挖出来跟她一起喝。

  那我已经失去这个机会了,这时候挖出来,自己尝尝是什么滋味,也是可以的吧。

  喝了酒,我心里还是难受,又跑去温泉小苑,泡在池水里的时候会想。

  如果温泉水能化解掉我的身体就好了,这样起码我不会痛苦。

  温泉水化不掉我的身体,却带来了她。我在惊诧的同时,也催发了心里发酵到无法收拾的念头。

  我勾引了她。

  接下来的事情,就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第十六张。

  我要走了。

  她对我真的很好,我想我以后一定遇不到比她对我更好的人了。

  她那么好的一个人,不应该被我攥住翅膀拖累,任何一个知进退的男儿,都要比厚颜无耻的我好。

  在还能悬崖勒马的时候,我打算独自粉身碎骨,带着有关于她的回忆远离她。

  夏司容。

  今天的徐冬也特别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