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荒唐,有混淆皇室血脉之嫌。皇帝醒来后已经着手准备废太子。

  哪知,封拾年在太子府找到了北曜公主,还搜出了宫流月与宫流曜来往的书信。这信件自然是统一伪造的。

  太子勾结他国公主,罪名成立。

  皇帝震怒,又晕了过去,好在御医在场,救治及时,他很快醒了过来。

  皇帝当场下旨废了太子。

  而且,封轻回将被软禁,终生不得踏出皇子府。

  宫流曜的马车没有走官道。

  驶出盛京地界,马车上了一处山道。

  “宿主,有人过来了,应该是冲着宫流曜来的。”

  “这是主角「光环」吗?”乐娪吐槽。

  马车在山路上颠簸得厉害,她早就不想待了。

  她正计划着制造事故逼停马车,眼下看来,这事不用她再费心。

  不过,无故飞来的人一定是为了打打杀杀,那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没过多久,宫流曜的侍卫也发现了来人。

  “主子,有人靠近,来者不善。”

  “停车。”

  山路旁是陡坡,若是敌人追赶惊了马,他们有很大概率车毁人亡。

  “太子妃……”

  “叫我乐娪。”

  “乐小姐,这辆马车是特制的,刀剑不可破。你待在马车里,不要出来。”

  “恩。”

  见乐娪乖巧的点头,宫流曜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她了。

  外面已经打了起来,宫流曜下车后也没忘松开马车上的马。

  不得不说,老奸巨猾,老谋深算,它有好处。

  “宿主,外面很血腥,你要不要看看?”乐娪不喜欢打打杀杀是认真的,不然统一不会问。

  “看吧。”

  乐娪话落,统一变身。

  这回是俯瞰视角,马车周围一目了然。

  来人是一群黑衣人,大概二十来人,与宫流曜的侍卫战在一起。

  侍卫不敌,四周又出现了四个黑影,他们武功高强,很快就扭转了局面。

  乐娪猜,那是宫流曜的暗卫。

  宫流曜一直守在马车附近,乐娪甚至看到他因为用剑去挑射向马车的流箭,背部被划了一刀。

  “他的功夫比路不归差远了。”

  “宿主,别说风凉话,他要死了咱们都得完蛋。”

  “放松点,位面主角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死?”

  说到这,其实……把宫流曜打残,她也可以完成任务吧?

  恩……不美不美。

  而且,失去自保能力,这种招灾体质,容易死。

  胡思乱想了一通,眼看宫流曜快坚持不住了,乐娪下了马车。

  “你怎么下来了?回去。”

  为了护住马车,宫流曜伤的不轻。

  他这种情绪不外露的人,会凶她,乐娪挺意外的。

  “宫流曜,你都要死了,为什么还护着我?”

  宫流曜一愣,手臂上又中了一刀。

  乐娪摇摇头,上前夺下他手中的剑,将他挡在了身后。

  “宫流曜,我最讨厌打打杀杀了,今天是你欠我。”

  说完,在宫流曜惊愕的目光下,乐娪持剑向剩余两个敌人攻过去。

  她内力不行,剑法受过路不归指点,却是真的好。

  对方本就是强弩之末,很快就被她一剑封喉。

  看着地上流血的尸体,乐娪小脸惨白。

  “乐小姐怕死人?”

  旁边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乐娪瞬间回神。

  “不是怕死人,是怕亲手杀死人。”

  “乐小姐……甚是有趣。”他不知道是第几次夸她有趣了,大概……她真的很有趣。

  “你都这样了,省省力气,别说话了,阿!”

  乐娪说着,上前扶住宫流曜手臂。

  手臂被一双小手握着,一时间宫流曜眸光闪动。

  之前在盛京城外他就觉得她有意要跟他走,如今他已经能确定。

  她接近自己,去北曜,有什么阴谋?

  她孤身一人,能成什么事?

  不对……

  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大可告诉封拾年,将他留在沧澜,但她一直没有动他。

  她……到底有何目的?

  宫流曜带的侍卫都死了,暗卫也只剩两个。这两人还伤的不轻。

  “主子,属下先为你处理伤口。”

  乐娪看着面前一身血糊糊的人,摇头叹了口气,“你们自己去处理伤口吧!他交给我。”

  暗卫看着宫流曜,不说话。

  宫流曜深深看了乐娪一眼,对暗卫点了点头。

  乐娪回马车取了一件干净衣服,用匕首划成布条,才拿着药去了宫流曜身边。

  她手里依旧握着匕首,宫流曜眼神警惕了一瞬,却没有开口让她放下。

  “你这个人得有多坏,他们拼死都想杀你。”

  乐娪边调侃,边用匕首挑开了他的上衣。等看到宫流曜身上的新旧伤痕,她心中感慨。

  生在皇家,究竟是福是祸……

  宫流曜觉得她的动作很是轻佻,蹙了蹙眉,没有在意她的调侃。

  半晌,觉得不说话气氛有些怪异,宫流曜问道:“你的剑法,是路不归教的?”

  “算是吧!”

  “路不归那样的人……竟会为你所用。”

  这话让乐娪有点想路不归了,她摸了摸宫流曜身上的旧伤,淡淡道:“这么八卦,可不像你。”

  感受到乐娪的触碰,宫流曜身子僵了僵。

  他身上伤口众多,痛感强烈,还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柔软的手,这种感觉很是怪异。

  为了掩饰尴尬,他又问道:“在乐小姐心中,我是怎样的?”

  “笑里藏刀,老奸巨猾,老谋深算。”乐娪认真道。

  宫流曜不在意,自嘲的笑了笑,“终究输给了你。”

  宫流曜没有假笑,乐娪看着他顺眼,上药的时候动作轻了许多。

  她越是温柔,宫流曜越是觉得异样。

  最后乐娪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长发不小心落在他身上。

  身体与头发接触的地方一直酥酥麻麻的。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宫流曜心中生出了警惕。

  “我自己来吧!”

  “已经可以打结了。六皇子若是想自己来,下次麻烦早点说。”

  宫流曜受伤,他们自然不能再走。

  几人处理过路面上的痕迹,之后找了一处山洞歇息。

  盛京城……

  乐无殇带着路不归找到了封拾年。

  “浪子剑,路不归。”

  “封拾年。手下败将。”

  乐无殇从未想过,两个素无交集的人一见面就会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