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越来越小,主要是干柴越来越少,梁斐扒拉出来的干柴原本是羊家三口的窝,毕竟羊只是普通的羊,不可能囤积干柴等着他俩来烤火。

  梁斐撑着铁棍走出山洞。

  白砚秋以为他又要换地方,安份的等在洞里和可怜的父子俩面面相觑。

  梁斐没有换地方,他背了一大捆柴回来,他没穿衣服,衣服盖在柴火上遮雨。

  白砚秋脑子里冒出一行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梁斐把湿衣服穿上,开始捣鼓火堆。

  白砚秋打了个喷嚏。

  他已经发不出为何堂堂大修行者淋雨会打喷嚏这种疑问了。

  死鸭子嘴硬不是他的风格,他决定脱掉湿衣服了。

  “阿斐,咱们都把衣服脱了吧。”

  梁斐扭头看着他:“……”

  “……烤、烤衣服。”白砚秋居然被那一眼看得心虚起来。

  呔!烤个衣服而已,为什么要心虚!

  白砚秋原本脱得遮遮掩掩,一下子被自己给激住了,顿时脱得干干脆脆,浑身上下就留个衬裤,原本衬裤他都不想留,最后良知使他止步在“师尊”两字上。

  梁斐慢吞吞的脱下衣服,挂在临时在火堆旁支的架子上。

  一切安顿下来,师徒俩坐在火堆旁烤火,白砚秋才想起首要任务来,他“亲爱的”徒弟目前黑化值高达82,分分钟就是要他上西天的节奏。

  外面只有电闪雷鸣和倾盆大雨,洞里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此时不来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上天的安排。

  那做点什么好呢?

  白砚秋清了清嗓子:“阿斐。”

  梁斐:“师尊”。

  白砚秋指了指自己身边:“坐过来。”

  梁斐抬头看了眼白砚秋,移了过来。

  白砚秋努力回想学生时代,老师们是怎么给他关怀的——然而想来想去,脑中记忆实在乏善可陈,他从小就是优等生,从来不需要师长操心的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白砚秋只好放弃捡现成的偷懒想法,开始认真思考这个要命的问题。

  思考三分钟,他放弃靠自己一人来解决现代教育都处理不好的社科问题的想法。

  白砚秋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走走温情路线,看看有没效果。

  “阿斐,为师收你入门有多久了?”

  梁斐往火堆里加了根柴:“五年零八个月十二天。”

  这得多度日如年才能有零有整的记着日子……

  白砚秋揉了揉眉心:“认识玲珑峰的马大壅师伯吗?”

  梁斐顿了顿:“认识。”

  白砚秋:“你在千鹤峰住得不开心,要不要改拜马大壅师伯当师父?只要你想,我就去跟他说,他一定会同意。”

  梁斐慢慢低下头:“不想。”

  “为什么?”白砚秋一愣,“你马师伯出了名的老好人,对徒弟也大方,你为何不想去?”

  梁斐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砚秋:“他双修。”

  白砚秋:“?”

  “没听见?好,那徒儿再说一遍,马师伯跟他徒弟双修,我去作甚?”梁斐眯细眼,冷声道:“难不成偷学双修秘法,回来跟师尊亲身研讨吗?”

  白砚秋:“……”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