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的意思是?】

  秦念:系统,其实是她们自己报仇成功的,我又帮了什么呢?她们生生挨过了黑暗,所以值得拥有美好。

  【……经系统判定,宿主所言有理,我们将奖励转送给诸位没有放弃自己的勇士,开始颁发她们当下最需要的奖励!】

  秦念看着满身伤痕满脸血污,但一个个笑得鲜活的女人们,她们的新生终于开始了。

  马红军用电话联系了她们家里的大队,所有家人都表示,要接走她们。

  碍于女人们受到的伤害,马红军特地询问了她们对以后的打算。不愿再嫁人的,之后会给她们分户,让大队给她们安排住房和工作问题。

  还有,她们离婚,以及财产分割的事情,马红军都会全权负责。

  毕竟她们在婚姻期间,这群违法分子确实赚到了钱,那么分给孤儿寡母一部分,也是人性化处理。

  秦念也不得不佩服马红军有理有据的偏袒,这也是为什么秦念有把握敢只身闯虎穴,以及信心全身而退的底气。

  大部分原因是马红军!

  原书中石山大队因为地理位置较偏,而且公社干部和大队书记联合欺瞒,导致石山大队的丑事一直没有暴露。

  后来公社解散,村委会出现,而石山村的恶劣风气却改不掉了。

  这里变成了“恶之缘”,买卖妇女、□□女人、弄死女儿,作出了无数件触目惊心、罄竹难书的罪行。

  一直到很久之后,原身的另一个儿子,成了商业大亨的唐恒的女朋友,被虏进石山村。

  这才让无数的恶行暴露于人前,这里面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年轻女人的生命凋零于此。

  而时任T省的省公安厅长马红军,更痛心疾首。

  他以前刚转业做过岐山县派出所副所长,竟然才发现在自己治下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一辈子奉公守法的老党员,从此郁结于心,不久就缠绵病榻,离世了。

  不过,现在结局就不一样了,“恶之缘”不会再有了!

  正当警车在匆忙的拉走罪犯时,旁边传来了咒骂声,秦念下意识一瞧。

  是那个被打的小女孩,她现在被一个刻薄的老太婆揪着耳朵毒打。

  “小贱人,人家都有家人来接羡慕了吧?你想走?做梦!你这个没妈了的小野种!”老太婆的儿子被抓走了,正在小女娃身上泄愤。

  “住手,你干什么呢?警察还在呢,我看你也想陪你儿子一起去监狱是吧!”秦念这次选择了制止。

  那老太婆讪讪的松开女孩的耳朵,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女孩却走到了秦念身边,怯生生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那双大眼睛,就那么瞧着被秦念抱在怀里的唐衡,满满的羡慕和渴望。

  秦念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她有些悲伤和烦躁。

  “这孩子叫小草,亲妈是个知青,也是个命苦的。就这么被骗来了,她婆婆是个厉害的,最后为了生儿子死于难产。只留下这么个小女娃,每天都受尽了欺负。”田秀红稍微包扎了伤口,也看见了小女孩遭受毒打的场面。

  秦念吐了口气,这个时代活着真的很艰难,更何况是个小女娃呢。

  “我问了她妈原本待着的大队,她亲姨在那呢,这女娃可以和她一起生活。”马红军再次带来好消息。

  秦念也禁不住为女娃开心,她摸了摸女娃的头,“小草,你可以回到亲人身边了,记得要好好学习,苦难都会过去的!”

  小女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或许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她会记在心里。

  【宿主,所有遭受迫害的女人的奖励已经发布完毕。“大力水手的飞毛腿”超能力时间已到。以及系统判定,宿主完成任务应颁发奖励,宿主自闭症儿子的觉醒。】

  秦念微怔,桃花眼里溢满了笑意,能帮到她们真好啊。就是没想到她还能获得奖励,还是和唐衡有关的奖励!

  秦念低头看了眼唐衡,小唐衡也抬头看向秦念,满满的孺慕之情,他张了张嘴,奶声奶气地喊了句,“妈妈。”

  唐衡虽然小,但他聪慧而敏感。以前妈妈看到他就骂他,看他的眼神总让他害怕。还总说,生了个小傻子。他其实想说他不傻,但他不敢。

  可现在妈妈不一样了,今天妈妈好厉害,救了好多姐姐和婶婶,他开始喜欢妈妈了。

  秦念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哎,小唐衡,妈妈在呢。”奶娃娃果然很可爱,不过自闭症?这更加证明这两个孩子都足够聪慧啊。

  她会好好教导这两个孩子,将他们养大成人。也会好好生活,不辜负这场新生,也不枉穿书一场。

  马红军走过来表扬了秦念的英勇,面对危险,慌而不乱,寻求帮助拯救了这群女人的性命。马红军越说越觉得秦念需要得到表彰,得知秦念婆家在红旗大队,马红军表示愿意亲自送秦念回去。

  “马所长主席曾经说过,群众是真正的英雄嘛,而且还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我能帮到她们真的很开心,我其实想带儿子去医院看看病。”秦念想着石山大队所属岐山县,而岐山县比秦念婆家的大岭山县更发达。

  反正都出来一趟了,当然要先逛逛。更何况现在回去估计还有一场大仗要打,秦念现在只想好好歇歇。

  那些女人向秦念表达了感激,甚至差点激动的要下跪。

  秦念制止了她们,并微笑着说:“你们最应该感激的是自己,是那个勇敢没有放弃自己的你们,你们真的很棒。”

  和她们告别后,坐上了马红军的车,又在马红军的强烈要求下,同意了明天开车送她们回红旗大队的提议。

  来到岐山县街道后,告别了还有一大堆后续等着要完成的马红军。

  秦念放下唐衡,两人拉着手漫步在76年的县城街道。

  落后、破败、灰蒙蒙,时代背景的约束,在小县城的街道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供销社,国营饭店,以及被后世批判的“票证时代”,还有高喊的语录口号,还未恢复的高考制度,最重要的是改革开放的政策还未下达。

  不过,现在已经是76年了,那些光明的未来还会远吗?还有那段经济高速发展的岁月,她都很期待呢!

  只是还早着呢,当下最重要的——当是干饭!今天真是连顿饭都没好好吃呢,“小唐衡饿不饿?”

  唐衡还没来逛过县城,一双眼睛都快顾不上了,听到妈妈的问话,这才感觉到饿了,害羞地摸摸肚子,“有点饿了,妈妈。”

  前面就有一家国营饭店,正好是下午吃饭的时间。

  走近店里,虽然朴素,但很整洁。秦念看了眼小黑板上写着:“今日供应:红烧肉、馒头、骨汤面。”

  “打土豪,分田地。你想好了吗?快点,后面那么多人呢!”穿成整洁蓝色套装,围着围裙扎着两个麻花辫的服务员,正语气不善的对着一个大爷发火。

  那大爷不敢再耽搁,赶紧交钱、点菜,就算这样也还是挨了服务员一记白眼。

  秦念早就听说过,这个时代的国营饭店和供销社的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很嚣张,现在也算开了眼界了。不由得想到了现代奢侈品大牌的导购员,她们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心里这么想着,轮到秦念点菜时,她不急不缓,“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同志你好,我要一份面、一份红烧肉。”

  “为人民服务。两张粮票,1元钱。”服务员看了秦念一眼,虽然没用什么恶劣的语气,但态度也很一般。

  秦念从石二柱那里拿走的精神损失费——五张大团结,几张票证里,拿出费用,结账。

  一份红烧肉里近20块的肉,浓油酱赤,肥瘦相间,层次分明。通红的色泽,夹起来吃一口,肥而不腻,入口酥软即化。

  4岁的小唐衡筷子使得不错,夹着肉,放入嘴里后,大眼睛变得更圆了,显然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红烧肉。

  见状,秦念又端着碗让他喝些面汤。省得一天没进过食的胃里,猛然吃了大肉,反而身体不适。

  两人将分量不小的饭菜分食后,又拉着小唐衡溜达着去了供销社。

  瞧瞧瘦弱且穿着满是补丁衣服的小唐衡,秦念买了麦乳精、糖果、糕点,两身小军装和鞋子。

  看着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的小唐衡,秦念表示她似乎有点理解换装小游戏的爽点了。此时,她看着挂在墙上的海魂衫,满眼可惜,剩下的钱是不够买两套衣服了。

  不过,钱嘛,她很快就能有了。

  其实原身之所以成为被万人嫌的祥林嫂,光是重生“闺蜜”苏红霞的挑唆,当然是不够的。把原身欺负的有苦说不出,把两个健康的儿子变成这副模样。

  唐家的公婆以及几位兄嫂,那可是功不可没啊!

  但秦念会怕吗?主席曾说过:“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身在富豪家族长大的秦念,因为爸妈是的家族联姻,所以从小就懂得如何在大家族生存的她,一直奉行这句话,生命不息,争斗不止。

  她岂止不怕,反而有点期待啊。

  在一家招待所订了一个房间,虽然说不上有多舒服,但是也算好好休息了一场。

  第二天,睁开眼的秦念第一眼就看见,冲她微笑的小唐衡。

  昨天照完镜子,秦念有些意料之中,原身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硬要说不同,那大概是原身的皮肤相比较花昂贵代价美容养颜的她相比,要粗糙得多。

  而再仔细观察小唐衡,眉宇之间和有双桃花眼的她极为相似。秦念不由得对小唐衡有了更多的喜爱,抱住他猛亲了一口。

  两人又去国营饭店吃了早饭,在约好的位置坐上了马红军的车。

  一日不见,马红军的脸上虽然多了疲惫,但更多的是笑意。昨天的那场大型抓捕罪犯的事件,进展得很顺利,很多人的罪名已经确定。

  秦念听了也不由得心喜,那群女人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为你颁发奖励。不过你竟然没告诉我,你对象是军人。”马红军有点疑惑。

  秦念眨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么说呢,总不好直说她忘了对象这回事吧。

  “咳,我对象曾经告诉过我,正因为他是军人,才不能依仗他的身份到处宣告。再说了,做这件事和我是不是军嫂,我觉得关系不大。”秦念只好都推在了那个唐洲身上。

  没想到马红军更加钦佩秦念了,一路上连连夸赞。

  秦念:“……”

  倒也不必吧,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不仅如此,还奖励了秦念30元的现金奖励,这确实不少了,相当于城市里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车子行驶进大队后,马红军表示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大队书记,让他在喇叭里,接连宣传三天,这样才能有更好的表彰作用。

  秦念:“……”

  算了,谁能抵抗听被人吹彩虹屁呢秦念表示,她也不能,耸肩。

  于是,秦念抱着小唐衡下了车,而马红军则开车去找了书记。

  刚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惊讶的声音,“秦念,你不是和别人私奔了?这么又回来了?”